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算了,還是明天再說吧。等待是痛苦的,代價是很大的,那就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退完早朝,胤禛命高總管、心腹侍衛蘇培盛帶上夏紅和李嬸,一行五人直奔西郊莊園而來。
來到莊園,赫勒、吳大叔和吳大哥聽見動靜,以為是F4來了,待迎出來一看,原來是四爺駕到,嚇得是魂飛魄散,三人一齊跪倒,磕磕巴巴地說道:“老奴(奴才赫勒、奴才吳大)見過。。。爺,爺吉。。。吉祥!”
本來胤禛也是又緊張、又期待,他盼望若潔能迎出來,跟他說個軟話,這事就過去了。同時,他又害怕若潔迎出來,依舊對他冷嘲熱諷,讓他下不來臺,此刻見只有赫勒他們三人迎出來,儘管有點失望,但暗自裡,倒是鬆了口氣。
他板著成年不變冰山臉問道:“你們肖主子和她的丫鬟呢?吳大,你家裡的和孩子呢?”
他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若潔、小蕊和吳嫂為什麼不出來迎接他;給他行禮問安?
吳大叔趕緊回道:“求爺恕罪。老奴的兒媳婦病了,老奴怕過病氣,所以不敢讓她來服侍爺;肖主子在後院教小蕊和孩子們認字,還不知道爺來,老奴這就去叫她們,過來給爺請安謝罪。”
教孩子們認字?他想起夏紅說的話,忙阻止吳大叔道:“先別急,你們動作輕些,不要驚動她,帶爺過去看看再說。”說完,在一行人簇擁下,進了院內。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自來水,他好奇地問道:“爺好長時間沒來,什麼時候豎起了這麼一個鐵傢伙,用來幹嘛呀?”
高總管趕緊上前一步,獻寶似的說道:“爺,肖主子說了,這叫自來水,您瞧瞧,只需這麼按幾下,水就自己流出來了。”
胤禛看著流出來的水,有些不敢相信,親自走上前去試了幾下,不由驚奇萬分地問道:“這是她想出來的?”
高總管馬上眉開眼笑地回答道:“回爺,正是肖主子想出來的。爺,老奴帶您看看,還不止這些呢。”
說完,領著胤禛把炭爐、風箱、人工種植蘑菇邊講解,邊看了一遍。
沒想到,看完這些,胤禛不但沒誇他,反而又火了!心想,死奴才,越來越放肆了!上次特意派你來看看她的情況,那次你肯定就知道她的事了,回去卻隻字未提,給爺瞞了個滴水不漏。當即就想罵他,考慮到他是一府總管,當著眾人面,好歹得給他留些面子,強忍著沒放聲,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可這一眼也足夠讓高總管心驚膽顫的了,他只好小心翼翼地在胤禛旁邊侍候著,再不敢說什麼。
待看完這些,胤禛心裡這個得意啊!心想,我還羨慕老九幹嗎?你那個安琪兒再厲害,也是個外國人,已經離開你身邊了;可若潔不同,秀外慧中的她,可是爺的女人。
想到這,揮手阻止了跟隨的人群:“你們不用跟著爺,爺自己到處走走看看。”說完,就朝若潔的臥室走去。
到了臥室一看,不由愣住了!這哪裡是女子的臥室?簡直就是書房。房間裡除了一張炕,一個箱子改成的梳妝櫃,上面擺放的胭脂水粉少得可憐;顯眼的是一個木製的小帆船,船體上面還寫著一帆風順四個字;一個衣櫃,一把椅子,再就是樂器和書,這兩樣佔據了房間的大部分空間;炕上有兩個花生狀的大抱枕,圖案正是他在弘昀那裡見到過的什麼天使和熊貓,繡法和鈕鈷祿送給自己的靠墊一樣。
他走到炕前,拿起靠墊,不意外地又聞見了那股幽香。不再遲疑,開啟衣櫃翻看起來。結果讓他有點失望,沒見到昨天安琪兒的衣物。難道不是同一個人?想了一會,又釋然了,不是安琪兒又怎樣?爺的若潔並不比她遜色,不是嗎?於是,關上臥室的門,朝後院走去。
胤禛像個幽靈似的悄沒聲息地來到後院,聽見有間屋子傳來了若潔的說話聲,他也不出聲,慢慢地走過去,來到了窗戶旁,然後停下腳步,站在那偷聽、偷看。
這一聽、一看,不由又愛又氣。這和自己想象的情景,出入也太大了!
他以為,若潔肯定也在後悔、傷心,可沒想到,全不是這麼回事。不但未見她有絲毫難過,還有閒情逸致在那教孩子們。
只見她穿著一件白地蘭花棉布掐腰旗袍,脂粉未施、釵環未帶,一頭青絲變成一條肥辮,末端只用一根藍色布條繫住。這樣的一身裝扮,那還像他雍親王的女人?連府裡高階一點丫鬟,穿的都比她華麗,可就是這樣一身妝容,不但沒讓她比自己其她的妻妾遜色,反偏偏顯得她清麗絕俗、淡雅飄逸!整個人就像一隻亭亭玉立在那的青花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