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放出來,方慶老弟你覺得如何?”
賈裡玉暗暗答道:“如果這個方慶答應的話,不僅蘇碧月、蘇伯遠和那個黃老三要沒命,恐怕他自己也要載在姓薛的手裡。”
方慶一聽要對二小姐下手,有點猶豫,薛文英道:“當此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老弟你應當當機立斷,不能再有猶豫。
而且有一點你要放心,我們制住碧月和黃老三,但是絕對不傷害他們一根汗毛,老三和我們是生死之交,碧月更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晚輩,誰要敢動他們,我第一個不同意。”
賈裡玉心裡“噗”了一聲,暗想:“這個姓薛的要來到現代,肯定是到處兜售雞湯的演講大師。”
方慶終於下定決心,道:“好,就這麼辦,為了大局著想,只能暫時讓他們受點委屈,到時候要怪我們也就由他們怪去好了。”
“為了蘇家堡多年來的基業,個人榮辱算的了什麼!”
“薛大哥!”方慶語氣激動。
兩人正慷慨激昂,圖謀大事,突然聽到一聲悠悠的嘆息聲,然後一道清脆帶著感傷的女子聲音響起:“薛伯、方伯,你們終究要背叛蘇家堡了嗎?”
薛、方二人聞言一驚,隨後薛文英鎮定下來,道:“碧月,如今你聽到也好,就不用我們再費口舌勸說於你,如今並派勢在必行,如果你點頭同意,你和伯遠依舊是蘇家堡的繼承人,如若不然,我和你方伯只能出手干預。”
方慶懇切道:“碧月,聽方伯一句勸,答應並派吧,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
蘇碧月道:“哥哥常說,大丈夫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怎麼兩位前輩反而不懂這個道理呢?”
賈裡玉聽著這語氣清越,循聲望去,看到微弱的星光下站著一個碧衣女子,那女子身量苗條,長髮及腰,面貌依稀是一張瓜子臉,極為秀美清雅。
碧衣女子身旁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看穿著打扮,應是照顧那碧衣女子的嬤嬤。
然後聽那個姓薛的昂然說道:“碧月,你說有所為有所不為,難道把你父親苦心孤詣打下來的家業葬送於人才是有所為嗎?”
蘇碧月搖搖頭,道:“孟姨跟我說薛伯你有反意時,我還不信,沒想到卻是真的,看來明天和三幫四寨裡應外合拿下蘇家堡的計劃,你們已然商定了?”
“我不知你在說什麼?”
方慶也道:“碧月,我和薛大哥只是想保住蘇家堡,除此絕無他意。”
蘇碧月忽然冷笑一聲,道:“蘇家堡是我爹爹傳給大哥和我的,何去何從自有我們兄妹二人定奪,何須各位伯伯操心?”
“碧月你這話……”
“行了方伯,剛才薛文英說要制住三伯和我時,你猶豫了一下,就憑這個猶豫,我饒你一次,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我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蘇碧月直呼薛文英其名,已然是下定決心要和薛文英撕破臉。
方慶猶豫不決,薛文英忽道:“方老弟,事不宜遲!”說著身子猛地撲向蘇碧月,雙手成爪,一招“大鎖手”抓向蘇碧月手腕。
蘇碧月向後一退,揚手揮出一把柳葉軟劍,發出卜鈴卜鈴的聲音,刺向薛文英的胸前。
“碧月,你不要忘記,我指點過你的功夫,你怎麼可能對付得了我?”薛文英說著,身子一側,拇指扣住中指,在蘇碧月劍上彈了一記。
當地一聲,蘇碧月的劍被彈開,但是卻沒有脫手,這時,方慶終於也動了,他的身子雖然偏矮偏胖,但動起來卻格外靈活,向前大跨一步,出手如風,點向蘇碧月天突、華蓋和紫宮三處要穴。
不過手剛伸至半途,被另外一隻手攔住,那隻手出現得幾位突兀和詭異,角度刁鑽已極,切向他的手腕。
方慶大吃一驚,手腕一翻,手掌直立推出,和那隻手對了一掌,只覺一股陰柔的勁力襲向自己,忙撤掌後退,看到孟姨站在自己的面前,神色肅然。
“你,你,你居然會功夫?”方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平時看起來默默無聞的嬤嬤,那個平時沒有人注意的嬤嬤,居然是一個武林高手。
孟姨道:“方慶,碧月已經給了你機會,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方慶看著孟姨,不知如何是好,就剛才那一掌較量,他可以肯定地判斷出孟姨的功夫絕對不比自己差,如此說來,她很可能就是老堡主留下來的後手。
既然老堡主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留下這樣一個後手,那麼是不是意味著,還有其他後手呢?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