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至今為江湖人而尊重。而神劍山莊這一代因此只有三子謝曉峰其父謝王孫兩人。
神劍山莊還不不少事情需要神劍山莊莊主處理,因此這輛馬車之上的人物也就只有剛大婚之喜的神劍謝曉峰了!或許還有謝曉峰之妻,慕容家大小姐慕容秋荻。
知曉神劍山莊標誌的人幾乎得出了一致的意見。
他們並沒有猜錯,這輛行走在洛陽長街上的華貴馬車內坐著正是神劍山莊三少爺謝曉峰與謝曉峰之妻慕容秋荻,但馬車內還有一人。絕對沒有人可以猜測出這人的姓名,也絕對想不到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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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喧譁、車內寧靜。
慕容秋荻正半蹲下身為兩位正在下棋的棋士添茶,添茶之後,慕容秋荻安安靜靜坐在一側看兩位棋士下棋。下棋的兩人可都算得上江湖著名人物。
慕容秋荻滿臉柔情的望著正握著棋子沉思的丈夫,一雙秋水眸子忍不住閃現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江湖之上人人都知道神劍謝曉峰之名,而作為謝曉峰之妻慕容秋荻知道得事情可比江湖人瞭解的事情要多上許多倍。
至少慕容秋荻知道謝曉峰不但劍術一流,文采亦不凡!當初她心慕謝曉峰可並非因謝曉峰之武藝,出生武林世家的慕容秋荻見過不知多少武林高手,對於武學早已經厭倦。慕容秋荻邂逅謝曉峰並喜歡上謝曉峰因一場文會。
在文會中,以武聞名的神劍山莊三少爺滿腹經綸,敗了不少學識淵博的風liu才子,在琴棋書畫等方面展現出了超拔流俗的造詣。這才得到她的傾心。
慕容秋荻知道謝曉峰在文采之上的造詣並不遜色於武學之上的造詣,不過此時此刻在下棋方面,對圍棋造詣不凡的謝曉峰似陷入了困窘境界。
如果對面是一位著名棋士,慕容秋荻自然不會驚訝,可對面也分明是一位武者,而且還是一位年輕的武者。
慕容秋荻安安靜靜坐在一旁,靜觀局勢之變化。出生名門的慕容秋荻可嚴守著名門規矩,觀棋不語真君子這句話她還是知曉的。
“此棋局已是死局,在無其他轉圜可能,這一局卻是我敗了!”看了棋局半晌,遲遲不肯落子的謝曉峰放下了棋子,望著眼前棋士輕聲嘆道。
“你將事情看得有些過於悲觀與片面了,就眼前局面上而論,我黑子佔據不小優勢,但你卻忘記了一件事情,我的官子功並就遜色於你。”面對勝了的棋局,那位一身青衫長袍的青年既無驕傲神色也沒有孤獨自棄之感,平靜的望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白棋子開口說道。
謝曉峰望著眼前風輕雲淡,與他印象中冷若冰霜,心如鐵石形象完全不符但卻有絕對算得上是同一人的青年棋士,輕聲嘆道:“與我對弈之人倘若是他人,我自然不會棄子投降,但我面對得卻是你,一個曾經勝過你的人,因此即使我不願意承認,但卻也不得不承認,在與你對弈之時,我的心中已經抹上了一層因你而存在的陰影。”
青年棋士灑然一笑,開口道:“看來你這些日子對我的勸說用來勸說你自己來顯得更加恰當與貼切才是!我已經放下了先敗給燕十三,而後敗給了邀月之事,而你卻在抱得美人歸之後還未忘記敗於我之手的事情。”
謝曉峰無奈搖了搖頭,望了一眼安安靜靜坐在自己身側的慕容秋荻,眼中一閃而過柔情,開口嘆道:“我可不同於你,我永遠都是神劍山莊的少莊主謝曉峰,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也是!而你卻並非永遠都是平凡,譬如,此時此刻的你已非平凡,而是君簫染,一位喜歡聽曲談論詩詞歌賦,又通曉武學,知道一些武林趣事的奇異江湖人物。”
平凡,不,君簫染微微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摺扇,開口道:“平凡不敗,敗者死!而君簫染卻可敗,即使敗也不用死!在我眼中這就是平凡與君簫染的區別!”
謝曉峰嘆道:“看來唯一戰勝過我的平凡已經死了!”
君簫染也嘆道:“早已經死了,現在坐在你面前是未來可能和你比劍,但現在卻只想和你下棋的君簫染。”
“好吧!”謝曉峰輕聲嘆了口氣,而後在馬車上半站立起身對君簫染做了一個見面禮,開口道:“在下謝曉峰,見過君兄!”
君簫染微微一愣,隨即領會出謝曉峰言語含義,也微微站起身開口道:“書生君簫染,聞神劍山莊少莊主不但武藝超凡入聖,而且棋藝非凡,在下自幼痴迷於棋道,還請謝公子不吝賜教!”
“好說好說!”謝曉峰大笑答應。
隨即,再開新局!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