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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胡松元一拍桌子道:“你說,只要能弄到錢,在我職權範圍內我一定批!”

鄭大麻子道:“我看咱們別的先放一邊,咱們就在這渡口和鎮口上想點兒主意就行。這蕭家鎮渡口是南北交通要衝,南來北往的人極多,這兩天不打仗了,從這裡過的人又多起來,我看咱們就在這渡口鎮口上收他們個過河過路費,人收人的,貨物收貨物的,就這一項,我看咱們每天就不少掙,你看呢?胡隊長!”

“好!”胡松元把大拇指一伸道:“還是你老哥有主意,辦法多!”

鄭大麻子“嘿嘿”笑道:“我這不是讓窮給逼的嗎?!”

說完,兩個人是“哈哈”大笑。最後兩個人商定,由警備隊每天派一班十二個人,警察所每天派四個人分別在渡口和鎮口見人收錢,警察所和警備隊二八分賬。鄭大麻子本來想多分些,但胡松元官大他惹不起,只好同意這麼分。

這麼一來,從蕭家鎮南來北往的人可慘了,貨物經過不但要錢,就是人走路也要錢,稍有不從就是人被抓貨物沒收,本家還得花錢來贖。如此幾天,鄭大麻子和胡松元又想出了一招,讓附近各村他們的眼線摸清各家有多少錢,找個機會就給安上一個共產黨的嫌疑份子的罪名,非讓你家裡傾家蕩產來保不可,不然就活活折磨死。時間不久,鄭大麻子就落了一個“催命鬼”的名,而胡松元也被老鄉們稱做“刮地皮”。

這兩個人雖然是拼命搜刮錢財,也抓人也打人,但一般見到錢也就不怎麼難為人了,但是警備隊的顧問三木和駐守大清河北岸的龜田卻常常以殺人取樂。

三木不但貪酒好色,更馴養了一條東洋大狼狗,這狗走在地上也有小三尺高,如果站起來一搭人的肩膀,簡直比人都高,而且這狗極其兇悍,走在街上總是一付要咬人的樣子,而三木也經常讓他這條狗咬人,嚇的蕭家鎮上的大人小孩老遠看見三木和這條狗就得跑,一旦跑慢了就有性命之憂。

三木在鎮上看見人們如此害怕,心裡更得意了,每天或者給警備隊訓完練,或者喝完酒和大白梨鬼混夠了,三木就帶著警備隊給配的兩名護兵牽著這條大狼狗出來遛達。

這天正逢蕭家鎮的集,自從鬼子們佔了大清河兩岸,蕭家鎮這是第一次開集,雖然賣貨的人不是很多,但買東西的人卻是不少。三木一上街,街上的人老遠看見就跑了不少,走了小半條街,三木覺得沒什麼興趣,突然一陣酒香撲進了三木的鼻子。三木一提鼻子,聞著這酒就更香了,他牽著狗就衝著這酒香來了。

賣酒的是一位將近五十歲的中年漢子,用一輛獨輪車推著四甕酒,剛賣了一小點兒,正敞著一甕酒吸引客人,三木就聞著酒香來了。

這名漢子看見三木牽著一條大狼狗帶著兩個警備隊過來就有些害怕。三木過來也沒理他,湊在酒甕前聞了聞連連讚道:“有嘻!有嘻!”他連嘗都沒嘗就指著獨輪車對兩個警備隊員命令道:“開路!通通的開路!”

兩名警備隊員一聽三木下了命令,趕緊上來就推車。賣酒的漢子一看要推他的車,“撲嗵”就給三木和警備隊員跪下了,連聲哭喊道:“太君,老總,您們饒了我吧!我一家七、八口全仗著這幾甕酒吃飯哪!你們給推了走,我全家就得餓死啊!”

兩名警備隊員看三木沒吱聲,推著車就往警備隊走,賣酒漢子撲過去抱住了一名警備隊員的腿,車子不走了。三木一看生氣了,“喂”了一聲,大狼狗“呼”地撲上去,一下子就把賣酒漢子撲倒在地,賣酒漢子稍一遮擋,大狼狗照著他的喉頭就是一口,血一下就噴了出去,賣酒漢子掙扎了兩下不動了。街上的人看三木的狗又咬死了人,嚇的是四散奔逃,三木看了是“哈哈”大笑,指揮著大狼狗在街上是到處追咬百姓,轉眼間就又有四、五個老百姓被撲咬在地,蕭家鎮上立刻是哭聲慘叫聲混成一片,這聲音中還夾雜著三木喪心病狂的大笑聲。蕭家鎮上的集頓時是煙消雲散。

說完了以上三個人,回過頭來再說說駐守在大清河渡口上的龜田小隊長。這個龜田小隊長按照軍令平時是不能外出的,所以他常常閒的難受。每天他除了操練他那小隊人外,絕大多數時間都是站在炮樓頂上發愣,站了兩天他突然突發奇想,給自己找了一件消遣的事,就是在炮樓頂上向四外的行人和在地裡做活的莊稼人射擊取樂。這樣一來,從蕭家鎮渡口路過的人和在這附近種莊稼的人可慘了,每天倒在他槍口下的中國老百姓少則三、五人,多則十幾人。路過的人要沒急事可以繞著走,可種地的人不能不種地啊!這龜田簡直就成了這一帶老百姓的“索命鬼”,三木也就理所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