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隨後沉聲道:“你說話要小心點,否則你小命休矣!大人做事,豈是你能輕易評論的,如若被他老人家知道,你就真的完了。”
只見夜九神情不變,毫不在乎地點了點頭,顯然不太在意對方的話,夜九隨即自己一個人走了開去。
“五哥”望著夜九漸遠的身影,忽地“哼”的一聲,自言自語道:“你現在不聽我的話是你吃虧,到時真的做錯事,被大人懲罰,哼,就沒有後悔藥吃了!大人的懲罰,堪比地獄各層的酷刑!”
五哥很清楚他們的大人是什麼人,更加清楚那大人的懲罰,因為他剛來到這裡時,就因為不懂規矩而犯了個小錯,結果被那大人碰個正著。那時的遭遇,他還記憶猶新,甚至他現在還聽到那時侯自己撕心裂肺的嚎叫和旁觀人麻木的冷眼,沒有人流露出同情的眼光,因為在大人眼裡,同情就是同罪!
不過,那次的懲罰也有獎勵,任誰熬過那懲罰都有獎勵,獎勵就是大人的另眼相看,使他由別人口中的“六哥”變為“五哥”,夜九不是人名,只是稱號,或者說是編號,所以“五哥”也被喚作“夜五”。
與此同時,城堡中某一處,一中年男子卻神情自若,穿梭在走道。
他叫葉天,看上去約莫35歲。他的頭髮很蓬亂,就像一輩子都沒有梳理過的樣子。但卻亂得粗獷而神秘,因為只要你不刻意去看,你就永遠看不到他隱藏在頭髮下的眼睛。他的身體就像他的頭,不是說他的身體胖得像頭一樣圓,而是因為他穿得也很粗獷。一件大袍,一件用麻布做的破大袍,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了,不是真的沒有,而是看不到。因為這大袍已經把他全身,甚至腳都收藏起來了,只有兩隻大袖子露在外面。他沒有把手穿到袖子裡,看上去像個斷臂的,或許,他就是個斷臂的。他就是那麼神秘。他已經是個父親。他是來找他兩個兒子的,順便給他們取個名字,然後帶走其中一個。
走著的葉天忽然停下腳步,低著頭,似乎在思索什麼。慢慢地,他抬起頭,打量了四周,隨即緩緩地舉手搔頭皮,拼命地搔!!看他搔得這麼帶勁,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搔出個蝨子來。
“這裡的格局變了真不少,嘖嘖!!居然迷路了……”
隨著他喃喃一句,人便向前走去,只見他前方的空間一陣盪漾,如湖面的波紋漣漪,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再次出現在原地,但面朝的方向卻是反了過來,葉天“哦?”了一聲,搔了搔頭皮,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如此迷陣,倒也不容小覷。”
宮殿某處。相比起其地方,這裡顯得格外寧靜,彷彿與世隔絕一般。更奇怪的是,這裡四周各有一根柱子,上面各有一個發著白光的球體,把這裡照得如白天一般明亮。乍眼看去,這裡如世外高人隱居的桃花源。不為別的,就因入口兩側各有數株開著花的桃樹,而且中間還夾雜著一兩棵柳樹,桃紅柳綠,相得益彰。再往裡,便是一條純粹作裝飾的小河,小河不過三尺寬。一座小木屋便坐落在小河後面,屋子上掛著一塊匾,上面用如流水般清細幽雅的字寫著:憶天居
“憶天居”裡擺設一如尋常百姓家。當然,除了放在正中的那兩張突兀的嬰兒床。因為緊閉門窗,所以裡面的環境比較昏暗。嬰兒床裡面嘛,當然躺著兩個嬰兒,而且還是剛出世不久的樣子。只不過,他們各自的神情與動作卻甚是另類。靠裡面一個,明亮清澈的雙眼已然張開,透露出種種童真,另類就在於他的兩隻小手。只見他一隻小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另一隻手則隨筆直的手臂成爪狀,不斷向虛空揮揮舞舞的,彷彿想掐死什麼殺父仇人一般。靠外面一個則比較安分,他雙手交合放在自己腹部位置,兩條腿也沒亂放,只不過他的小嘴吐著唾沫,那雙精靈的眼睛就像死魚眼般,瞪得大大,或許隨時會蹦出來。“吱嘎”一聲,“憶天居”的小木門被人開啟了,一名中年男子伴隨外面的白光走了進來,瞬間照亮了整間屋子。該中年男子徑直走向那兩張小床旁,嘴角的微笑越發明顯,來人正是葉天。
這一路上他都在想,想給孩子們取個怎麼樣的名字,但取名字難,好聽而且適合的更難,否則“張三”、“李四”、“王二”這等數字就不會和人名有交點;“張龍”、“趙虎”、“曾牛”這等動物也就不會和人名編織在一起。
所以葉天決定用他看到孩子的第一印象,再結合自己為數不多的才華去為孩子們磨蹭出一個好名字。
他自己也有做過美好的幻想:如果見到的孩子是一臉恬靜地睡著,沒有踢被子之類的乖寶寶,他將會替他取一個像“葉雲逸”“葉雨竹”之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