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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捨不得訓斥,只能細心為她包紮傷口;無事之時,也會不吝嗇言語,逗她一笑。

難得遇見機會能救她走,他甚至不惜自傷心脈,以近乎自殺的方式,賭上性命帶她離開。

“真的是你麼?”沈映菡不知幾時已神思恍惚,緩緩伸出手撫上他的眉眼,想起張之俊溫暖厚實的懷抱,她緩緩俯下身趴在他胸前。殿裡八寶盤龍銅鼎裡,嶺南的心字沉香正無聲燃燒,釋放出清幽淡雅的芬芳,依稀可辨別出其中清新的茉莉花香。

“為什麼如今的你,與那時判若兩人,我該認識哪個你才好?”她委屈的枕在他胸口,喃喃的低聲問,在敵人面前再堅強鎮定,到了關心愛護她的人面前,總是難免軟弱無助,她聽著他微弱似無的心跳,忽然很想哭,聲音不自覺的帶上幾分顫音:“你快點醒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好不好?”

第二十六章:與江王有染

。。。耳朵貼著的地方忽然傳來劇烈的心跳聲,連手中握著的胳膊也輕微顫抖,沈映菡心底一驚,急忙起身,只見他臉色愈發慘白,整個人似乎都很難受。

探手去摸他額頭,發遲鈍的發覺夜清梵面板滾燙的嚇人,雖然沒有體溫計,但她估摸著也有40度左右,若是現代,重病之人突然高燒,若不及時治療退燒,性命便是危在旦夕,隨時會一命嗚呼。

“紫俏林谷!”大喊一聲,沈映菡馬上開始號脈,待他們二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便沉聲吩咐:“紫俏去打半盆溫水,拿帕子來,林谷拿壺烈烈的燒酒來,快!”

兩人面面相覷,不過看她神色十分凝重緊張,便不敢多問,馬上去辦。

把完脈,沈映菡片刻也不敢耽誤,馬上除去夜清梵身上的衣服,把熬藥的小火爐拿近一些,放在床邊,此時林谷和紫俏也拿著東西快步進來。

“紫俏出去吧。”沈映菡頭也不抬的沉聲吩咐,接過溫水放下,試了試水溫,又將林谷手中的燒酒倒進水中,抬頭看見紫俏還站著不動,便蹙眉道:“本宮要給皇上擦身子,你要看著?”

紫俏這才明白過來,當即憋得滿臉通紅,忙不迭的搖頭,轉身就跑。

沈映菡回身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不禁也紅了臉,只覺得從耳根到脖子,都如火燒一般。

拿起帕子撕做兩半,在酒水中浸溼,遞一半給林穀道:“跟著本宮的方法做,擦拭皇上兩腿,記住腳心不可碰。”

只見她拿著疊好的帕子,握著夜清梵的手,從腋窩的地方開始,輕輕拍打胳膊內側的面板,每個地方輕拍五六次,再緩緩向下移動,直至掌心,重新將帕子洗了洗,又回去繼續身側的面板,如此反覆,林谷馬上跟著照做。

這正是沈映菡前世學來的物理降溫,酒精擦浴法,雖沒有正規的醫用酒精,用濃烈的燒酒代替也勉強可以。

如此反覆擦拭了幾遍,還未用藥,夜清梵的體溫竟也降了下來,呼吸心跳也逐漸平穩。沈映菡又熬了藥,用白天的方法餵給他喝了,總算渡過這次兇險。

經過這麼一折騰,她是怎麼也睡不著,就在床邊坐著,一直守到天亮,繼續把脈,開方子抓藥熬藥,忙碌不停。

前朝裕王仗著夜清梵病重不能上朝,故意生出許多事,為難景王,對蕭音沐保護皇后不力之事,也一再提起,以至蕭音沐和夜清嵐都忙的焦頭爛額,每天只能來清涼殿匆匆看一眼,便離去了。

幸而江王夜清絳不知何故,這幾日忽然臉上出滿紅疹,無顏出門見人,告了假在府中休息,否則夜清嵐和蕭音沐只怕更忙不過來。沈映菡聽林谷說這些的時候,只是嘴角含笑的點頭。

過了大約三四天,夜清梵的脈象已逐漸平穩,卻一直沒有醒來,沈映菡不眠不休的守在床邊,期間不斷有大臣前來,柳妃也來過幾次,她不得不撐著疲憊至極的身體,出去應付,絞盡腦汁打發他們走。

這一日沈映菡剛喂夜清梵吃下藥,滿嘴苦的難受,正要喝蜂蜜茶,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嚷嚷聲,她蹙了蹙眉,以為又是哪個大臣,便起身出去。

不料來人竟是皇太后身邊伺候多年的宋嬤嬤,看見她出來,便冷然道:“皇太后請皇后娘娘即刻前往清思殿,不得有誤。”

沈映菡看見她身後還站著幾個侍衛,看來她若不自己去,只怕就要被綁去了,心裡雖疑惑,也知道反抗無用,笑道:“本宮這就去。”

“皇上剛吃過藥,好生看著,若有任何異樣,立刻通知本宮。”沈映菡回頭笑著交代紫俏,便回身預備跟著宋嬤嬤去。

不料宋嬤嬤卻冷冷看她一眼,瞪著紫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