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易瀾惦記,只好硬著頭皮上車。
譚易江也知道自己喝多了,自然不敢把車開得太快。可能要變天了,因此他開啟車窗,風呼呼地吹進來,讓他更加清醒了幾分。安婭因為這幾日都睡得不好,此時車子又一直顛簸,不知不覺就窩在後面睡著了。模模糊糊間,有溫暖的指尖劃過她的面龐,有熟悉的氣息包圍著她。她想睜開眼,不知道是太累還是那兩杯青稞酒的酒意上來,她的眼皮沉得好像千斤重。溼熱的吻帶著酒意印在她的唇上,她嘟囔著問,“到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只有吻繼續落下來。
窗外的風吹進來,她覺得冷,因此本能地向溫暖靠過去。她聽到有低低的笑聲在自己耳邊響起,然後那手指劃過她的脖頸,躥進她的衣襟裡。安婭一驚忙睜開眼,就瞧見譚易江的臉就湊到她面前,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輝。
“婭婭,我想你。”他的聲音啞啞的,帶著酒意的溫暖呼吸拂上她的臉,讓她全身軟綿綿的。吻急急密密地落下來,如突然而至的那場雨。
他笑著回身把車窗搖上。風雨立即被隔在窗外,周圍的一切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只有雨落下來的聲音,噼裡啪啦地撒在車頂車窗上,撒豆子一般,格外響亮。安婭把頭靠在他的心口,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在這寧靜而熱情的車廂裡,時光彷彿凝固住,注視了人間千古的蒼穹下,只有他與她,纏綿的愛意,糾纏的生命。
晚上回到學校已是9多鍾,聯絡不上,天下著大雨,兩人又遲遲不歸,自然急壞了譚易瀾。等見到兩人下車,忍不住就埋怨譚易江,“你真是胡鬧,又沒手機又下雨,這裡的路你又不熟,就敢開車出去。萬一迷路了怎麼辦?”
“三姐放心,我再胡鬧也捨不得老婆跟著我受苦。剛才雨太大,我不敢開車,就躲了一會兒雨因此耽擱了一會兒。” 他沒事人一樣,轉過頭笑笑,還偷偷用手指撓她的手心。安婭羞紅著一張臉不敢說話。譚易瀾見這樣,也不好再發脾氣,抬頭說道,“今晚雨大,估計睡不好覺了。”
作者有話要說:讓大家久等了,我把存貨全貼了,今晚開始在家努力碼字。後來爭取2天一更。
歷磨難(4)
果然,雨越下越大,而且還是草原夏季裡難得一見的暴風雨。原本這樣的奇景,應該也算別有風情,可現在大家卻一個個愁眉苦臉,因為今晚睡覺都成問題了。
狂風挾著暴雨,脆弱的帳篷像一朵朵風中的小花,很快被吹得東倒西歪,大風一卷甚至掀翻了一座帳篷,沒倒的也很快滲進了水。安婭和小西不得不手忙腳亂地用各種重物壓住帳篷的幾個角落,才避免了帳篷被吹倒。
等過了半夜,雨才收住了。可雨水早就漫浸了每一個帳篷,大家鋪在草地上的防潮墊都已經溼透了。安婭惦記著譚易江,跑到車裡去看他,見他尤睡得香,想來那酒意還未醒。卻不知道外面風大雨大,眾人剛才忙得雞飛狗跳。
安婭又好氣又好笑,可又擔心他這樣躺在車裡睡會受寒,忙伸手推他。譚易江正睡得香,加上酒勁還在發作,因此嘟囔了兩句就是賴著不肯起來。那青稞酒入口時淡淡的,就像家鄉的米酒酸酸的並不辣喉,不知不覺人就會喝多了。可這會兒連自己這喝了幾杯的酒意都上來了,估計他這會兒正醉得沉。他睡著了的樣子總帶著點孩子氣,因此安婭不忍心再叫他,只得跑回帳篷把自己的防寒服拿出來給他蓋上。
帳篷裡積水很深,行李、被褥也被淋溼了。但這幾天吃盡了苦頭,大家早就習慣了大自然的惡作劇,一個個竟然嘻嘻哈哈不再有愁容。該睡照睡,因此四個人把帳篷裡的水掃淨,鋪好帶有潮氣的被子和已經溼漉漉的防潮墊,就鑽進自己的睡袋繼續倒頭大睡。小西睡在靠近帳篷門口的位置,剛才不知怎麼,帳篷被鉤了一個洞,此刻還有殘留的雨水順著那個洞往下漏水,小西沒辦法只好撐起一把傘在頭上。其他幾個人見到,笑成一團,安婭趕忙掏出拍照,“雨中睡覺,苦中作樂,我們真是夠堅強的。”
還好睡袋防水,因此睡在裡面並不覺得太難過,折騰了這麼一天,微微有些醉意的安婭竟然很快就睡著了。甜而香的睡夢中,突然聽到一聲凌厲的叫聲,安婭遲鈍了一下立馬驚醒,因為她聽到身邊的小西正驚聲尖叫,“蛇!蛇!有蛇!”
其他人先是嚇得不敢動彈,等反應過來都哆嗦著從睡袋中鑽出奔出帳篷。安婭卻躺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時光彷彿停滯,好像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她的臉上掠過,她覺得涼颼颼的寒意在全身蔓延,背心裡早已經是一片冷汗,牙關止不住打顫,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