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想敲敲門,又放下了。
弟弟養大了,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代溝?
他在許戈門前站了一會,心情複雜的回自己房間了。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自家老爺子的電話,說家裡來親戚了,讓他回家。他洗漱完畢,見許戈房門依然關著,嘆了口氣,收拾收拾出門了。
週日下午,張宇空送走家裡的親戚,打了輛車回租住的地方。一路上他琢磨著許戈這段時間種種奇怪的表現,盤算著該怎麼跟他好好溝通溝通。
他胸有成竹的開門進去,換了拖鞋去敲許戈的房門,推開門那一刻,他胸口猛的一緊,愣在了原地。
許戈不見了,連同他所有的家當。
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桌子上放著一把鑰匙,下面壓著一張紙,張宇空拿起來,紙條上是許戈工工整整的字跡:
張哥哥,對不起,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已經辦好了住校手續,抽屜裡有一張存摺,算作我這段時間的生活費。
多謝。
——許戈
張宇空拉開抽屜,果然看到一張老舊的存摺,裡面夾著一張紙條,寫著六個數字。
他神色複雜的捏著存摺和字條,壓根不敢相信。前幾天不還好好的,怎麼就這麼走了?一點徵兆也沒有?他開啟櫃子,挨個拉開桌子的抽屜,一無所獲。
張宇空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在腦子裡過了一遍,除掉許戈怪異的態度,就只有前天在咖啡廳的一點意外。他很不解,就為這麼點子事?憤怒夾雜著失落一點點爬上心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自從許戈考上臨江一中,他就把許戈當親弟弟一樣疼,自問對他盡心盡力,親哥哥也不過如此。許戈一向對他依賴,如今不過一點小小的衝突,說走就走,把他當成什麼?自己算是什麼!
張宇空猛的拉開抽屜,把存摺塞回去,把那張字條撕得粉碎。
憤憤然摔上門,他回到自己房間躺了一會,腦子裡翻來覆去的琢磨這件事。
張宇空沒有想通。
冷靜下來後,張宇空去了許戈的學校,果然,他沒能找到許戈。他可以百分百的斷定許戈滿紙胡言——哪有學校週末能辦住校手續的?
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