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偷來的?”莫平山厲聲喝問。
“不……不是偷的!早晨起來就看見它在家裡的!”老人辯解道。
“哈哈哈!是錢會長腳呢,還是財神爺爺發善心呢,錢會自己跑到你窮鬼家去?”莫平山譏笑道。
“這……真不是偷的,我冤枉!”老人叫屈道。
“別說了!押走!送衙門!”莫平山喝道。
“是!”眾家丁應道,推著老人往外就走。
“老頭子!……”“爺爺!……”可憐的老婦人和小孫子只能無助地哭叫、嘶喊。
莫家的粗暴霸道激起了群憤,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
“放了他!放了他!”的呼聲此起彼伏。
這時街的那頭衝過來十幾個手握快刀的打手,這都是莫家請來的。這些打手粗暴地驅開圍觀的百姓,清出一條道,把老人推搡著往衙門走去。只留下身後老人小孩的哭聲和百姓憤怒的罵聲。
“多行不義必自斃!阿彌陀佛!”遠處站著兩個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
……
威武的升堂聲中,縣長金嘉凱邁著方步走到案桌前坐下。
“下跪何人?”金縣長眯著眼說。
“原告,小民榮升米行掌櫃莫平山。拜見縣長大人!”莫平山恭敬地說。
金縣長睜開眼睛斜了一眼莫平山,眼角飄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笑容,這是一種狼見了獵物才有的眼神。
“所告何事呀?”金縣長懶懶地問。
“稟縣長大人,小人家中前天夜晚失竊,被盜去金手鐲五對,珍珠項鍊十條,銀元三千塊。這三千銀元是我準備進貨的本錢,我損失慘重啊!請大人為小民做主!”莫平山哭喪著臉說。
“哦!如此重大失竊案,為什麼現在才來報案?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呀?”金嘉凱斜著眼問。
“小人冤枉!”莫平山叫冤道,“這兩天我正忙著清點失物,所以報案來遲,還請大人明鑑!”
“嘿嘿!明鑑倒是可以的。哼!嘿嘿嘿!”金嘉凱陰笑地看著堂下。
莫平山聽話辨聲,他心知肚明,這是索要好處費呢!他暗中朝金嘉凱把手掌一正一反的翻了一下。
“哈!五五開?”金嘉凱心中大喜,“嗯!這傢伙懂事!”
他眉開眼笑地望著莫平山說:“莫老闆,你說下去!”
“是,大人!”莫平山知道有人會護著自己了,便得意地說:“今天小人查得一點訊息,特來報案!”
“說!”金嘉凱說。
“今天這老窮鬼拿著銀元來買米,被我逮了個正著!”莫平山指著跪在旁邊的老人說。
“哦,銀元怎麼啦?銀元人人都可以擁有的!這能說明什麼呢?”金嘉凱說。
“可是他拿的是贓物!”莫平山說。
“你能不能說清楚點,別裝腔作勢的,好嗎?”金嘉凱有些不耐煩地說。
“對不起!我想說的是,我家的藏銀都做有暗記。而這老東西拿的銀元正是有暗記的,所以我懷疑他偷了我家的銀元。至少他知情!”莫平山說。
“把證物呈上!”金嘉凱說。
莫平山呈上銀元。
“嗯,銀元上果然有個莫字!那老漢,從實招來,以免皮肉受苦!”金嘉凱說。
“我冤枉!”老漢說。“稟長官,我叫李四。我們李家在芙蓉鎮已經有五代人了,我李家世代老實本分,雖然貧窮,但從不為非作歹。鄰居們都可以作證的。”
“我問你,你這銀元是從哪兒來的?”金嘉凱問。
“這銀元確實不是偷的!我早晨起來就見它在我家門口的門檻邊放著呢,共有五塊。聽說好多人家門口都有呢。”李四說。
“有這事?那還有四個銀元呢?”金嘉凱問。
“沒帶來。”
“哼!分明是狡辯,既然有多塊銀元,說明你與偷盜莫家案有密切關聯!我看你還是從實招了吧!”金嘉凱說。
“冤枉!”老人只有叫屈。
“左右,給我拿了,大刑伺候,看他招還是不招!”金嘉凱大聲說。
“是!”衙役們如狼似虎地撲上前。
“不許打人!”“不許打人!”圍觀的百姓喊起來。
“吵什麼吵!難道沒有王法了嗎?”金嘉凱說著把驚堂木狠狠地一拍,“打!給我狠狠地打!”
“慢!”與李老漢聊過天的漢子站了出來,正義凜然地說:“金大人容稟!您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