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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一點,就是生死與共的神聖同盟。

奧維爾愣了愣,半晌不言,忽然道:“殿下,你騙人。”

“我沒有!”它爭辯道。

“你有。”他定定道,“不然,請您告訴我這位女孩的姓氏。如果您說不出來,那我只能根據您的最高利益來執行。”

穿幫了。西同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如此。

“你的計策真不怎麼樣。”它埋怨道,“我都說了,奧維爾能感應到。”

西同真的很有衝動抓起這隻粗神經的鵝使勁扇死它——在這種時候,抵死不承認才是正經,還說什麼亂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主僕感應?

“不過,奧維爾,這個女孩對我很重要,你放了她。這是命令。”

“殿下,我拒絕。這不符合您的利益。”

“什麼意思?”它問道。

“您,不可能娶她。”奧維爾說得很直接,“您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個戀愛物件,而是一個結婚物件。”一個強而有力的聯姻物件,一個能夠在王位爭奪中為殿下提供助力的物件。

法拉達沉默了。

奧維爾說的都是事實。年老糊塗的國王,如今國內的形式已經開始走向不確定。兩位繼承人的鬥爭之間日趨水火,支持者分成兩派,多數文官支援大王子,少數軍派支援二王子,其餘處於觀望中。

無論怎麼看,現在形勢都不能算是有利於二王子法拉達。

而他此次出行,除了暫時躲避大王子對自身的擠兌,同時還有另外一個秘密目的。如果能夠順利完成的話,不意外會增加更多的變數——對己方有利的變數。

只是她不是。

愛蓮娜是不屬於任何計劃內的變數。

且勿論這個變數對己是否有利,只要他想和她在一起,就意味著喪失了與大家族聯姻的機會——這個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小。

西同不意外地看到它似乎有些糾結,心中冷笑連連。

她當然明白他在糾結什麼。

“你說得不錯。”她哂道。

“你不在乎她的生死?”他掐著愛蓮娜的脖子,將其生生地提了起來,如同她之前對待法拉達那樣。

“當然在乎,”她眨了下眼,“小愛蓮娜可是我發誓過要好好保護的人啊。啊,對了,我勸你最好趕緊把她放下來,不然……”

話音未落,只聽一聲重響,奧維爾居然真的鬆開了手,愛蓮娜重重地落下。

——這傢伙!

西同咬牙。

“住手奧維爾,我和你走。”沉默的法拉達忽然開口了,“只要你放了她。”

“我同意讓你走了?”西同冷笑。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奧維爾以同樣冰冷的口吻回敬,輕輕揮了揮手。西同心道不妙,隨即便覺手腳均被什麼緊緊地給縛住了。月光下,細長的銀絲泛著某種充滿寒意的光。

不是魔法,如果是魔法,她一定會覺察,那麼……

“鍊金術師……”她恨道。大陸中游離在劍與魔法之外的體系,充滿著未知,和愛蓮娜一樣的職業,無神的信仰。王室裡居然養了這樣的傢伙。

“見識不錯。”他毫無誠意地讚了一聲,指尖翻動,又是一根絲線飛射過來,直直地將法拉達捲了回去。

“殿下,讓您受驚了。”他單膝跪下,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我已經獲得那三滴心頭血了,請您稍等,馬上就會恢復了。”

“你知道用法嗎?”西同諷刺,話到一半隻覺得身上的絲線勒得人生疼。

“請不要再進行類似的挑釁行為,你的事自會有城主大人處理。”他理也不理,“至於用法,如您所說,我是鍊金術士。”

他轉頭,用溫和的神色道:“殿下,失禮了。請您張嘴。”

“奧維爾,”王子殿下注視著他的僕人,開口問道,“知道我最討厭你哪一點嗎?”

面前的忠僕不語。

如果鵝可以有表情的話,西同想,那他應該是在苦笑。

“你總是擅作主張。”他的語氣很冷,“你是如何確定,什麼對我才是好的,什麼才是我想要的?”

“對不起,殿下。”奧維爾頭垂得很低,“我只是希望您儘早恢復。”

“呵呵,法拉達,你說,如果我登上了王位就一定會快樂嗎?”他問道,古怪的聲線裡有種出乎意料的平和。

“屬下不知。”

“那你又如何敢肯定那是我的最高利益呢?你和母親總是這樣,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