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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聞言,花有重沒有直接答她的話,卻反而問道:“小七,聞景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何不去守他?”

聽他這樣反問,初七有些無語的垂下頭,對官聞景,她一直都是兄妹情誼更多過男女之情。而後來,卻又發生了繡娘之事,雖說繡娘之死,官聞景亦是為人暗算,但這件事,在她心中實在留下了太大了傷害,縱使她能原諒他,但與他在一起,共度一生,卻還是她心中所不能接受的。

“初七,你可知道師傅之所以能一直默默守著師孃,一是因為舊情難忘,二,則是因為師孃至始至終沒有變過。無論遇到什麼事兒,柳書顏始終還是柳書顏。她善良,體貼,雖然有時會有些軟弱,有些認命,但她始終還是她,可是芷兒……”

頓了頓,花有重也沒再繼續說下去,但初七卻已然聽出了他的意思,宋芷兒已變了。不再是從前的她,而這麼多年過去,花有重又何嘗沒有變。

既然兩個人都變了,即使勉強的在一起,但也再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我還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過了好一會兒,花有重才又忽然說道。

“什麼?”初七茫然抬頭。

“煜桓已成了親了,就在二月廿八日!他的信我雖沒看,卻也能猜出其中的內容。”

初七淡淡的點了一下頭,心中有些微微的酸,有些輕輕的澀,卻並沒有別人想象中的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疼。抬起眼眸,她看了花有重一眼,問道:“蟲子,我是不是很無情?”

這話問的其實有點沒頭沒腦,但花有重卻顯然聽懂了,微微的笑了一下,他伸手拍了拍初七的手:“不,你只是太謹慎,太小心,也太理智了!”

因為過分的謹慎小心,所以不敢把心都託付出去。因為過分的理智,在知曉真相的第一時間,本該是最痛苦的時間裡,你卻在想著接下來自己該做的事情。

看著她的模樣,花有重也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忍不住一笑道:“初七,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其實……有些時候真的很像……”

初七怔了一下,也不禁也笑了起來。其實很久以前她便也過這樣的想法,覺得她與花有重二人無論性子還是經歷都很想。只是,這話她也沒打算同他說,故而聽他這樣問,她也只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要說她在溪邊已坐了好一刻,自己覺得也有些累,便起了身,稍稍的活動了一下身子。花有重一直背靠著大樹,斜倚而坐,卻不覺得難受,見她那副模樣,便笑著向她招了招手:“這顆樹大,你在我身邊坐,也可以靠一靠,說話也隨意!”

初七想想,便點了頭,依言過去斜靠大樹坐下,果真覺得舒服許多。

低頭看了一眼倚在他旁邊的初七,花有重眉眼帶笑的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與一個女子同倚在一棵樹下!”

清風微微,草木清香之外,還另有一種說不出的香氣,似蘭似麝,略甜而清淡,那是初七的氣味。

那樣淺淺淡淡的味,繞得花有重的心絃微微的顫動了一下,一絲零碎的發被風帶起,撓在他的頰上,有些癢,卻讓他捨不得撥開。

初七並沒察覺他的心思,聽了這話,便笑了一笑,信口道:“這畢竟是桃樹,便生得年數再多,也還是不夠粗大,我幼時,最愛的便是院子裡的那顆銀杏樹,非但樹幹粗大,樹蔭也極濃密,夏日坐在樹下,格外清涼,到了秋日,葉子便轉成了那種金黃色,可美極了!”

二人不再說起那些掃興之事,只隨意的拿出些童年趣事來說。微風輕拂,花香沁人,西斜的陽光淡淡落在身上,使人格外舒服。

因著環境宜人的原因,初七心中自也是無比輕鬆,一時高興,竟將自己幼時許多從未對人說起的事兒都一一說了出來,其中甚至包括三孃的種種情況,還有幼時張嫂、翠蕊等人對自己的種種照顧。

花有重安靜的聽著,不時的問上幾句。谷中寧靜優雅,只聞鶯聲低語,流水潺潺。

二人直到夕陽西下,這才回了竹樓。晉寧早已令人燃了篝火,一邊還有幾個王府家人正在洗剝魚鱗,看的初七一陣目瞪口呆。忍不住上前問道:“晉寧,你在做什麼?”

晉寧初時還沒注意到他們回來,聽她說話,這才回頭,有些詫異的看了花有重一眼:“咦,怎麼你們二人先回來了,沈別宴呢?柳姐姐呢?”

她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為她一直以為初七等人是在一起的,此刻見了初七與花有重,這才覺出不對來。

初七見她神情,反覺錯愕,因答道:“沈先生與柳姐姐去了另一邊,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