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牛想了想,他們要鼓動學生鬧事兒也就是這幾天了,自己必須得找到劉十九,請他拿拿主意,便道:“我是真有些急事,就去對面等著吧,你大師兄若是回來,還請你告之。”
那漢子忙道:“若是這樣,那鄭大俠請跟我來,我們在茶樓有包間的,你可以在裡面好好歇息一下,若是得空,咱們看看能不能幫你通知大師兄早些回來。”
鄭大牛跟著那個漢子,進了茶樓,又被帶到了一個包間,一路之上,那個漢子都極為有禮,而且進退有度,心裡不禁暗讚道:“這位王五俠可真是會調教徒弟,如此知禮數,自己一身鄉下人打扮,也沒有小瞧自己一分。”
進了包間,那個漢子笑道:“鄭大俠,您儘管在這兒歇息,要什麼您跟老闆說,自有咱們鏢局來結帳,我還有事,就不在這兒陪您了。”
鄭大牛看著那個漢子笑著離去。有些感嘆地搖了搖頭,沒想到,幾年沒來瞧過,這裡竟然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他推開包間的窗戶,卻正好可以看著對面的鏢局大門。
小二早利落的上了茶和點心,便退了出去。鄭大牛等的極是心焦,直到天色擦黑的時候,一個年紀大約二十七八的青年人騎著一匹快馬到了鏢局門口,就見門口地那兩人,包括剛才領大牛過來的那個漢子向那個年輕行了個禮,又見那漢子跟青年人說了些什麼,就見那人轉身往他在的包間望了一眼,就見那漢子望茶樓來了,那年輕人也進了鏢局。
沒多會兒大牛就聽到上樓的聲音。緊跟著就有人在敲包間的門了,大牛忙道:“請進!”
那漢子一走進來,就道:“鄭大俠,我大師兄請您過去。”
大牛一進那鏢局的客廳,就見那年輕人笑著迎了上來,同時向他施了一禮,道:“鄭大俠,真是怠慢了,因為前些日子多了許多來找家師麻煩的人,所以若師傅和晚輩不在。師弟們便不敢帶進來,倒是委屈了鄭大俠,晚輩給鄭大俠賠禮了。”
鄭大牛忙向一旁讓了。道:“王大人多禮了。可是折殺在下了。”
原來這人正是王明順。不過王明順有官職品級在身。更何況他在江湖上也是名聲在外地。鄭大牛自然也不敢過於託大忙讓了王明順地禮。
王明順很清楚鄭大牛地來意。便直接跟鄭大牛道:“鄭前輩。您可來地不巧了。劉前輩前幾天已經往東出了山海關了。”
鄭大牛一愣。急道:“那劉師兄何時能回來?”
王明順搖了搖頭。道:“劉前輩此去。是要做一件大事。只怕是一去要好些日子了。”
鄭大牛一聽。道:“這可如何是好?”
“鄭前輩,若是有什麼事,您儘可告訴晚輩,晚輩若是能幫的上忙,絕不袖手。”
鄭大牛頹然道:“若是劉師兄在還好,可如今劉師兄不在,只怕是這事兒就不能善了了。”
王明順見鄭大牛一派沮喪的神色,因王五臨走前,曾提到過這個鄭大牛,知道他是趙三多的師弟,可是為人卻比趙三多精明許多,雖是莊戶人家出身,沒讀過什麼書,可是卻是個極有遠見的人,聽說他為了查證上海那些工廠是不是真的在壓榨、盤剝百姓,甚至喬裝進去做了一個月的
知道鄭大牛此來,必是為了趙三多而來,便道:“鄭前輩,若是有什麼您直管告訴晚輩,劉前輩走前,曾提過,若是鄭前輩來,一定要晚輩傾盡全力相助。”
鄭大牛聽王明順如此說,心裡一陣感動,道:“真是難為劉師兄,如此照拂我等了。”
猶豫了一下,鄭大牛便把趙三多與瑞郡王再次合作的事講了出來,王明順越聽越是心驚,這事一個不好,不只大清有戰禍,只怕是遠在英國的格格也將身處險境,直怒地雙拳緊握,若不是鄭大牛在場,王明順只怕是已經將面前的那張茶案給劈了。
鄭大牛見了王明順的神色,自然是知道他是氣急了,忙道:“鄭某此次前來,本是想找劉師兄討個主意地,可是如今,唉,卻如何是好?”
王明順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鄭前輩心裡是何打算?”
“鄭某自是不想大師兄越陷越深,真讓洋人打了進來,咱們義和團地兄弟再多,又如何能與洋人硬拼,到時候只怕是只會白白犧牲了眾兄弟們的性命。”
王明順沉思了一會兒,又道:“鄭前輩,晚輩有個法子,不知道您看是否可行?”
鄭大牛忙道:“王大人請講。”
王明順道:“如今還不知道他們何時會行事,不如在行事地前一天,鄭前輩想個轍,把趙大俠請到使館街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