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更待何時。”
安若瀾滿心的動容感激在聽到這句略顯市儈的話後,瞬間轉變成了窘然。
說這話,孟三少已經到了兩人面前,一個利落瀟灑的翻身下馬,他上前兩步就竄到安若瀾面前,抬手就給了她額頭一個彈指,嘖道:“怎麼這麼沒用,不過是出席一個宴會,都要人跟著陪著!”
安若瀾人還沒有看清,就遭了暗算,那叫一個憤慨不平,反嘴道:“又不是我想叫你來的,有本事找易先生理論去!”
“膽子愈發肥了,還敢犟嘴,信不信我把你礽宴會上不管?”孟三少故作兇狠,又要去敲她的頭,安若瀾忙抬手護住。
“咳咳,”易先生假意咳嗽兩聲,打斷兩人親密的互動,拱手道:“三少,少東家今日就勞您多看顧了。”
“小事兒一樁,只要這丫頭不到處亂跑,我保證她不會給賀記丟臉。”孟三少拍著胸膛保證。
安若瀾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身飄逸出塵的白衫,銀色暗紋在日光下流光溢彩,袖口的藍色刺繡明朗而優雅,很是引人矚目。
不知不覺間,當年跳脫不羈少年郎,如今已成長為俊逸出塵的青年,一舉一動都顯出穩重成熟的氣韻。
時如流水,幸好他們改變的只有外在。
跟易先生道別,安若瀾上了標有賀記徽章的馬車,在孟三少的護送下,前往宴會舉行的地點——流觴閣。
流觴閣是盛京城中最大的樂坊,許多世家貴族,富貴商人喜歡選在這裡舉辦宴會,原因之一,盛京城第一的樂師流月,只在這裡演奏。
宴會從午時開始,一直到戌時結束,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時間,參加宴會的人都要在流觴閣裡度過,這對安若瀾而言,有些勉強,好在有孟三少在,她還能夠忍耐。
到了流觴閣門前,孟三少先下馬,而後體貼地將安若瀾扶下馬車,兩人出示了宴會的邀請帖,被等在門外的侍女領進了樂坊裡。
樓外,同樣來參加宴會的衛刑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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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有仇?
流觴閣內繁花似錦,花團錦簇下,客流如雲,觥籌交錯。
孟三少確實是個稱職的護衛,兼引導者引導者。
在他的指引陪伴下,安若瀾輕易應付了一撥又一波上前或套交情,或出言諷刺,或尋事挑釁的人。
在亙長的應酬寒暄過後,兩人得以躲到僻靜的一隅喘口氣。
撫了撫因長時間保持得體優雅的笑容,而變得有些僵硬的臉頰,安若瀾趴伏在水榭的護欄上,長長撥出口氣。
她總算體會到,比起處理賀記名下所有商鋪的賬本,與這些老奸巨猾的商人對話,才是最耗費心力的。
孟三少笑看著她鬆懈怠惰的模樣,抖了抖衣袖,舒展開手腳,閒適地在水榭亭中的石桌邊坐下,戲謔道:“覺得累就對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何不想插手賀記的生意?”
“說得好似你還有理一般。”安若瀾哼了哼鼻子,繼而想起什麼,問:“三哥,你今日怎麼得空?”
四年前三哥在西北賑災一事中立下大功,回京後蒙今上恩賜,不必再考取功名,可直接入仕,如今他已在刑部領了官職,按理說,不該如此悠哉。
孟三少睇了她一眼,揚了揚下頜,“你以為呢?”
安若瀾會意,忙是討好地笑笑。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談,雖然已有許久不見,但相處起來依舊熟稔輕鬆,孟三少凝視著安若瀾璀璨的眸子,忽地感慨道:“小六也是大姑娘了。”
安若瀾一怔,繼而調笑道:“三哥才是,舅媽該為你的婚事傷透腦筋了吧。”
她還是像幼時一般稱呼孟國府的長輩。
說來也怪,她的幾個表兄表姐都早已到了適婚的年齡,但唯一定下來的,卻只有蕙姐姐一個,還真是讓人想不通為何。
孟三少搖了搖頭,神色少見地有幾分凝重,他道:“我並無娶親的打算。”
聞言,安若瀾驀地想起當年去普濟寺時,從孟雨晴口中聽到的,孟三少有意出家的話。
頓了頓,她道:“三哥,你是孟國府的嫡孫。”
言下之意,成親是你的責任與義務。
孟三少桀然一笑,挑眉道:“你還不知道吧,我很快就要多一個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