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夏發愣之際,永明就上起了教育課:“四夏,你要牢記,長幼有序,三春是你姐姐,你怎能罵她打她,你怎能學周氏,跟那個不正經的人學,一輩子豈不就完了,村裡哪有一個人拿正眼瞧她。
三春沒犯錯,娘打她那是娘糊塗,聽了周氏挑唆,賣三春那是最大的恥辱,那是敗壞陶家門風,都是錯誤的。”多了四夏也理解不了,她一時接受不了,架不住多說幾次,慢慢的,就融進她的意識。
四夏呆呆地聽著,不以為意。
三春高看了永明一眼,這孩子畢竟讀過書,比較有腦子,知道打拉結合,教育四夏,永明聰明,要是好好讀書,一定有前途。
從武他也是個人才,只是這個戰亂年代,武人都沒幾個好下場的,出人頭地雖然是戰亂時期最好,可是死的也多,三春總以為永明習武不抵習文有前途,十年後就是趙匡胤的天下,偃武修文,如果永明能文能武可是件好事。
永明就是不喜歡讀書,看在她對自己的這份愛心,也要把他引向正途。
三春這樣打算著,只要對她好的人,她都要報答。
對她不好的人,她只想躲開她們,不想與她們糾纏,生命與光陰是自己的,一寸光陰一寸金,與那些饞懶奸猾的婦人攪和,太不值得,她要儘快走出這個家,獨立生存,等到自己成年,攢下一大筆財產,選擇一個自己屬意的人,過完在古代幸福的一生。
第34章 楊氏夫妻的陰謀
三春想了一陣子,永明還在說教四夏:“以後不準找娘告狀,不準撒謊胡說,不準見好吃的就搶,女孩要有臉面,讓人家笑話,以後是要倒大黴的,孃的話對的要聽,不對的不能聽,對與錯自己要用腦子想想,我是你兄長,娘不教你就由我來教,想吃好的,得自己上進肯幹,光靠搶別人的是不對的。”永明可不管四夏能否接受,一個勁兒地叨叨。
“以後要老老實實聽話,否則我會下狠手。”永明又威脅兩句,看四夏不怎麼服氣,但是她沒敢跳嚎。
三春瞭然,到四夏這種程度只用嘴教導是不行的,就得文武結合。
四夏灰溜溜走了,可能她沒有告狀,或是谷氏動著費勁,一連十天谷氏沒來找三春的麻煩,好肅靜,十天裡他們就賣了四趟魚,銅錢兒慢慢攢下,沒敢往家拿,都藏在了林子裡,往地裡一埋很保險。
三天能吃頓菜包子,算是飽飯,家裡谷氏每天躺倒床上,飯也撈不到吃,周氏只顧自己做吃的,谷氏爬不動,周氏可自由了,啥好吃啥,管他什麼男人女人,幾天她連藏帶吃把大米搶光,楊氏搶了小部分,陶永清兩口子可氣個半死,陶永清也只有吃些包穀,楊氏恨得牙癢,動手打不過周氏,陶永清只有裝斯文,他敢向周氏伸手,周氏就喊“調戲她”。
陶永清還裝文化人兒,哪敢像永明一樣鬥潑婦,只是氣得乾瞪眼。
陶司空一家是一天一場,找陶淵民分家,陶淵民站在爹這個角上,能耐他何?
陶家的門第雖然一般,可是現在卻成了河東村,甚至黨峪鎮火爆一時的大戶,人人嘴裡談論的是陶家的新聞,什麼帶著肚子來的,什麼賣女兒要一百兩,什麼沒有血緣的父子天天對陣,什麼分家就能僵持半個月。
大夥兒認為熱鬧的還在後頭,每天田間地壟不談論陶家而不樂。三春每天閒下來都四處串動,聽聽村民怎麼議論陶家,有沒有人同情她。
古人都認為忤逆父母是不孝,她抗婚和谷氏對著幹,別人會怎麼議論她。
到最後讓她很滿意,同情她的不少,講究她忤逆父母的不多。
有幾個小姑娘講說她不孝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麼就不尊從,到王家也是享福,還讓陶家損失了一筆財富,大不孝。”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三春萬分鄙視這幾個丫頭:讓給你們好不好,她們看重的是一百兩,好像是給她們的。
三春細聽細瞧,才認定是楚離的兩個妹妹和另外兩個人,三春感到詫異,她們與楚離好像不是一個爹的,楚離為人和善,從不亂說話,這倆丫頭像誰?嘴這麼損。
三春不想讓她們知道自己聽到了,免得以後見面尷尬,她只是想聽聽有同情她的沒有,才得知了幾人的齷齪想法。
在外邊的陶司國回來的也勤了,大概是賣兩個女兒的錢也讓他摳得差不多了,谷氏出不來錢,陶司國仗著什麼在外邊混。
陶永福這些日子天天回家吃飯,周氏連他那份兒也不給留,陶永福氣極了,捶了周氏好幾頓。
谷氏一倒下,這家裡就變成土匪窩了,陶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