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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吩咐染月扶他到一個角落的位子坐下。

皇甫趕緊下令停了戲,親自從主位上走下來迎,他過去拽著他的手:“怎麼才來?就等你了。”

伶道:“既是除夕,府裡的人都在……我不出面豈不顯得太沒禮數……”

皇甫一笑,還想說些什麼,就被伶先打斷了:“老規矩……一曲後我就回房。”

皇甫愣一下,接著爽朗的笑開:“哈哈,這可又讓我回憶起了我們初見的時候呢……”

伶也不接話茬,只命令染月擺琴。

下面騷動了一陣,就聽一粉一。女子刻薄到:“喲……架子還真大,說風就是雨呢……竟然連將軍的話都不回應,你把將軍當成什麼了!?”

皇甫冷冷看她一眼:“紅玉。”

紅玉委屈的低下頭去,瞟著皇甫一轉視線,又憤恨的瞪向了伶。

皇甫不再理她,只道:“你肯獻曲自然最好,許久沒聽你彈琴了,今日就得好好欣賞……”

有了皇甫的話,誰也不敢再多說半句,不多時,悠揚的曲聲迅速攘蓋了整個宴會,他的琴,一如既往的寬厚宏大,涵括天地,包容宇宙,也似乎訴說著許多故事,或悲或喜,五味陳雜。

但今日這一曲,似乎還聽出了些訣別的意味……皇甫心裡一顫……不知怎的,就冒出了一個念頭……他該不會是……要離開了吧?

可惜還沒來得及聽完這一曲,皇宮裡的急報就突兀的傳來,喜公公那不協調的破鑼嗓門劃破了曲聲的和。諧,打亂了一。夜的寧靜:“皇甫將軍!!!上頭急報!宣您覲見吶!!”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章 暗劫

伶的曲子戛然而止,杯盞交酌的場面立刻安靜下來。

既是上頭的急招,皇甫不得不從,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只穿著平日的便服就被公公給迎走。

伶竟自起身,抱起七絃琴:“染月,咱們走吧。”

四周的侍妾們都傻了眼,看著伶公子說走就走,卻都也不敢阻攔,只傻著眼看著伶的背影消失在雪夜之中,才都紛紛後知後覺的失望而歸。

然而在同一時刻,幾個黑影沒。入府邸後花園的假山,悄無聲息的潛伏著,避開巡邏的侍衛,似鬼魅一般向著思歸閣的方向快速的移動。

伶回到思歸閣時,便已經子時了,除夕之夜沒有宵禁,將軍府外鞭炮之聲震天迴響,此時的中心街道上,定還在歌舞昇平,南宮家族世代勵精圖治,北鳳也確實比南乾要昌盛許多,雖然現任的帝王南宮熠多少有些貪玩,但有南宮憐和皇甫坐鎮,不會像南乾一樣殘酷的嚴治。

伶隨便梳洗了下就躺進了被子,可腦袋裡就是亂哄哄的睡不著覺,時而閃過皇甫厚著臉皮笑嘻嘻的調笑,時而又充斥著明涵等人關切的話語,還有掉落懸崖之時耳畔的風聲,還又似乎夾雜著戰場上廝殺的吶喊……所有一切混雜在一起,或是苦澀或是不甘,似乎在和內心底不明的無力感對抗,他微微運氣,卻發現內息裡的功力已經微乎其微,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得之不易的內力,對於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等同於生命,那是他的支柱,是他得以自傲的資本……

伶翻身爬了起來,自來到蘭都後第一次無法入睡的坐在chaung頭,想想自己,四個月前,還是那樣風光無限,傲視天下,怎奈被人一朝背叛,所有的一切榮耀、地位,赫赫的戰功都在瞬間灰飛煙滅,落得個差點拋屍荒野的下場,好不容易被人救下,卻成了別人眼裡的孌童男chong,竟只有像chong物一般被人圈養,才得以苟且偷生,那樣化險為夷的自信,愚蠢的以為還可以回去的信念,他究竟,還能再堅持多久?

然而不容他多想,只暗聞有破風之聲傳來,他聽力本就比常人好上許多,何況還是習武之人,縱使內力不剩多少,也下意識的馬上便分辨出了來者至少兩人,而且步法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定不是丫鬟僕從。

隨後又有窗戶微動之聲傳來,似是紙窗被捅了一個洞,之後是什麼木管一類摩擦著紙窗插。進來的聲音……該死的東西……竟然還想用藥!

他翻身。下chuang,屏住呼吸接近窗邊,迅速在腦子裡演算和思考著解決的方案。

然而外頭的黑衣人也似乎不是簡單的刺客,只耳朵一動就察覺到了動靜,怕驚動了別人,趕忙迅速翻窗而入。

伶見那賊人大膽,直直的就往自己這裡衝過來,一手劈下,力度狠辣,也趕緊閃身拆招,他以一敵二,速度極快,才不過眨眼間就與對方過了四五個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