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戰不殆。
在等待方明的時間,史文中翻閱著方明的資料。
小販起家到南川省高考狀元再到校園創業之星,方明身上有太多的驚歎。
合上資料,史文中閉目養神,突然他聽見了腳步聲,睜開了眼睛。
一個身穿灰色夾克,面容俊朗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
青年的表情有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異常平靜,不喜不悲,只是兩隻眼睛透著利劍般的寒光。
“方明?”史文中還是坐著沒有動,他是主人,方明是客,在這裡史文中自信有能力掌控一切。
“史書記,不請我坐下?”方明側著頭,他的表情帶著一種貴族範兒。
貴族範兒不是膚淺的炫耀物慾,而是一種勇氣和承擔,一種糅合了優雅與品味的高貴。
無形的壓力令史文中不安,他覺得不請對方坐下是一種失禮。
“請坐!”史文中擺手道。
方明也不客氣,直接拉過一張竹椅子,坐在史文中的對面。
桌上泡有兩杯茶,都是極品的鐵觀音,方明不客氣的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好茶!清冽的就像甘泉,應該是福建武夷山的名品。”
一口氣就說出了茶葉的產地,方明的博學令史文中動容。
兩人靜靜的喝茶,直到史文中杯裡的茶水快乾了,方明突然放下茶杯,定定的望著史文中道:“史書記,收手吧。”
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命令的意味,很難想象一位青年說話的口氣就像紫光閣內的那幾位大佬,透著令人難以忍受的威壓。
“收手?”史文中看了方明一眼,他骨子裡是個倔強剛強的人,絕不容許任何人冒犯自己的尊嚴。
一個後生小輩,竟然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川省的穩定,我史文中問心無愧,何來收手一說?”
“穩定?”方明哂笑了一句,他的身子後仰,雙手抱住腦袋,傲岸的說道;“史書記這盤棋下得很大,用的是三十六計裡的火中取栗。可惜,你不該針對方家!”
史文中眼皮不自覺的跳了兩下,對方竟然看穿了自己的意圖,這怎麼可能。
默不作聲的端起茶杯,舉到距離自己鼻子的高度,似乎茶杯能夠抵擋對方具有穿透性的目光。
方明眼裡凌厲的氣息更甚,目光就像帶血的軍刀,透著飲血的鋒芒。
史文中端茶的手沒來由的抖了起來,他手腕用力,想要穩住。
方明突然伸出手,按住史文中的茶杯,這一按的力道巧妙中透著剛猛,直接將整杯茶按到了硬木桌裡,只露出寸許長的邊沿。
挑釁,**裸的挑釁,史文中徹底的憤怒了。
“方明,我還是那句話,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方明的身子前傾,散發出強橫的霸氣,就像老虎窺視著自己的獵物。
“史文中,你不過是想利用方家讓中央高層看到你改革的決心和勇氣,你不過是一個投機者和野心家!”
“砰!”史文中心口如同遭遇重拳,他低著頭,拳頭砸在了桌案上。
方明的話如同銳利的劍,直接擊碎史文中所有的防禦。
野心家的野心是黑夜裡的幽靈,是不能暴曬在陽光下的。
史文中的臉色有些蒼白,他定定的望著方明,有些歇斯底里:“方明,你擅闖省委大院,我可以叫警衛…………”
圖窮匕見,史文中竟然使出這等拙劣的伎倆。
“你叫啊,我來之前一切手續都是合理合法的。史文中,你已經輸了!”
高層的戰鬥講求不露形色,史文中方才**裸的威脅,已經落了下乘。
從開始到現在,方明始終掌控著主動,他索性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史文中,語氣慷慨激昂:“史文中,方家這個家族光是抗日戰爭就有十位一級戰鬥英雄,解放戰爭中有上百名方家子弟殞命沙場。我們家族對國家對民族流的血比你史文中喝過的水還要多。史文中,你沒有任何理由針對方家,因為你不配!”
每一個字都透著尖刻和犀利,史文中只覺得胸口越來越悶,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史文中,到人民英雄紀念碑前反省反省吧!”方明說完這句話,定定的望著對方。
史文中喘息了很久,方明的氣場太過強大,壓迫的他喘不過氣。
可是史文中也不是泛泛之輩,他知道方明今天來見自己絕不是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