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錦頤對著魏玉獻點了點頭,以表同意。
她要的,僅僅是國民政府不與鐵血軍為難罷了。她從來也沒天真的想過,他們會關心起鐵血軍將士們的死活。
“那行,那我明天就回到洛陽去向秦總司令覆命了。”
有關於鐵血軍的獨立存在,秦非正以及國民政府都不會表明於文書之上,不會同錦頤白紙黑字的簽訂文書協議。
所以,當魏玉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伸出手同錦頤交握住開始,這口頭協議便算達成了。
一身整齊的軍裝,錦頤走出了南京市市長的辦公署,正因著完成了一項大事而鬆了一口氣,好心情的想要回到國民軍校去看看,卻沒料到,她才剛剛走出辦公署的大門,便瞧見張騰宇急匆匆地迎了上來。
“先別急,你先說發生什麼事了?”
她沒問他怎麼來了,因為她知道,能讓張騰宇這麼著急的,一定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
“虹口公園被炸了!”張騰宇喘著氣說道。
“走,一邊走一邊說。”錦頤跨開了大步,一邊向著張騰宇命人開來的軍車走去,一邊對著張騰宇問道,“這又是小日本鬼子乾的?”
“聽說不是。上海那邊傳回來的訊息是,上海的日本軍政要人,在虹口公園慶祝‘天長節’,虹口公園爆炸以後,許多日本政要都受了重傷。其他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
張騰宇跟在錦頤身後坐上了車,一面吩咐著開車計程車兵直接開回上海去,一面對錦頤說道:“這次的爆炸事件,完完全全是衝著小日本鬼子去的。我猜還是前幾天小日本鬼子搞出來的戰爭太大,搞得各級階層的反彈也太大。”
軍車開過南京的郊外,直到見到了其他的軍車,錦頤才知道,原來早在接到這一訊息的時候,張騰宇便已經命令好將士們整待出發了。
因著不清楚上海那邊的情況,錦頤讓開車計程車兵們將車開得很急,生怕那群奸詐的日本鬼子,又要無中生有,趁著她和軍中總參謀都不在的時候,對鐵血軍留守在上海的將士們進行發難。
下午,急急忙忙的趕回了上海,錦頤剛一回到軍營裡的司令部,便對著先前那傳信到南京的通訊兵問道:“虹口公園那事兒弄清楚了嗎?”
從南京回到上海,他們統共花了有兩三個小時。
按照事情的嚴重性,日本軍政那邊,緊急嚴查的情況下,應該已經有些眉目了。
“報告司令,日軍今日以‘天長節’的慶祝為由,在虹口公園舉辦了閱兵儀式。閱兵儀式舉行到十一時三十分左右,在場日本人一齊高唱日本國歌。隨後,日軍炮隊發射二十一響禮炮。隨著最後一聲禮炮響起,韓國一僑民衝出人群,在距主席臺數米處,準確無誤地將水壺炸彈投出,致使日本正要多人當場死亡。隨後,僑民當場被捕。”
那通訊兵筆直著身子,對錦頤回答道。
“韓國僑民?”錦頤像是抓到了什麼重要資訊一般,對著那通訊兵又問道,“是韓國臨時政府組織的?華夏無人參與?”
“日方還在排查,不過,虹口公園隸屬日本租界,此次日本政要在虹口公園舉辦‘天長節’,為防不測,特意提前放話,聲稱‘不允許任何華夏人參與’。”
這事兒韓國人會做得出來錦頤並不奇怪,畢竟朝鮮半島淪為日本殖民地後,韓國便也曾幾度掀起抗日運動。可在這件事裡,究竟有沒有華人組織引導,錦頤卻還是要打上一個問號。
錦頤心知,既然自己已經回到了上海來,日方便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鑽鐵血軍的空子,便也沒再多糾結其他,直接放了那通訊兵離開。
“司令,你看這……?”見通訊兵離開之後,又跟著錦頤走近司令部的參謀試探著對錦頤問道。
“這事兒咱別管。”說完,錦頤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那參謀有些不明白,還想再問,那張騰宇便首先出聲,替錦頤解釋道:“虹口公園爆炸這事兒,既然是韓國僑民鬧出的,那跟向來予以韓國臨時政府極大幫助的國民政府脫不了干係。但就現下看來,國民政府既然有辦法讓韓國僑民一力承擔,就必定也有辦法全身而退。況且,咱們現在也不是民軍正規軍了,這事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
韓國臨時政府並未受到任何國家的承認,但國民政府雖然沒有承認,卻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予了極大的幫助,不僅協助他們訓練地下武裝及情報人員,甚至為其在國際範圍擴大影響。
想要在日方的嚴密把控下施行暗殺計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