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別怪他們。”若潔嚇得邊把胤禛按在椅子上吃飯,邊振振有詞地說道:“一開始他們死活不幹,是我硬要堅持這樣的。你不知道,我剛來的時候,小花和石頭都有些營養不良了;特別是小花,發育遲緩還加貧血。這樣下去,祖國的花骨朵不就凋謝啦?那怎麼行?胤禛,你不知道這些孩子有多可愛,學習多勤奮刻苦。就說小花吧,剛開始她總說自己笨,然後我就告訴她,笨鳥可以先飛,形成天才的決定因素就是勤奮;所以她每天除了幫她娘幹活,幾乎所有時間都用在了學習上。她現在的成績在全班是名列前茅;還有鄭敖松。。。。。。”
胤禛邊吃飯,邊聽著若潔在那侃侃而談,聽著聽著,連他自己都覺得受益匪淺,到最後,竟然和若潔探討起來。
胤禛對國事向來很上心,先是問若潔:“現在國庫空虛,即使皇上重視到全民教育這個問題,可銀子從哪出?”
他還真是問到了點子上。若潔看他不恥下問、虛心請教,一時間竟忘了他是打罵過自己的冰四了,差不點把昨天交給胤禟文章裡的內容和盤托出。幸好一抬頭看見了他那雙深潭一樣的眼睛,才緊急剎車,把話嚥了回去,打馬虎眼地說道:“我聽那位傳教士說過,什麼要重商、重工,增加稅收,籌措教育經費。。。具體的我就記不住了。怎麼?咱們大清現在國庫空虛嗎?
見若潔這麼問他,若潔放下了筷子,嘆了口氣:“唉!連你一介弱質女流都知道憂國憂民,而他和那些門下,就知道中飽私囊、貪圖享受。這樣下去大清危也!”
看他愁眉不展,若潔不禁有些自責,心軟的毛病又犯了,忍不住出聲安慰道:“哎,胤禛,你可不能不吃飯。國事固然重要,身體也不能不顧,身體垮了,那還有本錢幹革命?啊,就是為朝廷效力?所以飯是要吃的,更不能愁眉不展,英吉利有位叫拜倫的詩人說過:‘悲觀的人雖生猶死,樂觀的人永生不老。’乖,聽話,笑一笑,把飯吃了,將煩惱拋。”
胤禛被雷的是毫無形象。是啊,面對這樣一位俏皮可愛、善解人意、巧舌如簧的小女人,多少的煩惱都會煙消雲散的。
她以為冰四吃完飯會走,誰知冰四拉著她又回到了臥室,一下子就躺到了她的床上,先是貪婪地吻著枕頭上的味道,然後突然一下子就把她拉上了床,摟住她,邊親邊調情:“真香!我的娘子真是芳馨滿體,暗香襲人啊!”
若潔被他雷懵了!打死她,都想不到,平常冷冰冰的冰四,竟然會說出這麼肉麻的調情話,再想到他和年糕、那拉氏那些人也這麼噁心,若潔忍不住跳起來,八卦地笑道:“你這話都對那幾位姐姐說過呀?她們什麼反應?”
胤禛被若潔問住了。他對其她妻妾還真沒有說過這幾句話,不是他不想說,而是其她女人的身上不是脂粉的俗香味,就是濃郁的薰香味和香水味,香得刺鼻,哪有若潔身上這種清新的、淡雅的、沁入心脾的幽香?關鍵是,自己這麼調戲她,這小女人不是應該害羞帶怯地投懷送抱嗎?怎麼竟然還能問出這樣的話?難道他胤禛的魅力減低了?這說出去,豈不讓人笑死?
他氣得拉過若潔就強吻了上去,心想,我就不行你能逃過我的攻勢。
說真的,若潔絕對沒有那種和胤禟接吻時觸電的感覺,想起鈕鈷祿和耿氏,反而覺得有些罪惡感和噁心感,如果不是怕計劃敗露,她可能會馬上推開他。
可能感覺到了她的冷漠,冰四,啊,現在應該改叫火山四了,頹敗地鬆開了她,滿眼傷心地問道:“還生我的氣嗎?我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若潔心裡不恥。哼!真的搞不懂他們這些男人,怎麼能把感情分給那麼多女人?怎麼能輕易把憎恨一個人的感情轉化為愛慕?胤禟她還能理解,畢竟他沒有對誰付出過真正的感情。可胤禛不同啊,他對年糕的感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是為了年糕的家世,而裝出來的。這種不專一的男人,是她最不喜歡的,可這話她又不敢說,只好裝作委屈無助地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胤禛,一想到你和你妻妾做的事,我就心驚膽戰;我不是不原諒你,而是怕你。所以,你別逼我,給我點時間,好嗎?”
胤禛無奈了。她受的傷害不輕啊,不然為何一再逃避自己?看到若潔楚楚可憐的小樣,胤禛不忍心逼她了,只好放下身段去哄:
“好,好。潔兒,我不逼你,我會慢慢等你。”
聽他這麼說,若潔總算鬆了一口氣。剛想問他:“你下午沒事嗎?”高總管就進來說道:“爺,府裡來人說,皇上傳您進宮。”
高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