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順子忙道:“大哥常年打獵,懂得怎麼隱藏自己,你放心,打不過還能跑呢。再說了,也不一定就是壞人。”他這話梁田田才不相信呢。要不是壞人,他們至於這麼緊張嗎。
不過眼下貿然出去的確不是好主意,梁田田給銅錢耳語了幾句,就看到這條狼突然從從樓梯跑到院牆,瞬間消失在夜色中。
“唉……。”等順子想攔著的時候都已經晚了。
梁家不遠處的一處密林裡,此時三個人成品字形站立,三人都是一身暗色的衣裳,彷彿與森林融合在了一處。
最前面一人看著山下樑家的大院蹙眉,“你們是說那位淳于姑娘就是我們上次找的人?那位姑娘就在山下那個院子?”說話的赫然是失蹤了好久的洪記乾果鋪的東家——洪鐸。
“是的。屬下等查探了一個多月,已經查探清楚了,上次上峰命令所查的人就是那位淳于姑娘,而她也根本不姓淳于,實際上姓梁,叫梁田田,就是這村裡的人。她弟弟叫球球,是上次一起被綁架的,恰好被小侯爺的人所救。”
洪鐸有些恍惚。
一直以來他所以為的什麼名門望族家的姑娘,竟然只是這麼一個小山村裡的小村姑,這樣強大的落差讓他有點兒難以接受。
可是,不應該走眼啊。
洪鐸走眼闖北,多年行商不說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可這雙招子失手的時候還真是不多。
那小丫頭是村姑?
他怎麼都無法相信。
都說深山育俊鳥,他說這深山育高人才是,竟然把一個普通的莊戶人家小丫頭調、教的那般與眾不同。
等等……“他們家難道跟咱們有什麼關係,怎麼還驚動了上峰?”洪鐸蹙眉,這件事兒才是讓他頭疼的,至於那小丫頭,他最多隻是好奇罷了。
兩人面面相覷,“屬下無能!”查了半天竟然沒有查到什麼,兩人尷尬,“除了知道他們的爹兩個多月前突然回來之外,竟是什麼訊息都沒有。”
“他們爹有問題?”洪鐸很快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我們調查了,她那爹只是離開了四年,說是出去做生意了,發了大財,這不回來就蓋了個院牆嗎。不過說是也沒啥大錢,房子都沒修,家裡也沒有下人,我估摸著也就是小富之家,倒是個獵戶,身手不錯,別的可就沒什麼出奇的了。”
這樣一戶人家的確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可上次那個奇怪的命令,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洪鐸蹙眉,“那他這四年都去了哪裡你們打聽清楚了嗎?”
兩人語塞,踟躕道:“說是去了北邊,應該是吉林府,或者是遼東府吧。”一個獵戶,除了打獵還能幹啥賺錢。
“這就是你們折騰了一個多月調查的結果?”除了找到這麼一個女孩子,竟是什麼都沒有查到。
“屬下無能。”兩人異口同聲的道。
洪鐸嘆氣,“你們這一番,只怕已經打草驚蛇了,我們……”
“還算你不是太蠢。”不遠處突然一個陰森森的男聲響起,嚇得他們一跳。
“誰?”兩人迅速把洪鐸圍在中間,他們都是好手,竟然被人近身了都不知道。
洪鐸在最初的慌亂過後很快鎮定下來,微微一抱拳,“不知道是哪個道上的兄弟,洪某人無意打擾,只是為了一宗事情才闖入,還望恕罪。”他四下尋摸著,“不知道兄弟可否現身一談,洪某人小有薄產,願意賠罪。”這就是花錢消災了。
“大人!”堂堂錦衣衛竟然花錢消災,這讓兩人覺得臉上無光。
“閉嘴!”洪鐸卻比他們看得清楚,今兒這一遭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個未知數,這兩個蠢貨,真是被他們害苦了。
“入門第一條是什麼?”那個聲音突然冰冷的響起,飄忽不定的,也不知道在哪個方向。這天色越來越暗,黑漆漆的森林像是隨時要吞噬人的大口,駭的人更加恐怖。
洪鐸渾身一震,“您是……”
那邊冷笑一聲,“你們自己在查什麼難道不清楚。”夜色中一枚腰牌隨即飄出,猛的插入洪鐸腦袋旁的樹木上,竟然入木三分。
洪鐸一怔,費了好大勁才把那腰牌摘下,剛一觸碰那熟悉的紋路就是渾身一震,再看那令牌竟然是烏木所制,不知道比自己的高了幾個檔次,當即單膝跪地,“錦衣衛靈山縣小旗洪鐸見過千戶大人。”洪鐸渾身哆嗦,誰能想到在這鳥不拉屎的小山溝溝裡面竟然有一位錦衣衛的千戶。
錦衣衛他才是小旗而已,在他下面還有普通的校尉、力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