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些股,都是有源的水搖錢的樹,錢都會源源不斷來的。喬氏眼見著越發展越好,每年的紅利自然是隻多不少的。
莫長安心中不由得感嘆,果真是這樣,富人變窮好心慌,窮人變富好輕狂。
喬志遠有些急了,趕忙就說道,“我也就是平日裡嚴厲了一些,你也別放在心上,畢竟從你剛坐上這位子那天開始,我是一天都沒想過要把你手裡頭宇衡留下來的那點都扒走的。”
這不是假話,莫長安也知道。喬志遠畢竟是跟在喬宇衡身後才發了財的,還算是念及舊情,也就這麼唯一一點了,多的再沒有了。
莫長安輕輕吸了一口氣,想著有些事情也就今天說了,不要再有下次,總這麼想起以前,也不是什麼高興的事情。
“堂叔公,既然你來了,我們也就把話說清楚了。”莫長安目光依舊是淡著的,落在喬志遠身上,“你說我莫長安不念及舊情也好,實來原本我們之間也不存在什麼舊情,我莫長安從坐上這個位置至今,沒有得到你作為長輩的一絲一毫照顧,有的都是無盡的刁難,以前那每個月一次的批鬥會我也就不多提了,其他地方使的絆子也不計其數,雖然我不說,但我不傻。”
喬志遠聽了這話,也沒做聲,她哪裡傻,她就是個人精來著。
“但是這次這事兒我實話實說,姑且不論我願意不願意幫忙,就算我願意,我也是說不上話的。你這次動的人,不是我莫長安。”莫長安的目光更加平靜了,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冷靜地說道,“你動的是蘇鹿。你也知道蘇鹿是什麼人,蘇家唯一的寶貝獨苗苗,蘇炎最疼的孫子,蘇鹿如果有個什麼不好的,蘇炎能跟全天下拼命。”
喬志遠依舊不說話,說不上話,她說的句句都是事實,這似乎,還是第一次莫長安這麼和他說話,從他們撕破臉皮之後,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樣說話。
剛坐上這位置的她裝傻充愣那時候不算的話。之後撕破臉皮了,莫長安也就從來沒示弱過,從來他們諷刺一句,她必定回一句過去的,就算不是什麼長篇大論,也是字字尖酸的。
她輕輕笑了笑,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表情和情緒的波動,這笑,像是自嘲,“說實話,你如果動的是我,只要我人沒什麼事情,恐怕這事情,到頭來也就這麼算了的,也不至於讓你一把年紀搞成這樣。你也知道的,雖然我們鬥了這麼幾年,我不放權給你,卻也從來沒有對你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
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她的確是沒做過什麼的。
“你主意打到了蘇鹿身上,只要蘇鹿那裡不點頭,這事情蘇炎那裡就翻不過去。我丈夫是沈伯言,不是蘇鹿,他要做什麼,我做不上主,說不上話的。我丈夫是沈伯言。”
像是強調,她將最後這句,在這一句話裡說了兩遍。
沈伯言坐在書房裡頭,右手手指輕輕落在左手手腕的手錶上,摩挲著,聽著外頭飄進來的話語聲,眼睛裡就這麼有了笑意。
☆、第474章 給你指條明路
我丈夫是沈伯言。
這話聽進了沈伯言的心裡去了,其實如果可以,他不想管這事情的,連聽都不想聽,大家都是坐在一樣位置上的人,自然有自己的分寸。
可沈伯言還是沒忍住,所以沒關上書房的門,多少是因為知道蘇鹿對她的心思吧。
莫長安是個善良的人,心裡總是有善意的,這個,沈伯言知道,否則她也不會到最後都沒忍心處置周怡春和莫靜安,並且依舊善待了莫江源了,她容易心軟。
他怕她心軟,起碼在喬志遠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她心軟。
她一旦心軟,就代表著,她是要去和蘇鹿求情的。
他不想。
自己才是她的丈夫。
很顯然,她分得很清楚。
沈伯言一下子覺得心情好了不少,眼裡噙著的笑意怎麼都褪不去,繼續聽著外頭傳進來的對話聲。
莫長安的聲音依舊是輕輕淺淺的,聽不出個悲喜,也沒什麼太多情緒。
“退一萬步說,就算我能在蘇炎那裡說個什麼話,我也是不願意的,我們鬥了這麼多年了,原本坐在這樣的位置,就人人自危,我不想再和你鬥了。”
她說話依舊是有分寸的,只說了在蘇炎那裡說個什麼話,也沒提蘇鹿的名字。
沈伯言坐在書房裡的皮椅上,現在忽然就有些想出去抱著她好好親一口的衝動。
喬志遠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了,臉色和心情一樣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