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紡織要反覆試驗,不是說有就能有的。”
林世子和六皇子對視一眼,道:“織女將此事放在心上即可,並非要織女馬上拿出主意來。”
六皇子一正神情,沉聲道:“正是。”
清啞也正容道:“民女記住了。”
六皇子目光炯炯地盯著她,又道:“此事若有結果,不可如別的紡織品般公開。”如何做,他卻沒交代。
清啞再道:“民女記住了。”
然後趁機告辭,隨太監出宮去了。
六皇子和林世子目送她離去,才轉身往慈寧宮來。
走幾步,六皇子輕聲道:“沒想到她是這樣的女子!”
林世子道:“天下女子各有各的妙處。郭織女的妙處在於織布。”
六皇子挑眉——世子這是提醒他,別弄錯了重點?
於是故意問道:“就只是織布?”
林世子道:“郭織女本性純真安靜,然經歷一系列坎坷後。已經不復當初的天真了。我聽說她初出道時,和現在大不同。夏流星強要霸佔她,如同焚琴煮鶴。縱得到了,也失了本真。有什麼意思!”
六皇子沉默不言。
好一會,他才道:“好在現在有方初護著她。”
林世子道:“正是。方初和她的情義很令人感動。這世道,已經很少見這等純粹的愛戀了。聽到的都是傳說。”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慈寧宮外。
再說清啞,剛出皇城南門,就被方初接住。
清啞見只有他和張恆他們。忙問:“盼弟她們呢?”
方初道:“沈三爺先送她們回去了。”
接著把她上下一掃,問道:“如何?”
清啞道:“沒事,很順利。”
一面悄悄將得的令牌在他面前晃了晃。
方初問:“這是什麼?”
清啞含笑道:“你猜!”
方初就笑了。心想若是一般的珍寶,清啞肯定不會對他炫耀,這定是不尋常的物件,一時間倒猜不出來歷。於是先和細妹扶她上車。吩咐張恆回家。然後擁著清啞細問覲見詳情。
清啞大致說了一遍。
方初細看那令牌,沉吟道:“這個東西我沒見過。不過,聽祖母說,永平年間當朝太后曾賜給玄武女將軍一枚令牌……”剛說到這,抬眼見清啞小嘴微張,便知說對了,忙停住不說。
清啞對他點點頭,意思就是那個東西。
方初很為她開心。在她腮頰上親了下。
對面的細妹忙把臉撇開。
清啞道:“你真有眼光。”
就算聽說過,一下子就猜中了。也不簡單,畢竟她比玄武女將軍差很遠,很少有人會將她們相提並論。
方初解釋道:“方家祖上也是在朝為官的,玄武王府還是鄉野百姓時,兩家便有來往了,多少代的世交,所以知道這件事。”
清啞恍然大悟。
方初道:“正有件事跟你說:天不早了,咱們先回家去。今兒不逛了。奔波了這大半日,你也乏了,回家好生歇一晚,明日跟我去玄武王府拜訪。京城好些親朋故交,也不必一一上門,唯有玄武王府不同,你既奉旨來了京城,理當和我一同前去拜訪。”
清啞知道該有的應酬不能躲避。
於是點頭道:“好。”
停了下又問:“不要緊嗎?”
不怕人說官商勾結?
方初搖頭道:“兩家一直是這麼來往的,忽然不來往了,那才奇怪呢。若是我們對某些忽然得勢的官員貿然巴結,才是失策。”
清啞哦了一聲,又問:“咱們送什麼禮?”
方初揉捏她滑膩的小手,道:“這我都安排好了,都是尋常禮,只添了一樣你織的毛巾。誰讓我娶了個會織布的媳婦呢!”
清啞掰他手指玩,道:“有你在,我什麼也不操心。”
方初故意道:“這點子事還要你操心?你都是做大事的。”
清啞被他逗笑了。
轉而又問他:“咱們什麼時候出去逛?”
方初道:“明天先去玄武王府,出來還能逛半天。後天是太后壽辰,要進宮。大後天開始,咱們慢慢逛。”
清啞忙道:“皇上要叫我教工部的人。”
方初道:“工夫是擠出來的。就沒有工部官員來攪擾,京城的買賣事務、親朋故交往來,瑣碎事肯定不斷。到時候你瞧我安排。我不會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