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鍾子期大喝道。
夏雪猛一揚手,那是一枚與先前飛上高空的示警煙花一般無二的竹管,她想將王琦召回來。
夏雪知道,憑自己與秋萍,是斷然難以擋住周玉的。
周玉自出現以來,便一直緊緊地盯著夏雪與秋萍,見夏雪一揚手,周玉一直扣在手裡的弩箭也是緊跟著飛出,那竹管剛剛飛起,便被擊落,掉在地上,不停地轉著圈子,煙花噴出,卻再也無法起到示警的作用。
擊落竹管,周玉已是飛身撲來。
“小姐退回殿裡去!”秋萍大叫一聲,反手將清風推回殿中。與夏雪一齊,死死地堵住門口,迎向飛撲而來的周玉。
周玉劍光圈轉,將兩人瞬息都包圍在劍光之中。
周玉武功高過夏雪和秋萍兩人不止一籌,在他的全力施為之下,即便夏雪與秋萍亡命攻擊,根本不管自身安危,便仍是被逼得一步步離開殿門。
提著箱子,鍾子期狂笑著走向大殿,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清風牽著念清的小手,站在棺槨之邊,看著鍾子期,面色雖然平靜,但牽著念清的手卻在不停地顫抖,顯示著清風此時內心真實的心境,清風不怕死,但今天卻還有念清在身邊,一時之間,腦子裡轉過無數個念頭,卻沒有一個能解開眼下的危局。
鍾子期瞪視著清風,大步走到供桌前,伸手將供桌上的東西抹到地下,砰砰砰砰一陣亂響,濺起無數香灰,念清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念清,別哭,你爹是蓋世英雄,你豈能如此無用!”清風雖然厲聲喝道,但卻將念清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用身體將期掩護了起來。《
鍾子期開啟箱子,先是從裡面掏出一塊靈牌,恭恭敬敬地供好,靈牌之上駭然用鮮血寫著好友許思宇之靈位。供好靈牌之後,鍾子期再掏出一樣東西放在供桌上,這一次便連清風也變了顏色,那是一個人頭,用石灰和一些不知什麼藥材保管著,面目猙獰,栩栩如生,竟然是早已經死去的許思宇的腦袋。
鍾子期回過頭來,獰笑道:“思宇死都死了,你連他的屍體都不放過,砰的一聲,思宇便只剩下了這樣一個腦袋了,我一直帶在身邊,就是期待著有朝一日,他能親眼看到你是怎麼死的,嘿嘿嘿,哈哈哈,他今天馬上就要看到了。”
清風的手慢慢地伸到懷裡,握住了藏在懷裡的一柄黑色短匕。
王琦猶如彈丸一般,踩著竹巔,竹枝輕輕一彈,他便向前彈出,向著剛剛發出訊號的地方飛起,心裡卻在想著到底是那裡出了疏漏,以至於讓人跟了上來呢?
腦子裡陡地靈光一閃,王琦身子一震,停了下來,身子隨著起伏的竹巔上下晃動,不對,如果是監察院發現了自己與小姐的蹤跡,他們斷然沒有這樣示警的道理,就算他們知道了念清是小姐與主公的兒子,最大的可能就是李氏宗族與定州的內閣大臣們聯袂而來,將自己與清風堵在竹山庵中,來個人贓俱獲。
如果僅僅是監察院的人手,他們有什麼道理在發現了自己的最高首領出現在這裡之後而示警的道理?
王琦忽地覺得身上涼嗖嗖的,陷阱,敵人。他驀地回頭看向竹山庵方向。
毫不猶豫地轉身,向著來路奔去。
離他不遠處,兩個躺在地上,蓄勢待發,直等王琦趕到,前來檢視渾身鮮血的他們的時候,趁機射出手裡的弩箭的傢伙眼睜睜地看著王琦轉身離去。
大殿之前的空地之上,夏雪與秋萍兩人已經成了兩個血人,周玉劍光裹住兩人,不停地痛下殺手,生死存亡之際,夏雪與秋萍也暴發出了駭人的能量,雖然搖搖欲墜,但卻硬挺著不倒,而周玉在兩人的亡命搏殺之中,身上也多了幾條傷口。
砰的一聲,秋萍被一腳踢中胸口,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撞在大殿門口,軟軟地滑落下來,緊接著夏雪手中鋼刀也被一擊而飛,看著周玉的拳頭迎頭擊下,夏雪咬牙揮拳迎了上去,砰的一聲悶響,夏雪的身子也飛了起來,左臂軟軟垂下,臂骨已是斷成了數截。人緊跟著跌在了秋萍的身邊。
兩拳相交,周玉痛呼一聲,縮回了左拳,剛剛兩拳相交,大力將對手擊飛,但自己的左拳拳面之上卻也是傳來一陣劇痛,眼睛掃上去,卻是三個並排的小洞,小洞之中此時流出來的盡然是黑色的血液,傷口周圍已是腫了起來,一股麻癢不停地從傷口傳到心裡。
“賤人,你手上戴的是什麼?”周玉怒吼道。
夏雪不停地咳著血,“咳咳,你想知道麼?”伸出右手,將軟軟垂在邊上的右手舉了起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