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要錢,那還好了,怕就怕對方根本就不想要錢,那麼……小布丁就很有可能出現危險。
畢竟這是舊怨。
怨恨這種東西,是很容易讓人衝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的。
沈伯言不再說話了,和蘇鹿就這麼兩相沉默著。
停頓了一會兒,蘇鹿才說到,“沒事,你先別擔心,也別自己嚇自己,裡裡特意交待我,讓我告訴你,千萬不要讓長安太過恐慌,當媽的都是經不起嚇的。”
“我知道。”沈伯言沉聲應了一句。
蘇鹿眉頭依舊淺淺皺著,“我在鄰省有些關係,陸琛和我關係不錯,我聯絡聯絡,讓他那邊幫著注意一下。”
沈伯言聽了這話,稍許放心幾分。
陸琛他是知道的,若是說蘇家是這邊的灰色地帶霸主,那陸琛就是鄰省那邊的灰色地帶霸主了。
陸家甚至比蘇家的顏色更深一些,因為陸家關係紮實,陸家在那邊更加雄踞一方。
陸家的現任家主就是陸琛,年紀比沈伯言大個一兩歲,做事卻是手段凌厲果決的,絕對是一般人不能得罪的存在。
因為產業性質不同的緣故,倒是沒有太多交集。
倒沒想到蘇鹿和他有交情。
掛了和沈伯言的通話之後,蘇鹿馬上就打電話給了陸琛,他哪裡還顧得了現在是睡覺時間還是不是睡覺時間,他侄女要緊。
陸琛在那頭接電話接得是怪不耐煩的,聲音冷得快要結冰了,“你最好有個合適的理由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不然就算是朋友我也難容忍你吵了我的好夢。”
“就算吵了你進行某項運動我也管不了了,我侄女被綁了,人可能朝你那邊跑了,你幫著看著些,我已經把資料照片全發你郵箱了。”
蘇鹿說得急,陸琛自然也全醒了,聽了這話,眸子微微沉了沉,“誰啊?做這傷天害理的事兒。”
“反正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幫著留意點。”
陸琛雖然不太喜歡插手這些事情,但是蘇鹿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馬上就起來查了郵件,當下就讓人知會落實下去了。
……
黑,好黑。
小布丁不知道家裡頭的兵荒馬亂,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最後的記憶就是自己被從車裡拖出來帶走,無論自己怎麼掙扎都沒有用。
被丟上面包車,腦袋重重的一撞,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再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的一片黑。
一片漆黑,只能依稀感覺到自己似乎被關在了很狹小的地方,只能微微轉身,沒有亮光。
好黑。
她沒有流眼淚,她素來就不愛哭,緊緊咬著嘴唇,眼睛睜得大大的,卻是什麼都看不見。
應該是在車裡吧,她能夠聽到汽車的引擎的聲音,而且偶有汽車鳴笛的聲音。
好想拿手機,好想打電話給爸爸媽媽,可是手機在書包裡,書包沒有跟著她一起。
小布丁不記得自己被關了多久,只記得一次被帶下車去上廁所。
這才看到外頭已經是黑夜,沒有什麼廁所,就只是高速公路應急車道的路邊而已。
想要看清楚這個男人的容顏,卻是徒勞,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只能隱約看出個大致的輪廓,他帶著一頂黑色的布帽子。
大概是年紀太小,也不知道應該多害怕,她並不是特別害怕。
直到……他再次將她扭進車裡。
小布丁瘋狂地掙扎了起來,終於明白為什麼這麼黑,為什麼這麼狹窄……
“我不要我不要……”
她大聲地說著,可是,卻沒有人聽得到。
駱慶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沒給她任何拒絕的機會,膠紙往嘴上一貼,直接放進了汽車後備箱,繼續開上了路。
車子連夜就開出了省。
蘇鹿收到訊息的時候,陸琛在那邊也只說,疑似看到了照片裡那個人,還不確定,但已經讓人過去撲了,反正有訊息就告訴蘇鹿。
這畢竟不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綁架。
也沒那麼厲害離奇到能夠躲避追捕。
駱慶畢竟不是個做特工的,所以車子一開進城區,就被跟上了,剛停在一間家庭賓館的門口準備落腳,就直接被人撲了。
這些人也不敢隨意亂來,只把人綁了扔進車後座,開著車子就回去覆命了。
上頭陸先生可是明令交待的,逮到這人就有一百萬賞金,他們哥幾個分分下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