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封於興依舊控制著腰牌,透過太一派內門的公共頻道,將他的話,以及許半生接下來要說的話,廣而告之,希望可以引起內門的注意。
只可惜,許半生在破除此地的遮蔽陣法之時,便也在封於興的附近設下了一道屏障,除非符咒的效力消散,否則封於興是無法將任何訊息都傳揚出去的。
許半生一直都知道封於興在現場直播,之前是遮蔽陣法限制了他,其後便是許半生在他背上憑空畫下的那道符咒起的作用,否則許半生怎敢將劍意這種東西在他面前亮出來,這在太一派必然引起軒然大波。若只是太一派的弟子知道也便罷了,若是傳揚出去,這劍意今後就真的一點兒用都沒有了。
而且,許半生身上的秘密太多了,在某一個瞬間,許半生甚至起了殺人滅口的心思,他雖然不是封於興的對手,卻完全可以借徐仲平的手除去封於興。那樣的話,許半生的秘密就絕不會有任何洩露的可能。
可是,許半生從來都不是一個真正嗜殺之人,即便是為了保守秘密,讓他殺死一個無辜之人,他也並不願意。
封於興的反應有些出乎許半生意料的快了,他不由苦笑一聲,心道幸好已經做好了準備,留了先手,否則,這會兒封於興就已經將他的事情傳回太一派了。
其實這時候不宜久留,雖不知毀天滅地大陣為何遲遲沒有發動,可終究是隨時都有可能發動。這裡即便被證實安全,總也讓人心生疑竇,誰知道那些天外飛魔是不是存了讓毀天滅地大陣將徐仲平一併除去的心思。在如此之深的地下,天外飛魔能夠抵擋得住毀天滅地大陣的攻擊,卻不代表徐仲平也可以。甚至於,或許這裡只是能夠讓虛空通道的入口不被毀天滅地大陣關閉,至於這裡的人,依舊只是死路一條。
可是眼見封於興這副模樣,許半生知道,他若是不解釋個清楚,封於興是絕不會跟他一同離去的。
嘆了口氣,許半生道:“封師兄,我想你是誤會了。”
封於興冷笑一聲,道:“誤會?前輩,你真是把封某當成三歲孩童了,剛才前輩的手段封某都已經看到,那劍意凜然至極,封某自問沒有阻擋前輩的實力。但是,前輩到我太一派,究竟是何陰謀?若是前輩不給封某一個交待,那麼,便從封某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許半生搖了搖頭,道:“封師兄,你真的是誤會了!”
“我可不敢做前輩的師兄,前輩是劍氣宗的吧,至少也是金丹期的修為,封某在前輩眼裡或許連個爬蟲都算不上,但是今日,封某便是螳臂當車,也是要擋一擋的。”
許半生不想再跟封於興廢話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他和封於興在進入此地之時,已經將入口處把守的那兩名血鴉島的弟子斬殺於劍下,這麼長時間了,那些散修為何還沒有來到此地?就算是他們腳程慢,這裡又太黑,影響速度,可這麼久了,總歸也該到了吧。
難道,那幫此前在外頭差點兒擠破頭的散修們,並未進入此地?
於是乎,許半生二話不說,再度催生劍意,那讓封於興感到自己完全是在蚍蜉撼樹的颯劍意,再度出現在許半生身前三寸之處,將許半生緊緊的包裹其中。
封於興被嚇了一大跳,不自覺的向後倒退兩步,劍意給他帶來的壓迫感再度出現,不過顯然許半生並無敵意,是以他也只是感到壓迫而已,並不像剛才徐仲平的體會一樣。
“前輩果然還是出手了,只是,對付我一個小小築基,你又何必用上劍意?你不是說你的敵人是天外飛魔麼?”封於興在儘可能的給自己爭取一些機會,故意用這種嘲諷的話說道。
許半生苦笑搖頭,道:“封師兄,我不是要對你動手,我只是想讓你來感受一下我這劍意。”說話之間,許半生人劍合一,那比他身高還要長些的巨劍,自天而降,朝著封於興劈了下去。
封於興只覺得吾命休矣,甚至都沒有半點抵抗的念頭,乾脆閉上了雙眼,任由許半生的颯劍意劈落。
這一瞬間,封於興想到了很多,但卻雜亂紛呈,並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
可是很奇怪,封於興連半點痛苦的感覺都沒有,更加沒有被人一劍劈為兩半的體會,難道許半生放過自己了?
睜開了雙眼,封於興只想著不知道許半生又有什麼陰謀,可卻見許半生就在身前,他與劍意合而為一的與自己交匯在一起。
“咦,這劍意……”封於興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許半生再度揚起劍意,橫掃而過,這劍意看似鋒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