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道:“方公子最好稍安毋躁,莊主如要見你,自會著人來請,小婢可不敢作主。”
說完,正待轉身走去。
方振玉怒聲道:“我非見他不可。”
他忘了自己穴道受制眼看青衣女子要走,這機會豈肯錯過,猛然跨上一步,伸手朝她肩頭握去。
青衣女子早料到他有此一著,忽然回過身來,右手斜拂,一下反擊方振玉手腕之上。
方振玉但覺右腕一陣劇痛,腳下隨著對方一拂之勢,被震得斜退了兩步。
青衣女子冷冷說道:“方公子最好忍耐些,如果再要這般倔強,那是自討苦頭吃了。”
說完,迅快舉步,往外行去,接著但聽“砰”然一聲,關上了門,而且又上了鎖。
只聽關門的聲音,顯然這是一道厚重的鐵門了!
失去了燈光,室內重歸一片黝黑!
方振玉沒想到他們莊上一名年輕的使女,都會使“蘭花拂穴手法”,如今自己穴道受制,半點使不出力道,就算功夫未失,像這樣厚重的鐵門,也無法破門而出。
青衣使女可以進來,成玉麟自然也可以進來了,他一直不來看自己,明明是不敢來見我了!
唉!成玉麟是自己第一個結交的朋友,想不到自己初出江湖,就結交了匪人!
就在此時只聽鐵門又響起一陣開啟的聲音!
鐵門開了,燈光再度亮起,那青衣女子一手提燈,又款步走了進來,脆聲道:“方公子,杜總管看你來了”
“杜總管”這三個字,聽到方振玉耳中,心頭不覺一怔,暗道:“她說的杜總管,莫非就是杜飛雲,這麼說難道這裡會是七星堡不成?”
那青衣女子只走了三步,便自停住,側身道:“杜總管請。”
她舉起手,提高了燈籠。
這下,方振玉看清楚了,走進來的,不是七星堡總管杜飛雲,還有誰來?
杜飛雲身上依然穿著那件古銅色綢袍,頭上也依然戴著瓜皮帽,一臉堆笑,從青衣女子身後現身,他三腳兩步,趨到方振玉身前,連連拱手道:“方公子請了,在下聽說公子醒了,就立刻趕來……”
他目光一轉,抬著手,陪笑道:“方公子,坐,坐,咱們坐下來再談。”一面回頭朝青衣女子道:“我和公子談話,你且出去。”
青衣女子應了聲“是”,把手中燈籠,掛到壁上,轉身退出,順手帶上了鐵門。
這裡像是一間地窖,室中果然有一張板桌,兩張木椅,桌上還有一把藍花茶壺,和兩個瓷杯。
杜飛雲拉開椅子,把方振玉讓到桌旁,方振玉也不客氣,坐下後抬目道:“杜總管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
杜飛雲並未坐下,先伸手取過茶壺,替方振玉倒了一盅茶,才含笑落坐,說道:“方公子定感意外,這裡並非待客客廳,但這也是不得已之事,要請方公子多多原諒。”
方振玉做然一笑道:“杜總管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你們在茶中暗下迷藥,把在下幽禁於此,必有緣故,你就爽快的說出來吧。”
“哈哈!”杜飛雲打了個哈哈,堆著笑道:“方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語,在下那就直說了。”他在自己面前倒了一盅茶,喝了一民才道:“敝堡主因這座地窖最為幽靜,堡中的人,不奉上命,也沒有人敢進來,不虞機密外洩,對方公子,其實並無惡意。”
方振玉道:“在下想問杜總管一句話,這裡是七星堡?”
“是,是!”杜總管陪笑道:“敝堡主對方公子實在仰慕得很!”
方振玉道:“貴堡主是成玉麟的舅父?”
“是,是!”杜飛雲又應了兩聲是,正待開口!
方振玉道:“杜總管可否請成玉麟來見我?”
“這個……”杜飛雲臉有難色,說道:“成公子就是怕方公子引起誤會,所以堡主要在下來向方公子說的。”
方振玉憤然道:“他既然不敢來見我,好,杜總管就說說你們來意吧!”
“是,是!”社飛雲堆著笑道:“敝堡主久仰令祖威名,貴門歷代相傳,只有一個傳人,方公子乃是無極門唯一的傳人了?”
方振玉道:“杜總管不用轉彎抹角,有話但請直說。”
杜飛雲臉上笑意更濃,說道:“敝堡主聽說貴門‘無極玄功’,練成之後,水火不侵,劇毒無害,乃是天下第一神功,方公子既是貴門唯一傳人,自然也有幾分火候了?”
方振玉道:“在下曾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