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是神秘女子「W」。此刻,長髮披肩,身著墨綠色女式軍上衣,暗藍色多袋軍褲,黑色高幫牛皮軍靴的她凝視著我,眼神裡所透露出的東西,非常特殊。是什麼,我心裡有答案,可又不想指出來。
躊躇良久,我才出聲問道:「我昏過去多久了?現在的情況怎樣?無炎——」
「他死了。」
她一臉恬淡,字字冰冷地將這如驚雷一般地訊息給吐露了出來。目光裡甚至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雀躍之意。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僱傭兵!身手這麼好怎麼可能輕易死掉!」
如遭雷噬,突目圓睜的我不顧傷痛的衝著她大吼大叫。可雖然這樣,在我內心深處實際上已認可了她所講的。很荒誕,卻又很真實。我明白這是為何,可————「距離你昏迷到現在已經十個小時了。現在是晚上七點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石嘉然的人馬都已出動,尋找著我們的下落。另外,警方也應該介入了。」
待詞窮氣短的我偏過頭,重新靠在枕頭上沉默之後,她便吐字清晰地將以上話語緩緩道出。
「警察是嗎?你幹了什麼,讓警察也出動了?」
心裡還在消化著近乎不可能,但又的確在眼前發生的我自語般地呢喃著,嘴角上也掠起一抹含義明顯的苦澀。
「兩小時前,我把你媽從市警察局局長梅紹恩的手裡救出。不僅如此,我還斷了那個老傢伙的命根子!」
從她嘴裡說出的這話顯露著其如寒霜般冷酷氣質與手段。
聽到這兒,又驚又喜的我歪著頭,眼神欣喜,但又困惑地注視著她「這麼說來,現在我媽也落入你手了?」
「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裡睡著。為防意外,我給她注射了一針鎮靜劑。」
她伸手指了下門外「當然,你睡了這麼長時間的原因也是如此。」
直到此刻,我才覺察到我是在回學校前就已透過殺人魔為我安排好的藏匿處:城北高檔住宅小區內的一套公寓房裡。我和無炎的一些衣物、裝備等必須物品也在前幾天透過「螞蟻搬家」的方式偷偷地轉運到了這兒。
當然,現在我並不想管她是怎麼知道這裡的。心中僅有的念頭便是去看一下在隔壁昏睡的我媽。於是,我咬緊牙關,忍著肋部的疼痛,一點點的想從床上下來。
「先別去了,看看這個吧!梅紹恩那個老淫棍剛拍的。」
一邊說,她一邊離開床前,拿起旁邊沙發上的一臺數碼攝像機後又回到了我的身邊。
「這,這是——」
看著她那副淡定而又凝冷地表情,已隱約猜到裡面內容的我,話語中卻還是略顯遲疑。
她聽了,修長的雙眉盈然一翹,露出了一副首次在我眼前展現的笑靨,口中的話語更是帶有一絲意味深長寓意:「怎麼?看過那麼多次了你還不好意思?」
「你——」
我瞪了她一眼,表示著對其言語的不滿。可轉念想到她所說的都是實情,加上此刻已落入她手的現實和雜亂無措的情緒。迫使我止住了質問她的念頭,自嘲地一笑,隨後便無奈,同時卻略帶幾分莫明激動的接過了她手中的數碼攝像機,並開啟了它。很快,裡面的內容就印入了我的眼簾。
畫面與聲音十分清晰,從拍攝的角度看,當時攝像機是被支架給固定住的。
從場景上那寬大豪奢、富麗堂皇的房間來判斷,這應該是在一處別墅,或者複式結構的公寓裡。姿色撩人的我媽從神色上看有點慌亂,但卻不能不說她當時的扮相還是相當誘人的:微帶波浪的長髮飄灑腦後,一張略微蒼白的嬌臉上柳眉斜挑,鳳眼含羞。一身灰底綴白束腰吊帶裙,包裹著讓男人看著就想上手的肉體。一雙纖細的美足穿著時髦的白色高跟鞋,腳面和小腿露出的白皙面板,在性感透明的玻璃絲襪上襯托下,分外惹人遐想。
「還等什麼?快脫吧!」
很快,一個看起來年約六旬,腦門禿頂,肚圓肉鬆,頗有幾分官威的男人出現在畫面中。他緩緩地靠近正斜坐在室內最中央,那張圓形大床的一側,神色不安,舉止失措的我媽身旁,慢條斯理地問著。死魚一樣的眼睛始終沒離開過她的胸脯和臉蛋。不用說,這個男人就是市警察局長梅紹恩。
「這是在梅紹恩個人擁有的秘密別墅裡。」
正看著,身旁的「W」開口對我說道。
我瞧了她一眼,然後又回過頭,繼續看著攝像機的螢幕。
「梅,梅局長。這,這個就不要拍了吧?」
只見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