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淡色的光芒,飛快的籠罩了整個人。
那隻兇獸慘叫一聲,身上居然像是被點著了似的,尖叫著向後退去。
“功德金光!”後頭追擊而來的於先生驚叫一聲,雖然被借運的人,一般而言都是天生運氣較好的那一部分人,但功德金光可不是一般人可有的。可以說即使你一輩子與人為善,下輩子都一定能獲得功德,更別說這個人身上的功德金光都亮的可以當電燈泡了。
這一瞬間,於先生心中生出幾分悔意,如果當初自己不是貪得無厭,貪圖蔣家承諾的那些東西而使用了禁術,或許就不會面臨這般場面。
殺死一個擁有功德的人,註定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厄運,甚至死後不得安寧,但如今的於先生卻管不了那麼多了,他不想現在就死。
醫院就在前頭,向安格心中露出一絲喜意,但很快就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勁,周圍的人似乎對他視而不見,以他平時的人緣,不可能一路走來,都沒有人跟他打招呼的。
子晉的聲音及時傳了出來:“去找公子晉。”
向安格愣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聽話的往上走去。
後頭的於先生一看他們到了醫院,倒是閃過一絲喜意,醫院是死氣怨氣最重的地方,他們到了這裡,那不是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根螞蚱,蹦躂不了多久。
向安格不知道子晉為什麼讓他來這裡,找一個植物人,但還是聽話的推開門,床上的公子晉一如既往是那個樣子,這一年來,因為向安格用心的照料,看起來氣色似乎好了一些,但也就是那樣了,因為常年不見陽光,他的面板帶著一絲不健康的蒼白,一看就知道久病不愈。
向安格下意識的關上門,被人追的時候,封閉的空間似乎帶給他一些安全感,但隨即問道:“子晉,我們來這裡做什麼?”
話音剛落下,卻見一道人影在面前顯現,向安格微微一愣,隨即帶著幾分驚喜叫道:“子晉,你可以離開福運珠了?”
子晉見他到了這樣的地步,還關心這種事情,頓時有些又好氣又好笑,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勾起,他伸手摸了摸眼前人的頭髮,見向安格滿頭都是大汗,眼中閃過一絲戾氣:“床上的人,永遠都不會醒,因為他的身體裡面,已經沒有了靈魂。”
向安格微微一愣,隨即又隱隱約約猜到子晉讓自己過來的原因,有些驚訝的看向他。
子晉點了點頭,只是說道:“對我而言,是最佳的奪舍物件。”
向安格忍不住張大了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半晌卻只是說道:“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不會為了奪舍而騙我!
話語中的意思,讓子晉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難得的笑容讓向安格看得愣住,但下一刻,子晉的身影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連同公子晉的那些儀器瘋狂的聲響。
向安格忍不住走到床邊,伸手按住床上的人想讓他好受一些,又怕出了什麼岔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驀地,床上的人猛地挺起身體,向安格被他的力道推得倒退了幾步,只見那雙一直閉著的眼睛驀地睜開,而眼睛之中,分明閃動著異樣的光芒。
這會兒如果醫生進來,看見這樣的場面肯定會大呼奇蹟,一個病了這麼多年的植物人,就算是醒來,也不可能在第一時間就能起身!
但進來的人是於先生,他透過被破壞的大門走了進來,第一眼看的不是向安格,而是床上的公子晉。
那是一種越階帶來的壓迫感,即使面對京中那幾個神出鬼沒的老頭子時,他也沒有現在這種寒毛直豎的感覺。
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壞了自己的事兒,向安格背後的人就是他,於先生心中瘋狂叫著,面上卻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那雙冰冷的眼睛挪到了於先生的身上,那種被當做獵物盯上的恐怖感覺,讓於先生第一時間豎起護身咒,而下一刻,只見病房內一陣狂風大作,擋在於先生面前的幾張護身符無火自燃,居然頃刻之間燒了個一乾二淨。
於先生總算是知道自己踩到了硬點子,今天絕無可能帶走向安格的性命,他倒退一步,擺出和善的模樣來,搭配著他如今這副模樣,倒是真有幾分老神仙的風姿,只可惜眼中的陰狠,即使是向安格也忽視不了:“不知道有前輩在此,這次只是誤會,有人請了在下買這位小友的命,不過既然他是前輩的人,在下現在就走。”
“想走,太晚了。”因為常年的昏迷,公子晉的喉嚨也受到了損傷,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艱澀的沙啞,只是聽在於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