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靈機一動就包了幾個,每人只分了一個吃,都香壞了。
一頓沒吃夠,還想吃。
“好哇!”小丫兒答應一聲,面上滿是喜色,那天是雨春自己挖的,她沒敢出來,這次出來了她要多挖點兒,多替雨春幹活兒。二人默契的走著,就聽到一聲吼:“丫頭等會兒!”
這吼聲粗糙難聽,聽聲音也不是個溫柔的,小丫臉色白了,雨春聽了煩人,她倒沒有聽出來是誰,小丫可是聽出來的,雨春回頭仔細打量來人,她一時沒有認出來,見此人很瘦,臉色黧黑暈人眼,恍惚還有些熟悉。
“是我後媽。”小丫兒一說,雨春才看出來是司氏,兩個多月不見,她怎麼變得黑瘦滿臉的褶子。
管她呢,不搭理這人:“小丫,走快點兒。”
小丫兒自是願意的,加快了腳步,到了雨春的前頭。
司氏一見前邊的人不理她,心裡大急,撒開了腳丫子就追,平常她去雨春家都被拒之門外,她懼怕柴老,也不敢在那個門口大鬧,也不知道小丫兒好沒好,心裡沒有底氣,今日可逮住了她們,小丫兒活生生地在那兒,機會不能錯過。
轉眼,司氏就超過了雨春二人,雨春也沒必要怕她,截到前邊還能吃了人?
雨春乾脆站住不走了,回頭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她才不想理這個壞女人,且看她抱著什麼目的來的。
看小丫兒雨春沒一個理她的,司氏心裡火大,可是又不能發作,把小丫兒騙住才是本事。
司氏壓低了公鴨嗓,臉上一笑全都是褶子,先是“嘿嘿!兩聲,冷笑熱哈哈,心眼兒七八十,這兩句話好像就是說司氏這樣的人,笑得那叫難聽,冷不丁要是聽到,準得嚇兩哆嗦。
別人不理只有自己開口了,司氏可是個跟什麼人都能張嘴的人,磨不開面子的事可找不到她,嘴一咧呲出了滿口的黃牙,假惺惺地擠出了倆眼淚兒,雨春驚奇,司氏可是個實力演員的料,眼淚是怎麼擠出來的?
司氏開了口:“丫兒啊,你爹病得很重,他想見你最後一面。”話音兒沒落,眼淚就雙雙對對的嘩啦嘩啦地落了。
這就一黃鼠狼拉雞來了。
小丫好像有些動容,雨春瞧了個真切,小丫兒還是個孩子,怎麼又信了她的話。
雨春不客氣地說:“小丫兒現在是我的人可是我花五百兩銀子買的,你想讓她認那個無情無義的爹,還我五百兩銀子你就領走。
想當初小丫兒快死的時候,你們都不救她的命,現在說想,唬我們是傻子呢吧?
昨天他還去鎮上掙錢了,今天就病得要死了呢?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瞞得住人,以你的為人說出來的話,有幾個人信。”雨春拉了小丫兒,就往回走,讓這個女人騷擾的沒心思去採婆婆丁了。
雨春和小丫兒在前面走,司氏後邊緊追,她是個正當壯年的婆子,雖然很少幹活兒,鍛鍊不夠,可是總比兩個孩子的步大,轉眼就橫在了小丫兒的前邊,一把就拽住了小丫兒的手腕兒。
往自己的近前一帶,小丫兒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司氏卻理直氣壯地說:“你爹病了,你做女兒的,不回去看看,村人都會說你大不孝的,你以後嫁人就成了問題。”
**裸的威脅,雨春心裡慍怒,真是個刁婦,編出這樣的理由來要挾小丫兒,邢武義根本沒病,司氏卻說讓小丫兒見他最後一面,也不是重傷不治,怎麼就快死了,她也不怕應言,說得一點兒不打笨兒。
明顯的就是騙小丫兒回去,司氏搞什麼鬼呢?
雨春看小丫兒正以詢問的眼神瞅她,心裡就是一嘆:畢竟小丫兒是邢武義的骨血,與自己的心情自然是有異的,不管父母對女兒有多大的不是,到關鍵的時刻,做女兒的總是會心軟。
只有讓小丫兒自己決定,見不見她的父親,是她自己的事,自己救了她一次,如果她識人不明,落入圈套,再次被賣,自己可不會出二回手了,與她無親無故的,管她吃喝住,絞盡了腦汁救她,為了收買郎中,還花了二兩銀子,她如果煳塗,被其父蠱惑,做了什麼對不住別人的事,自己也不會再收留她了。
雨春畢竟有些生氣,她腦小丫兒這麼輕易信那個後媽,掛念那個從沒維護過她一點兒,死活都不管她的無情無義的爹,這種人就是愛憎不分明,雖然永久那樣極端也不太好,像小丫這樣雨春也是不喜歡的,
後孃的話她一點兒都不置疑,只是怕自己不樂意渴望的瞅著自己,雨春感到有些不自在,好像是她不讓她做個孝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