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豈不更容易解除達措的危機?”在普通人的語言庫裡很少出現“天敵”這個詞,當達措與他的弟子兩次重複它時,給我留下了無比深刻的印象。
方星仰起下巴,低聲嘆息:“沈先生,藏教密宗之中,很多東西只可意會,無法言傳,我懷疑,就算咱們把石頭解剖為最細碎的粉末,都不一定能找到答案的。”
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一旦被愁雲所籠罩,更令旁觀者心碎。我把眼神從她似乎變得消瘦的下巴上挪開,心裡升起了一種淺淺的痛惜,一剎那間,幾乎忘記了她的真實身份,只想擁著她溫柔地為她撫平眉梢上的悒鬱。
如果老龍能不費吹灰之力從石頭上得到某種啟迪,我為什麼不能呢?
我立即取出電話打回住所,關伯的聲音透著困惑:“小哥,剛才有人把石板畫送了回來,怎麼辦?還要不要送到銀行的保管箱去?”
老龍的辦事效率快得驚人,令我不得不佩服:“關伯,我和方小姐馬上回家,石板畫放在書房就行。另外,前幾天那位無情小姐有沒有來過?”
石板畫來自唐槍之手,我需要知道它的完整來歷。在唐槍這種專業的盜墓人士眼裡,沒有市場價值的東西就是廢物,或許他忽略了某些細節,才導致了現在達措等人的受害。
“沒有,方小姐能來太好了,我今天做何首烏青瓜盅,你們在外面跑很辛苦,都該好好補補才對。”關伯興沖沖地收線,現在看來,除了方星之外,他對任何女孩子都不感興趣。”
方星輕輕捏著自己的下巴,眉心皺成一團:“沈先生,石頭的來處成了關鍵中的關鍵,假如上面承載著某種異術師的詛咒的話——比如像金字塔門上那些法老王的詛咒,擅闖者死、取寶者死,甚至是更邪惡、更詭異的怨咒,那麼,唐槍等人會不會也遭到不測?”
我攔了輛計程車,替方星開了車門:“回住所去再說。”
過多的猜測,只會讓人變得疑神疑鬼、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