,嬌小的一團,甚是柔弱漂亮,在一眾皇室公主郡主中尤為奪目。他微微挑了挑眉,沒什麼情緒地收回了視線。
玉青晴也看著夜輕暖,沒表露什麼情緒。
夜天逸忽然笑了,陰沉的神色散去,溫聲道:“輕暖妹妹說得對,我不是因為一紙婚約才愛的她,我愛她的時候,父皇還不曾將這紙婚約給了我,也不曾將青玉簫交到我的手中。所以,我自然不會因為解除婚約便不再愛她了。”
雲淺月皺了皺眉。
夜天逸伸手入懷,將一柄青玉簫拿出來,遞給玉青晴,“青姨請收回!”
玉青晴暗暗嘆了口氣,伸手接過青玉簫,將龍鳳佩遞給夜天逸,“這是龍鳳佩,你收好。從今日起,你和月兒的婚約解除,金殿在坐的所有人見證。”
夜天逸接過龍鳳佩,沉聲道:“我夜天逸和雲淺月解除婚約,在座眾位見證,我不是不愛她。若有朝一日,有可能的話,我還想娶她。”
眾人齊齊吸了一口氣。
容景眸光縮了縮,沒說話。
雲淺月不看夜天逸,而是轉向玉青晴,“娘,您回府吧!”話落,她對夜輕染道:“你不是要送她去雲王府嗎?如今送去吧!”
夜輕染微哼了一聲,“小丫頭,你確定你不後悔?攝政王愛你之心,不比任何人。”
雲淺月淺淺一笑,肯定地道:“不後悔。我愛容景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
這一句話可能別人會誤會,以為雲淺月很小便心思不純。可是隻有容景、玉青晴、南凌睿、甚至夜天逸和夜輕染也知道,她很小的時候,就心思通透,非同尋常一般人。她做的許多事兒,連大人也做不出來。她不是個孩子。
夜天逸本來舒散的陰沉臉色又繃緊。
夜輕染沒了話,轉頭對雲王妃道:“青姨,我送你和二皇子去雲王府。”
玉青晴點點頭,招呼了南凌睿一聲,二人向外走去。
三人走到大殿門口,夜輕暖忽然喊了一聲,“南凌睿!”
南凌睿腳步不停,繼續向外走,彷彿喊的不是她。
夜輕暖盯著南凌睿的背影,眸中的一絲不確定化去,見夜輕染回頭看著她,她笑著擺擺手,“我就隨便喊喊。”
夜輕染瞪了夜輕暖一眼,當先引路出了金殿。
玉青晴和南凌睿跟在他身後,也出了金殿。
三人一離開,大殿內一時靜得厲害,無人說話。容景、雲淺月、夜天逸三人的感情糾葛吵鬧了大半年之多,如今終於算是暫時有了個結果。以夜天逸解除婚約告終。但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終點,眾人心裡都沒譜。畢竟攝政王剛剛言明瞭,即便解除婚約,他似乎也不放棄。
“月兒,你心不如我心,但是我心如你心。”夜天逸將龍鳳佩裝了起來,“我們今日這個結果,不是結果,我對你之心,不會就這麼算了。”
雲淺月看著他不說話。
“婚約是給天下人看的,但我的心是給你看的。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夜天逸又道:“也許有朝一日,你會對景世子厭煩,轉而歡喜於我,這都是說不準的。”
“永遠不會!你不要想了。”雲淺月聲音微冷,“你又何苦?天下不是沒有別的女人。”
“天下的女人很多,但只有一個你。”夜天逸擺擺手,溫聲道:“歸席吧!這麼許久,宴席都涼了!今日你給我一個驚喜,也許來日,也有一個驚喜等著你的。月兒,風雲變化,旦夕之間,任何事情,包括你的心,別那麼早下結論。”
話落,夜天逸不再多說,向他的座位走去。
雲淺月抿著唇看著夜天逸,須臾,她忽然抱著孩子轉身向外走去。
“淺月小姐,你去哪裡?”德親王一驚。
“新帝乏了,我送他回榮王府。”雲淺月頭也不回地道。
德親王知道雲淺月這是甩性子的作為,但她的理由冠冕堂皇,新帝才出生幾日,疲乏很正常,他無法反駁,只能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不以為意,揮揮手道:“既然皇上乏了,月兒便將他送回去吧!子時會在觀星臺點燃煙火,別忘了出來看。”
雲淺月不說話,繼續向前走去,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向依然坐在席位上的容景,輕聲喊道:“容景!孩子你來抱,我胳膊酸了。”
“好!”容景莞爾一笑,放下茶盞,起身站起身,離席向外走去。
容景不多時來到大殿門口,雲淺月將夜天賜遞給他,他一手抱住,一手拉了她的手,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