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摘了片葉子到她鼻尖拂動,果然白蘇打了個噴嚏,霧濛濛地看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姐,你太不,厚道了。叫我給你念書,你居然自己睡著了!”初言控訴。
“呵呵。”白蘇摸了摸自己鼻子,“小言,言兒,這書可不是念給我聽的,是念給你的侄子侄女聽的,你也想他們日後很聰明吧,胎教可是很重要的,blabla”
初言眼裡有了笑意,表情卻還是沒變,安靜地聽她一直嘮叨。白蘇忽然“哎呀”一聲摸上自己獨自,“又動了,言兒你摸摸。”
言初趕緊覆了手上去,驚喜地叫,“真的動了動了,我聽聽。”
見白蘇一臉的得意和初言一臉的驚喜,宋文信又內傷了,現在聽胎動的,應該是他啊。
初言聽了一會兒,嚴肅地繼續給侄子念起書來。
白蘇果然又睡著了,初言無奈,放下書輕輕離開去拿毯子。
宋文信終於走過去,柔柔地穿過她的膝蓋和背,直接抱了她回房。她很輕,她是他的靈魂,是他的一部分,怎麼會有重量;她也很重,重到等於他的全世界,生怕不小心就毀了。
給她蓋好被子後,坐在旁邊靜靜觀察起來,仔細地盯著她的臉,像要把她的五官刻到自己心裡。臉確實圓潤了一些,看起來卻很健康,四肢尤其是小腿,已經開始浮腫。他皺了皺眉,把手放到她的肚子上,無聲地對裡面的孩子說:“寶寶乖,爹爹有事,你們要好好的,不要折騰你娘知道嗎?”感到手下真的有動靜,歡喜得他手上一顫,卻立即看向白蘇,見她仍睡得死死,才放下心來。開始給她按摩小腿,沒有使勁卻使白蘇低低地“嗯”了一聲,當下停了動作,片刻才放了她的腿進被子。
在她額上鄭重一吻,“蘇兒,等我回來。”
☆、黑衣再襲
剛下樓出房門,白硯和初言看到他都是一愣,表情複雜。宋文信見樣,猜到應該是初言發現白蘇不見,叫了白硯找人吧,他走過去到他們面前,“蘇兒就拜託你們照顧了。”
白硯皺眉,“你又要走?”
宋文信點頭,“她,不知道我回來過,別告訴她。”
白硯:“她馬上就要生了,你非走不可嗎?”
嘆氣,點頭,“嗯”。
初言向前跨兩步,“你要做的事,比姐姐母子更重要嗎?”
沉默,點頭。
初言乾笑兩聲,“希望在姐姐心中,你是最重要的,不然若有一天她也面臨選擇,你就等著後悔吧。”
初言問:“硯哥哥,他在做的事,你們都查清楚了嗎?”
白硯有些嚴肅地點點頭,“我們查清了又怎樣,阿蘇只想聽他親口解釋根本從未問過一句。”
金秋十月,桂花飄香,各地給新生兒的禮物都已發出,一切就緒。
白蘇本睡得香甜,卻在半夜被肚子裡的孩子踢醒,於是就一直保持了半睡半醒的狀態。孩子可能動累了停了下來,白蘇卻突然不習慣,睜著眼愣了一會兒,才覺得有些口渴想起床喝水。忽然敏感地察覺到迷藥的味道,憑著月光看去,窗戶的縫隙中果然有有一支像煙的東西在燃燒。
心裡一凜,白蘇赤腳走到了桌前,輕輕抬起茶托,狠厲快速地往下一砸,繼而大呼一聲“救命”。
窗外的黑衣人剛聽到碎裂聲便破窗而入,長劍直直指向正往樓梯奔去的白蘇。為了以防意外,數字保鏢們輪流值夜,今天晚上在的剛好是擅使暗器的老四和擅近戰的十一。
白蘇以胳膊受傷的代價總算衝到了樓梯口,十一和老四也剛好上來。白蘇快速地衝下樓,卻從一樓的窗外又進來一黑衣人,眼疾手快地掀了桌子,躲過了一劍,希望這些聲音能讓快些引來人,白蘇能做的,只有拖延時間,門口已經被堵住了。
白蘇額頭已冒出了汗,肚子也越來越沉,又是一劍刺來,沒有力氣的白蘇只能往地下一蹲,可這急急的一蹲便失了力氣,只能抱著肚子在地上滾著狼狽地躲避,老四終於在十一的掩護下衝下來,一個暗器丟過去把門開了一條縫,白蘇趁機扶了牆站起來,卻聽一聲響,十一被從樓梯上踢了下來。
白蘇拼盡全力撲出了門外,白光一閃,她用手臂擋了一劍,不顧已能窺見真貌的森森白骨,白蘇趁對方愣住的一秒一個轉身劈到他脖子上。黑衣人卻只是晃了一晃沒有倒下,而這時間,白蘇又跑了幾步,足夠輕功好的老九和淡夏加入進來。
終於趕到的眾人見到地上長長的血跡,殺心頓起,都加入了進去。這邊白硯趕到扶住她,焦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