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謝曉峰,慕容秋荻即心痛,又無奈。神劍山莊的重擔沒有任何人可以為謝曉峰接下,只能由謝曉峰獨自承擔。
“洛陽琴會雖叫洛陽琴會,而且江湖之上流傳有不少琴道簫道等音樂大家即將匯聚於此,其實並非如此!這次洛陽琴會只有兩位音樂大家,一位便是石青璇,而另一位則是以舞而馳名於天下,其宣告並不遜色於石青璇的音樂大家尚秀芳,兩人而已!”
謝曉峰注意觀察君簫染神色,發現君簫染眼神中並沒有失望神色,心中暗忖道:“難道君兄是為石青璇、尚秀芳兩位大家中一人而來??”
耳畔傳來君簫染的聲音:“僅此二位大家,洛陽琴會亦稱得上洛陽琴會。”頓了頓,君簫染又開口說道:“尚秀芳尚姑娘不但清麗脫俗,擁有絕世傾國之容貌,亦驚才絕豔,不但在舞蹈音樂方面有著非常高深的造詣,以被冠以天下第一才女之名,可見其是何等超卓不凡!而石青璇大家據說雖容顏微有瑕疵,但氣質卻如不食人間煙火之仙子,以簫藝而聞名於天下,可謂鍾天地之靈慧於一身!即使兩人之中任何一人,以洛陽琴會而為音樂盛會之名,以不負之。”
謝曉峰哈哈笑道:“看來平凡兄對尚秀芳、石青璇兩位大家亦佩服得緊啊!”
君簫染手腰間拿出一把玉簫,低頭凝視著玉簫輕聲道:“若能得見她,此生無憾了!”
謝曉峰一直在非常好奇想猜測出君簫染究竟因誰而來到洛陽,如今心中卻依舊沒有答案!若說石青璇,那為何君簫染在提及在江湖之上名聲不相上下的兩位大家的時候,竟然會先提起尚秀芳尚姑娘呢?而君簫染手中的玉簫卻又將目標指向石青璇。
謝曉峰搖了搖頭,對於這個有些費解的問題也不再去琢磨,繼續開口說道:“如今江湖之上的傳言雖然大都虛妄,但卻也有幾分真!譬如,我便知道這場別開生面的洛陽琴會至少有三人會列入洛陽琴會的名單行列!第一、洛陽守將:王世充!第二、‘黃山逸民’歐陽希夷!第三:當代儒學之集大成者王薄。”
君簫染微微皺了皺眉,問道:“難道這場洛陽琴會的舉辦地點是在王世充府邸或王薄府邸?不,王世充與石青璇、尚秀芳兩人素無關聯,而且尚秀芳、石青璇兩人也都是不喜於官家來往之輩,應當不會可以將地點選在王世充府邸,因此唯有可能就是那位在洛陽城內有著不小基業的王薄府邸。”
謝曉峰無奈搖了搖頭,道:“君公子,你可以笨一些嗎?”
君簫染微笑不語。
對於君簫染,謝曉峰還真是有些無可奈何,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實在太聰明瞭。有時候謝曉峰還真想不顧江湖鐵律開口打探君簫染的師傅是誰,究竟是誰可以交出這樣一位驚才絕豔的弟子。
見君簫染的眼中沒有自己預料的期待意思,謝曉峰也不想繞彎子了,一股腦說道:“六月二十四,正好是大儒王薄的誕辰。”
君簫染點了點頭,與謝曉峰對視了一眼,在慕容秋荻疑惑的目光中,兩人下了馬車!
馬車已經停到了一處非常僻靜的位置,這裡雖然房屋不少,但卻沒有幾個人,唯獨聞雞鳴犬吠之聲。
“兄臺如此鍥而不捨,倘若不讓兄臺再次動手,兄臺豈不是很遺憾!你想殺的君簫染就在此,你若有膽量,有本事就儘管殺我,我謝曉峰絕不理會!”謝曉峰含笑而立,與君簫染保持了一旦距離。
慕容秋荻瞪大美眸望著謝曉峰,謝曉峰似乎已經明白了妻子的意思,衝著慕容秋荻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慕容秋荻心中的疑惑才頓時解開,原本她還奇怪,為何馬車並非去往客棧,而越走越偏僻,原來謝曉峰、君簫染兩人早知道那位一擊不中,便遠遁於千里之外的刺客並未遠遁離開,而是再繼續等待下一次機會。
忽然,慕容秋荻感覺眼前一劃,一人已經落在了一根木柱上。此時雖日高懸,炎炎酷暑,但慕容秋荻卻覺一陣寒氣升起。
只見這人一襲黑衣,緊裹全身,只露出兩隻眼睛。
那是眼睛麼?慕容秋荻自認自己見過不少高手,有人雙眼犀利如神劍,似有萬雷奔騰!有人眼睛平和如水,溫文如玉。有人眼睛若似乾涸之枯井,但卻給予人高深莫測之感。而這雙眼睛卻都不是慕容秋荻以前見過得那些高手奇人的眼眸。
與這雙眼眸對視一眼,慕容秋荻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那雙眸子像貓般眯著,卻有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等待噬人的猛虎,開闔之際,一絲細微的碧光閃爍,卻如同最寒冷的玄冰,將一切溫暖抽去。與這雙眸子對視,即使謝曉峰也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