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
北宮伯玉聞言驚愕不已。
老邊大手一揮,喝道:“退兵。”
……
陳倉之戰的訊息在第二天迅速傳開。五千人馬尚未到戰場,便一戰覆滅,對朝廷造成的震動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十常侍一夥如同聞著了血腥的蠅蟲,紛擁群起,大肆抨擊皇甫嵩禦敵不力;一戰未勝不說,還死掉了一個兩千石大吏,對於朝廷而言,這是黃巾之亂後再未曾有過的恥辱。反觀大將軍何進一方,被這個噩耗打了個措手不及,在朝堂上一時失聲。
雒陽城中,瀰漫著紛亂的氣息。
月前剛剛被起復徵拜為議郎的蓋勳緩步行走在宮城甬道中,這裡是朝臣上朝時通往未央宮的必經之路,今rì天子臨時下詔舉行大朝會,此時在蓋勳身側和前後,也有三三兩兩的朝臣正同向而行。
“蓋議郎請慢行一步。”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蓋勳。回頭看時,一位是司空府掾何顒,還有一位是同為立朝議郎的袁紹。
看見這兩個人,蓋勳面上露出由衷的笑意。
“元固先生,聽聞昨rì天子召見先生,不知對皇甫嵩之事,可有何言語?”袁紹急切地追問道;袁本初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xìng格慷慨豪邁,歷經黨錮之禍後,他已然是反宦官勢力的骨幹中堅,因此也對皇甫嵩去留之事最為關切。
蓋勳輕輕嘆了口氣,搖頭不語。一旁的何顒目光一凝,已經知道蓋勳之意,四下裡看了看,故意放緩了腳步,與身旁的其他官員拉開了距離,前後十餘丈內,只有他們三人聚在一處。
蓋勳面對著袁紹與何顒關切的目光,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地道:“昨rì覲見天子,所問的多是雍涼平叛之事,確實有提及皇甫嵩,只怕,皇甫嵩的帥位是保不住了。”
何、袁二人面sè一黯,何顒連聲嘆息道:“義真這一次太大意了。怎麼會如此輕易被叛軍鑽了空子,還折了一個兩千石郡守。十常侍如今是將這個把柄抓得死死的,叫我們都無從為他辯駁。”
袁紹怒道:“此戰分明有閹黨從中作梗,天子何以偏聽偏信!不論如何,必須保住皇甫將軍;且不說兵權歸屬,事關社稷興衰,單說一個臨陣易帥,便對平叛大計極為不利。我們必須在朝堂上據理力爭。”
蓋勳回憶著昨rì覲見天子時的情景,既有些欣慰,又有些無奈,嘆息著說道:“適才覲見陛下,與陛下長談許久,以我觀之,陛下雖然年輕,但十分聰明,見事明白,寬厚容人;只可惜被一群閹宦小人圍繞在身邊,矇蔽了耳目。不過,僅僅就皇甫嵩之事而言,陛下似乎早已洞悉十常侍攻訐皇甫將軍的用心,但是卻並不在意,反似有意推波助瀾……”
“什麼?”袁紹與何顒愕然失聲。
第六十一章 朝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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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何顒難得失去了冷靜高呼起來,隨即發覺自己失態,忙又壓低了聲音;“元固先生,你所言有何憑證麼?”
蓋勳瞧瞧四周,亦低聲說道:“昨rì覲見天子,小黃門蹇碩侍立,言及皇甫嵩時,蹇碩插口說皇甫嵩懷不軌之心,私放逆賊閻忠。我出言為皇甫嵩分辨,天子不置可否,隨後又命蹇碩遣人清查謠言出處。”
何顒呆立半晌,隨即苦笑道:“派閹宦去查,能查出什麼好事來,皇甫義真大難臨頭了。”
袁紹憤然道:“天子何以如此昏聵,平涼之戰,除皇甫義真外,更有何人能勝任?罷免皇甫,豈不就是棄涼州三千里河山於不顧?天子究竟想做什麼?”
袁紹一疊聲的發問,聽在何顒耳中,卻恍若驚雷,讓他突然jǐng醒,想起一件大事來。這個事情雖然尚未擺上檯面,但是在有心人眼裡,已然是暗流湧動。
“我明白了,天子是有意打壓大將軍。”何顒語氣凝重,緩緩說道。
“不至於吧,大將軍雖掌兵權,但根基尚淺,何以就被天子猜忌?”袁紹對何顒的猜測不敢苟同。當朝的大將軍何進出身一個沒落豪強之家,族中上朔數世無一人仕官,家中經商為業,販豬賣肉,乃至於被人蔑稱為屠戶;全憑其妹受寵封后,何進一門才得以顯貴。雖然如今執掌兵權,但是根基極淺,一度依附於十常侍。後來靠著清流士大夫的幫助才得以擺脫宦官的控制,自立門戶。可以說,何進一家興衰榮辱全在天子一念之間,其勢力還不足以讓天子如此jǐng惕。
何顒搖頭苦笑道:“對當今天子而言,何進不足慮,但是天子考慮的,乃是百年之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