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數三個數,你最好離開。否則刀劍無眼。”花落面容冷寒,想著小主從出了城雖然未掩藏行跡,但夜幕黑暗,他和小主武功高強,方圓幾里都不可能有人靠近或者探視,自然看不到容貌,不被人所查。進了城之後也不過短短片刻,就露了一面,他自認沒發現有行跡可疑的暗探或者隱衛。葉公主如何會找來這裡?沒聽到雲淺月說話,知道她不會見葉倩,便並未撤離她脖頸上的寶劍。
“你以為是你武功比我好才用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葉倩挑眉看向花落,“我不過是未曾出手而已,從進來也沒打算動手,所以才被你制肘。”
花落冷哼一聲,“那又如何?總之你立即離開這裡!”
葉倩不再理會花落,對著主屋道:“雲淺月,我來找你是關於景世子的事情,難道你不好奇被你從丞相府奪得的那副紫竹林圖嗎?”
雲淺月心思一動,眼睛微眯了一下,並不答話。
“一……”花落沒見雲淺月被挑動,已經開始喊第一個數。
“也許你參透了那副紫竹林圖畫裡面的佈置,但你不知道它有什麼秘密。”葉倩又道。
“二……”花落開始喊第二個數。
“為何那副圖畫會在秦玉凝手中?還有關於榮王府的秘密。你難道真不想知道?你即便不想知道這個,怕被我所惑,不相信我,但你就不想知道東海國公主如今根本就沒從東海才出來,而是早就來到了天聖?”葉倩挑眉,一句話說得極快。
“三……”花落喊第三個數,手腕輕輕一轉,寶劍鋒利的劍刃處已經貼向葉倩的面板。
“花落住手!”雲淺月輕喊。
花落手中的動作瞬間頓住,寶劍頓收,但沒離開葉倩的脖頸,寶劍清冷的鋒芒一如他的人,如春日桃花上蒙上了一層清霜,清俊清寒。
“雲淺月,你果然在!”葉倩不出所料地出聲,伸手輕輕一揮,開啟花落架在他脖子上的寶劍,瞥了花落一眼對雲淺月道:“你倒是豔福不淺,無論走到哪裡都有美男子相伴。趨之若篤。讓我懷疑你天生就是個犯桃花的主。不知道景世子為何就喜歡了你!甘願去喝那老醋。”
雲淺月伸手拉開簾子,看著葉倩,眸光冷淡,“你如何知道我來了這裡?”
“雲淺月,有時候說你聰明你當真聰明,說你愚蠢你還是真愚蠢,我是南疆的公主,南疆王的女兒,南疆的繼承人,這小小的雲城來了什麼人,去了什麼人,我若是不清楚,還如何做南疆的公主?將來的南疆女王?你別忘了,南疆靠的是蟲咒之術。只要你接近我佈置的結界,便能感應到你的氣息,你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我對你又如何不熟悉?知道你來了這裡也沒什麼奇怪。”葉倩嘲笑地看了雲淺月一眼。
雲淺月恍然,原來南疆的蟲咒之術還有這個作用,她竟然不知了。她面色淡淡,並無異色,“你找我可不單是為了告訴我關於紫竹林圖和東海國的公主吧?”
“自然!我要和你談一樁買賣!”葉倩道。
雲淺月忽然一笑,“三年前你和夜天逸談了一樁買賣,如今又找上我。我竟然不知道未來的南疆女王喜歡的不是如何治理南疆,在各國的夾縫中生存,而是做生意了?”
“雲淺月,你也別嘲笑我!你既然知道南疆在各國的夾縫中生存,便知道生存的不易。你沒有權利嘲笑我為南疆為我的家國所做的事情。”葉倩眉眼一冷,透過窗子看著雲淺月模糊的聲音道:“況且你與我又有何異?你如今所做的不也是為了力保雲王府嗎?只不過你比我幸運,你有個景世子而已。”
雲淺月聞言笑意頓收,面色清正,不錯,誰都沒有資格和權利嘲笑為自己家國付出的人。即便葉倩深諳算計和籌謀,不惜犧牲自己的愛情和婚姻。她正色道:“你進來吧!”
葉倩抬步走近主屋。
花落看著葉倩進屋,收起寶劍,也抬步跟了進去。他必須全力保護小主安危。無論是誰都要防範,這個葉公主更是心機深沉,不得不防。
葉倩進了房間,看了一眼正中的水桶和水桶裡的花瓣,笑了一聲,“即便出門在外,你倒也是個會享受的。不過不知道景世子若是知道你在別的男人面前沐浴,會是何等表情?”
“葉倩,我沒閒工夫與你鬥嘴!”雲淺月轉回身,走到桌前坐下,淡淡掃了一眼葉倩。
“先說我的條件!若是我將我所知道的告訴你,你便答應幫我拿回南疆的玉璽。”葉倩走到桌前,坐在雲淺月對面,一副公事公談的做派。
“南疆的玉璽?”雲淺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