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在外過夜。你派人送我回去就行了。”沒辦法,繼續撒謊吧,看能不能蒙過去。
陳浩宇一聽,心裡一陣高興。既然她執意要走,自己也不能強行挽留,那就親自送她回去,看看她到底是誰家的千金,明天就派人去提親。一念至此,他微微一笑:
“好。既然如此,大哥就不留你了,我這就給你拿紙筆。來人,筆墨侍候。”
洋洋灑灑寫了兩大篇,手都累了。幸虧自己在西郊莊園把毛筆字又撿了起來,不然要出醜了。
陳浩宇接過一看,好一首漂亮的行書小楷,竟然自成一體,既有王羲之的端秀清新,又有歐陽詢的寬博大氣。原來她還是位才女,不由更加喜歡若潔。
若潔沒想到陳浩宇會親自送她,當她看到陳浩宇也登上馬車時,她傻眼了。
怎麼辦?僕人還好糊弄,可這位全國水上的霸主,怕是不好對付。很快,她的擔心就變成了現實。
“賢弟府上在哪?我告訴車伕。”陳浩宇無害的笑著,讓她一陣慌亂。鎮靜,鎮靜!
“嘿嘿。我剛來江寧,還不太清楚,好像離夫子廟挺近的。”這倒沒錯,她住的那家客棧,離夫子廟好像不到200米。
逃亡這些日子,若潔第一次感覺馬車跑起來還真快。
“少爺,夫子廟到了。”車伕在外面說道。
“陳大哥,那就在這停吧,我走回去就行了,你快回去照看伯母吧。”若潔趕忙起身下車,準備開溜。
“賢弟等一下,晚上姑,啊,我是說時辰太晚了,你孤身一人行走不安全,我還是把你送到家吧,不差這麼點時間。”還沒等若潔站起來,陳浩宇就關心地攔住了她。
若潔咬牙發誓,下次再也不撒謊了,不,是再也不管閒事了。可救人命也不是閒事啊?她哭的心都有了。
“大哥,我內急,想找個地方方便一下,你就先走吧。”只好做尿遁。
陳浩宇再也忍不住地笑了。她果然沒對自己說實話。其實,從剛才一上車,自己就知道她說謊了。因為夫子廟一帶,根本就沒有大戶人家的府邸,周邊大大小小的客棧倒是不少。看來她並不是居住在江寧,而是路過此地。
可看她尷尬的樣子,自己又不忍心戳穿她,算了,先放過她,在後面悄悄跟著就是了。
若潔下了車,撒丫就跑,回到客棧,見嬤嬤、小蕊他們都沒睡,正焦急地在那等著她,見她回來,高興地一起圍了過來。
“閨女,你可急死嬤嬤了!”奶孃抓著她的手撫摸著。
小蕊責怪地看著她:“姐姐,你以後別幹這種讓人擔心的事了,好嗎?我少活二十年都不止。”
憐之緊緊地拉著她的衣角,眼淚汪汪地看著她;新之指了指一屋子的人,眼圈都紅了,對她說道:“大姐,以後別再撇下我們了,死活都在一起好嗎?”
看著一屋子期待、依賴、信任、關懷的眼神,一股暖流溢滿了若潔的全身,她感動地點點頭:“好。死活都在一起。”
第二天,若潔他們早早就起床收拾好行裝,準備吃過早飯就起程。她怕陳少幫主找來,因為他只要稍稍一查,就會知道夫子廟附近並沒有大戶人家的府邸。所以,還是快跑吧,被人戳穿謊言多沒面子。
誰知她剛剛來到樓下,就被雷懵了!陳少幫主笑眯眯地迎了上來:
“賢弟,這麼早,要上哪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沒想到他堂堂一位漕幫少幫主,竟然會跟蹤自己。若潔惱羞成怒、語無倫次:
“呀!你怎麼這樣?你。。。你竟然跟蹤我!你真是氣死我了!”
陳浩宇看著若潔一張粉嘟嘟的小臉,氣的通紅,嘟著小嘴,又跺腳、又羞惱的樣子,盡顯小女兒的嬌憨可愛,不由更加傾心。忙走過去解釋:
“賢弟,你別生氣,你誤會愚兄了。昨晚,愚兄怕你單獨走夜路不安全,而你又執意不要愚兄送你,所以,只好悄悄地跟在了賢弟後面,怕一旦有個情況,好出手相救,可沒想到賢弟竟然住在這麼簡陋的地方。賢弟,你這讓愚兄何忍?愚兄是斷不會讓你再住在這地方的,快隨愚兄回府。來人,幫白少爺把行李搬上車。”
陳少幫主不由分說,就要強拉若潔去他府上。這一下,這下,若潔火了!陳浩宇,你也太不尊重我了,竟然敢動強的,別說是你,就是皇子們忤逆了我的意願,我照樣讓他們難堪。當即冷笑一聲:
“陳少幫主,您這是什麼意思?白某雖然無權無勢,卻也不是攀附權貴、任人欺負之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