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憐的模樣。
“不許哭!”見她又是泫然欲泣的一副模樣,宋嫻控制不住的衝她一喝,而後又不得不先安慰她道:“你別急,他們不是要害你,是要害我,我現在來找你,就是要想法子護送你離開,從現在開始我們可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明白嗎?”
宋嫻說著,一臉嚴肅的看向頂著她的皮相的阿寧。
阿寧則被她輕喝的那一聲護住,連忙憋住眼淚,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衝她點了點頭。
見達成共識,宋嫻送算略鬆了一口氣,語調緩和下來道:“你聽我說,我方才在外面看到李容錦和朝賢公主說話,方才酒裡的毒是朝賢下的,眼下這府裡恐怕也不安全,我們必須想法子逃出王府。”
“可若是我們就這樣跑了,豈不是成了逃婚?”阿寧下意識的攥住宋嫻的袖角,一臉怯然的看著她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這個?”宋嫻一見她用自己的那張臉做出這般可憐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可又不得不按捺下來,耐心解釋道:“李容錦根本就不是真心娶你……”
這句話她更像是在對自己說,頓了一瞬之後又道:“總之先躲過今晚一劫,再回宋府找父兄商議應對之策。”
“好。”這一次阿寧還算安然的接受了她的話。
見終於達成共識,宋嫻才鬆了一口氣。
“走!”她幫阿寧卸去頭上沉重的鳳冠,準備拉著她奪窗而逃,然而就在下一刻,阿寧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卻在耳邊響起,震得宋嫻一怔頭皮發麻。
“又怎麼了,姑奶奶?”宋嫻正要回頭髮問,卻忽然感覺到一陣凌厲的鋒刃之氣朝她襲來。
她半邊身子已經爬上了窗戶,不得已貼緊了窗框,奮力往旁邊躲了躲。
下一刻她便覺到那股鋒刃之氣貼著她的身後擦過,而當她側頭看向阿寧的時候,卻發現阿寧整個人都嚇傻了站在窗子旁也不知道躲。
宋嫻頓時出了一身的冷汗,幸而她的手還與阿寧的相牽,連忙用力把她往旁邊一帶才險險的躲過,然而那利箭還是蹭到了她,在側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快些跟上,小心點兒!”宋嫻見狀又是一陣心疼不已,也不知那血痕深不深,以後會不會留疤,還有,要是箭上有毒可就不好玩了。
對於這個明明頂著她會武功的身子,卻絲毫沒有自我保護力的女人,宋嫻真的覺得夠了,可又不能丟下自己的殼子不管,只得朝她伸出手道:“快上來!”
阿寧在她一呼之下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拉緊她的手往窗上爬。
然而才爬了一半,宋嫻就又覺到一股劍氣自身側襲來,不得以再次鬆了手,於是一身紅裝的女子就又跌回了喜房裡。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時間,宋嫻立刻就和黑暗之中浮現的身影纏鬥起來。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丫頭竟然會武功,起先幾招竟都在她的躲閃下撲了空。
宋嫻則一邊將那人往喜房遠處引,一邊試圖看清襲擊她們的是什麼人。
然而那人黑紗蒙面,除了一雙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也無法分辨其來歷。
當她無意間回頭,看到倒在喜房前,喜娘和幾個丫頭的屍首時,才明白過來,這人糾纏於她是為了殺人滅口,而其真正的目標恐怕是喜房裡的新娘。
下此推斷之後,宋嫻更加歇斯底里的同那人撕咬,儘量的拖住他。
然而她如今終究只是在這個怯懦丫頭的身子裡,一開始也是靠著出其不意才得以逃過一劫,等到這人反應過來,很快就讓她現出不敵。
這一人一看就是經過正規訓練的武士,又哪裡是她這點兒功夫能對付的,如此正面迎擊只怕再不出三朝就要斃命。
宋嫻情急之下只得突然亂了招數,待到那人措手不及,她就尋機逃走,而後拼了命的往庭院外跑,心想著若能到了賓客聚集的前庭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然而她才跑到庭院裡,胸口便毫無徵兆的傳來一陣劇痛,待她反應過來時,低頭已見利箭貫穿了胸口。
一時間雙腿發軟,呼吸發滯,宋嫻圓睜著雙眼跌落在地。
一片漆黑之中,什麼也看不到,只覺地上的蘭草葉子刺在臉上疼得緊。
下一刻,所有的知覺,連同胸口的劇痛都已遠去,她終於蜷縮在草叢裡,閉上了眼睛。
☆、中箭
這樣就結束了嗎?
難道終究逃不過註定的命運?
失去意識的剎那,宋嫻的心裡有太多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