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睿明郡王問:“希夷去向王爺辭行了?”
睿明郡王搖頭道:“沒有。本王也是聽說的。”
方初笑道:“這就是了。希夷受了傷,走得急,沒告訴幾個人。王爺倒是訊息靈通,居然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
他笑容不改,深深地注視著睿明郡王。
睿明郡王和他對視,終究抵敵不住,目光閃了一下,微笑道:“咱們一塊來的,自然要關注些,況且他又受了傷。”
方初道:“是啊,傷得不輕呢。”
他目光越來越深沉,仿若吞噬人的深淵。
睿明郡王瞥了清啞一眼,沒再接他的話。
林世子在旁聽著,總覺不大對,心中困惑。
然方初和郡王都不露聲色,他自然不好探問。
見他們說完,他指著長亭外官道上那黑壓壓一片整裝待發的禁軍,對方初道:“我派了手下帶這五十個禁軍送你們回去。在城裡已經讓織女受驚了,若是回程再出點事,別說皇上和太皇太后要責怪我,便是祖母也要責怪我無能。”
一面將身邊親衛介紹給方初,是帶領這支禁軍的。
方初急忙拉著清啞對他施禮感謝。
他十分感激林世子的安排,放心不少。
寒暄已畢,拱手告辭,親攜了清啞送上馬車,然後和沈寒冰上馬啟程,奔京城去了。
這一路上,方初和清啞表面恢復如常。
清啞雖然很少說話,但不再對方初冷淡。
方初像以前一樣處處呵護她,令她產生一種錯覺,那天晚上的事不曾發生過。她當然不會真當事情沒發生過,卻也沒了當時那種深刻的印象:絕望痛心到感覺嫁錯了人一樣,沒了前途和希望。
現在細想想,好像也沒什麼大事。
就是那晚他們心情都不好,他做出了反常的行為;而她的行為也不理智,打了他不算,還吐了他,還說後悔嫁他,等等。
曾經的患難與共不會因為這件事就消散了。
反而是這件事隨著時間流逝漸漸變淡、變淺。
不過,要他們回覆如初也不容易,心裡多少不自在。
這種不自在表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