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下,就跪在了胤禛面前。
胤禛有些內疚了。想想也是,自己這位原配,賢良淑德。這些年為自己抄持著整個府邸,任勞任怨,禪精竭慮,連弘暉走的那些天,因怕自己傷心,都強撐著。自己才得以無憂無掛的忙外面的事;現在僅憑這個理由,就懷疑她,是有些殘忍。
悻悻然地扶起那拉氏說道:“爺只是這麼一問,你又何必如此?快起來,爺不怪你就是。這些年,苦了你了。”
那拉氏一聽胤禛這麼說,心中一塊石頭落地了。臉上卻是委屈萬分地流著淚,依偎在胤禛胸口撒著嬌:“有爺這句話,妾氏就算累死,也是心甘情願的。”
胤禛懷裡摟著她,心裡裝的都是若潔,哪有心情和她纏綿?忍不住問道:“那你說,誰的嫌疑最大?”
那拉氏咬牙暗恨。她都死了,你還忘不了她嗎?臉上卻裝著悲悲切切地嘆道:“是啊。誰這麼狠毒?三番四次地想加害肖妹妹那麼善良的人啊?妾氏真的想不出來。”
她這一句話,又勾起了胤禛的懷疑。難道真的是豔兒乾的?上次綠柳死的不明不白,自己就曾經懷疑過她;可後來因為自己不願相信這個結局,所以就沒深究。總認為她那麼美麗溫柔,又怎麼會如此心狠手辣?可現在想來,除了她具備作案的動機、條件,就沒有別人了。難道真是她?這答案也太可怕了!
他推開那拉氏,轉身朝年晚豔院裡走去。
不知他和年晚豔兩人說了些什麼,反正,那拉氏聽自己的心腹丫鬟來報,年氏和四爺吵了起來,又被四爺禁足了,而且四爺走了以後,她是又哭又鬧,還砸了不少東西。那拉氏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胤禛和年糕之間為什麼爭吵?當然是為了若潔。
胤禛突然來到年糕院裡,把年糕高興的要命;她扭著水蛇腰,就纏住了胤禛:
“爺,這麼長時間不到豔兒院裡來,豔兒還以為您忘了人家呢!”說完,還噘起了那血紅血紅的小嘴。
這平常她一噘嘴,胤禛指定就親了過去。可今天讓她失望了,胤禛不但沒親她,還把胳膊從她手裡抽了出來,一言不發地朝她屋裡走去。
年糕愣了一下,一臉憂怨地跟在了他後面。
到了年糕屋裡,年糕又要往上黏糊,卻被胤禛擋住了。用他那一雙聚光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年糕,盯得年糕直發毛:
“爺,您幹嗎這麼看著豔兒?嗯!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啦。”
胤禛看著眼前這副嬌滴滴的、塗滿脂粉的、熟悉的面容,不由想起了若潔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月的那張小臉,突然就覺得眼前這副面容,是那樣的俗不可耐。他擺出了很少在年糕面前出現的冰山樣:
“爺還不夠寵你嗎?平常你仗著爺的寵愛,驕縱跋扈,對福晉和其她的妾氏言辭多有衝撞,爺都睜一眼閉一眼,為此,額娘多有微詞,爺都替你擋了。可這次若潔已經被爺趕到西郊莊園去了,你為何還不放過她?竟然買通殺手屠莊滅口,心腸如此歹毒,令人髮指!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爺當初看錯了你?還是你原來就是這樣的人?或者是爺太縱容你啦?”
胤禛這一番話說的聲色俱厲,加上他從未對年糕這樣說過話,年糕受不了啦,開始嗷嗷地哭:
“爺您寵我嗎?那妾氏孩子被人害了,您為什麼不替妾氏及妾氏的孩兒報仇?還讓兇手逍遙在外?現在更過分,竟然說她是冤枉的,還要讓她搬到圓明園去住。說她單純善良,不適合住在府裡。那妾氏就適合住在這府裡,就不單純善良?難道妾氏那可憐的兒子就該白死不成?自古以來都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那些賤命加在一起,都抵不上我兒子的一條命。唔。。。我那那可憐的孩兒啊。。。”
年糕此刻的面容變得醜陋、猙獰,毫無美感。胤禛氣的渾身發抖!原來真是她下的毒手。看來自己當初真是瞎眼了,看她外表嬌嬌弱弱、楚楚動人,竟然會認為她是個仙子,沒想到是個蛇蠍婦人。他再也忍不住,厲聲呵斥道:
“住口。沒想到你錯了還不知悔改。孩子怎麼沒的,你心裡清楚,不要再冤枉潔兒。爺警告你,不要以為你家世好,我就不敢動你;不要把爺對你的寵愛當成是容忍可欺。你如此狠毒,怎配做雍親王府的側福晉?從今天起降為妾氏,禁足好好反省。”
說完,摔門而出,留下年糕,先是一愣,待反應發過來,隨即耍起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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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回府後,氣的臉鐵青。來到塔娜面前冷笑一聲:“哼!爺真的感謝你,在皇阿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