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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我微笑開口:“可是我想要進宮,就只能如此。”

“小姐是想去看殿下是吧?”疏影笑起來,面上現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卻不過幾秒,又更加迷惑不解的問道:“可是小姐想要見殿下的話直說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費那麼大的周折呢,難道小姐還害臊不成?”

我淡淡一笑:“疏影,殿下會留在宮中,是因為皇上下了旨意,毓順殿內無論針石診療還是飲食用度都由天子親自過問,都是最好的。這樣一來,若我還因擔心殿下為由請旨進宮的話,雖是人之常情,但總免不了會被有心人抓住不放,你明白嗎?”

她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我笑了笑,沒有再說,也沒有告訴她,若是以擔心思念為由,有慶妃娘娘在,只怕求了也等於白求,甚至適得其反,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我卻不知道,南承曜這麼長時間都不曾提出讓我入宮,是不是也是因為慶貴妃的關係。

心裡,無法控制的,仍是湧上一絲莫名的不舒服,然而很快,我便用微笑將它壓了下去。

他既然肯將與慶妃的種種親口告訴我,我就應該信他,不該再多想什麼的。

泰安辦事極為利落,又或者是因為皇上真的如同傳言一樣頭疾難耐,反正,不過一炷香的時辰,他便已經將一切辦妥,入宮的馬車也已經停在王府正門了。

我帶著疏影乘上馬車,不一會兒便到了紫荊宮承天正門前,已有引導太監早早候在那裡,將我引向皇上住的定乾宮。

定乾宮門外,之前在毓順殿東暖閣內見過的那個太監正不住向外張望著,一見我來,滿面堆笑的上前對我行了個大禮:“奴才見過王妃。”

我溫言道:“王公公快不必多禮。”

那太監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知道他,愣了一下,隨即巧舌如簧的開了口,眉目間暗藏一抹喜色和得意:“奴才王海這般卑賤姓氏能得王妃金口提及,今兒個可真是死而無憾了!”

我微微一笑:“公公可真是言重了,父皇現在怎麼樣了?”

那王海立刻像是換臉譜似的,眉目間的喜色盡斂,苦著一張臉開口道:“剛才白太醫才給皇上施的針,可是效果不大,藥也不知用了多少了,就是不見起色,所以一聽聞王妃有妙方,李諳達可立時就讓奴才在這裡候著啦,奴才這就帶王妃進去。”

我跟在他後面進了皇上就寢的太極殿,剛一進門,便只覺眼前光影一閃,尚不及做何反應,原本已經退在我身側的王海猛然一撲,擋到了我的前面,於是皇上盛怒之下擲來的花瓶便正正砸到了他的面門。

“奴才該死!奴才驚擾了皇上!奴才該死”王海面上血跡斑斑,卻根本不去擦拭,只一徑跪地磕頭。

皇上見差點誤傷了我,不由得一怔,卻不過片刻,又用雙手抱住頭,神情狂躁而痛苦。

內廷總管李康安面帶焦慮,上前匆忙對我行了個禮,然後道:“王妃可是有什麼法子,不妨現在就為皇上診治吧。”

我點點頭,一面從隨身攜帶的絲囊中取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粉,一面對李康安道:“勞煩公公讓御膳房送寫新鮮的蔥汁和一盆冷水過來。”

李康安並不多問,立時吩咐人去辦了,不一會蔥汁便盛在一個青花瓷缸中送了過來,而冷水更是早已經準備好了。

由於疏影不能進入定乾宮,所以我只能親自動手,用小勺將缸中的蔥汁舀入玉碗,再將等份的川烏頭和天南星研成的藥粉,放入蔥汁中攪拌均勻。

待到一切就緒,我對這李康安溫言開口:“李公公,勞煩您扶父皇先用冷水浸頭。”

他大驚:“這怎麼可以?”

我溫婉開口,卻是對著皇上輕道:“父皇,兒臣曾失散民間,機緣巧合下學得這個方子,也親眼見過它的實效,還請父皇相信兒臣。”

皇上頭疼難耐,也顧不得這許多,一點頭,李康安立時便使眼色示意小太監將水盆捧來。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將頭浸入冷水之中,屏息片刻之後抬起,李康安慌忙拿了毛巾小心的將皇上面上發上的睡擦去,再扶皇上平躺在龍塌上。

我輕輕走過去,在李康安端來的紅木凳上坐下,將調好的藥漿一點一點,仔細的塗抹到皇上的太陽穴上,然後將碗遞給了身後侍立著的宮女。

皇上閉著眼,面上的狂躁神色一點一點的平復了下來,我的心也慢慢安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皇上睜眼。

卻不想等了半日,也不見皇上有所動靜,只聽得他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均勻。

裡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