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如何,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這個愛頂嘴的臭小子。我一生獨來獨往,卻對你一見就喜歡,也算是緣,而你表現出來的天賦也不負我一片苦心。按說,你的修行應該不用我操心,可我就是覺得不放心。
也許是我錯了,但是我總覺得你塵緣未了,儘管你的表現已經達到無慾無求的境界。
說起來我又多嘴了,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話:不要刻意地避開紅塵,也不要刻意地墮入紅塵,一切隨緣,順其自然,率性而為。如果能做到這一點,你我師徒仙界再會可期。(也許我會被天雷劈得粉碎,那麼這句話就當是我最後的自吹吧。哈,反正你也反駁不了我了。)
嘮叨老頭子師傅。”
“師傅!”沈信暗叫一聲,忍不住淚如泉湧。雖然他時常跟師傅頂嘴,但他和師傅的感情之深,實在是外人難以瞭解的。此刻,透過師傅最後的一封信,沈信更是瞭解到師傅對自己的情深意重,怎能不有感於心?一時間沈信回想著和師傅一起的點點滴滴,情難自禁。
好不容易穩定心神,沈信不由喃喃自語起來:“順其自然,率性而為。師傅,你難道已經預先看到徒弟的困境,所以才這麼說嗎?”當然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沈信也不需要回答,透過這兩句話,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自己喜歡的事就可以去做。就像對秋真真的愛戀,管它與修行的心法有何衝突,只要自己願意,有何不可?沈信的心一下子豁然開朗,再沒有半分陰影。
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之後,沈信不再迷茫,同時也確定了自己確實是來到了一千多年以後,要不然,不會見到自己師傅的信。
“怎麼會這樣?玩笑也開得有點太大了。”沈信苦笑著暗想。
雖然曾在這道觀度過不少日月,但沈信既然知道外面世界大而精彩,可想而知,他此時已不願留在這裡度日了。也許這就是沈信師傅所謂的“墮入紅塵”吧,不過沈信既然被命運拋到眼前的境地,似乎也不需要刻意地逃避。
沈信緩緩地摺好師傅的信,同時又發現桌上還有一個師傅修煉好的百寶囊。所謂“百寶囊”,只是俗稱,其實是道家修煉的盛物法寶,其容量相當於一個倉庫。而且沈信師傅修煉的這個百寶囊,還具有變換形體的功能。
“變成什麼樣子好呢?按現在人的習慣,我總不能在腰間掛個布囊上街吧?”想想自己提個布囊上街的樣子,沈信自己也覺得好笑。最後,沈信決定將百寶囊的外形變成一個普通的皮夾子,這是很普遍的一個東西,完全不惹人注目。當然,外表的改變完全不影響百寶囊可裝萬物的特性。
將百寶囊的外形變成一個皮夾子,沈信先將師傅的信鄭重其事地收好,這才放眼四顧。因為禁制的作用,雖然歷經千年,屋中的一切都完好,就像沈信當日陪師傅離開時一樣。沈信的師傅是一個奇人,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關於字畫樂譜之類的收藏是多不勝數,還有他自己的作品也不在少數。沈信現在更知道,很多他師傅的收藏,在二十一世紀已經完全失傳。像字畫這種孤本的情況不論,光是沈信師傅收藏的樂譜拿出去就足以震撼考古界。
沈信知道,在當今的現代社會,這種小道觀已經完全被排斥在正常生活之外,他既然決定不在這裡生活,也就決心將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帶走。除了自己師傅的遺物之外,其他東西都可以捐給博物館,尤其是樂譜,現代社會音樂已經發展一大行業,能夠將這些樂譜讓更多熱愛音樂的人欣賞,也是一件好事。
沈信這樣想著,將所有的東西都收進皮夾子。在皮夾子裡另有天地,即使是字畫也可以儲存完好,不用擔心被破壞。至於那架瑤琴,是沈信師傅最喜歡的,沈信當然也要拿走,作為師傅最後的記念。
將一切收好,看看實在沒有什麼要拿的了,沈信這才最後留戀地看了小道觀一眼,準備離去。
也就在這時,沈信才想起:“咦?我怎麼能夠瞬間飛遁千里?”
其實,早在沈信被傳送到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他已經具備一個仙人的能力了,飛遁千里只是小事情一件。不過一個人的能力有時還是受知識的限制,沈信既然從來沒有想到這方面的事,也就不知道自己這方面的能力。其實他還有更多方面的能力自己一無所知,可謂身入寶山不自知,如果被一個真正的仙人看見,只怕要笑破肚皮。說起來沈信其實是一個意外流落人間的仙人,不過沒有人知道。
沈信一想到這一點,思緒馬上回到自己原先待著的屋子,只是一動念,他忽然就恢復了在那屋子裡靜坐的姿勢。沈信雖然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