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揍人。
夏若琪想,下次寫到女主角撞見男主角另擁新歡時,她一定不會寫女主角“撲上狂打”或者“轉身狂奔”這兩個梗了。
因為當事情發生在她身上時,她完全無法動彈,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移開,就只能一直看著那女人彎彎的嘴角,以及挽著他的手……
官厲耘看到夏若琪眯起的眼睛就知道糟糕了——眯眼是她情緒極端的表現,嘴角帶笑的話那是高興得要命;如果是抬起下巴,那代表火大得要命,現在她就屬於後者。
眯眼,微揚的下巴,殿下的備戰姿態。
“幫你們介紹一下,瑞絲,這位是舞字的統合編劇,夏若琪,我們正在交往。”男人頓了頓,“若琪,這位是紐約海沁珠寶的總裁特助,瑞絲·佛雷,也是我好幾年的朋友。”
這時候幫她們兩人做介紹實在有點愚蠢,但是他還是要這麼做——他要讓那個冒煙的人知道,他無意隱瞞她的存在。
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說自己有女朋友,無論在誰的面前,然後因為若琪是“自己人”,所以先跟瑞絲介紹,不是誰尊誰卑,而是誰疏誰親。
瑞絲啊的一聲,很快伸出手,“你就是官的女朋友?!幸會!”
冒煙人皺了皺眉——這兩人不是來偷情的?
心裡這麼想,但基於社交禮儀,她也跟瑞絲握手了。
瑞絲微有歉意地說:“抱歉,難得假期還請他跟我回來演戲讓爺爺放心,可是我能找的人也只有他了,爺爺住院這麼久,一直想見他,一定打斷了你們的假期吧,真的不好意思。”
第10章(2)
演戲?什麼鬼啊?
官厲耘在臺灣寫劇本寫不夠,還跑到華盛頓來演戲?
夏若琪勉強笑了一下,打算以一笑應萬變。
旁邊的官厲耘卻覺得很滿意——他知道若琪的個性,也知道瑞絲的個性,由他來解釋當然不是不行,只是那要費好大勁才會讓若琪相信,但是由瑞絲無意中說出事實,事情會簡單得多。
當然,他還是騙子沒錯,他騙她要跟朋友出去玩,訊息不好會失聯幾天,卻被她在華盛頓逮個正著。
但現在充其量也就是個普通的騙子,而不是個劈腿的騙子。
前者還能解釋說,是怕你誤會,怕你不高興;後者可是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你們應該有話要聊吧,我先上去睡覺了。”瑞絲摸摸肚皮,“今天沒午睡,我要早點上床。”
就在官厲耘覺得一切都如他所料的進行時,瑞絲走了幾步突然又回頭說:“對了,我爸在問你什麼時候回交易所?”
男人睜大眼睛,可惜瑞絲完全沒在注意他的暗示,於是,繼續引爆。
“他再四個月就退休了,公司會有一筆退休金,已經有幾個人在遊說他投資,可他不放心,想要你幫他規劃一個長期的投資,就像你之前幫那幾位退休警官規劃的那樣,我是有告訴他你正在休長假,但他很堅持你一定會回交易所,還說什麼憑他的直覺,除了你沒人能坐首席交易員的位置……”
眼見瑞絲似乎一時停不下來,男人開始有頭大的感覺。
若琪是統合編劇,她的組織與解讀能力都非常好,給她一些蛛絲馬跡,她就可以拼出輪廓大要。
雖然她遲早會知道,但是他希望是自己告訴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意外的迸出事實,因為這種時候都難免會換來“那你要瞞我多久”的疑問。
終於,瑞絲說完了,揮揮手,上樓睡覺。
官厲耘看著夏若琪,拿出她最無法抵抗的那種正太笑法,“頂樓的酒吧是二十四小時營業,我們去喝一杯吧。”
夏若琪伸手,用力掐住他的臉頰,“這招現在對我沒用。”
男人忍痛的換了一種角色扮演,“那……老子現在想喝酒,陪大爺去喝一杯。”
“屁。”
“我們該……好好談一談。”痛痛痛,若琪手勁真大。
女王抬高下巴,“該?”
“請你跟我談一談。”
女王眯起眼睛,“跟?”
“請你聽我解釋。”
“哼。”
夏若琪總算鬆手,男人只覺得被掐過的臉頰熱辣的痛——但此時的他實在沒資格抱怨什麼,因為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頂樓的二十四小時酒吧是這間飯店引以為傲的一部分。
高樓,夜景,得過調酒比賽獎牌的酒保,從瑞典特別請來的DJ,多年來一直是飯店主打的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