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到百步之後,雙方計程車兵紛紛從樓船上站了起來,張弓搭箭,互相射擊,到了這個距離,石炮已完全失去了作用,只有八牛弩還能平射,這個距離上,遠端打擊復州水師可就佔了大便宜,他們船上裝備的都是最新式的八牛弩,一發射就是四支,與勃州那支需要多人操作,而且一次只能發射一支長弩可要強多了。一時之間,天空中盡是復州水師這邊射出的長弩,奪奪這聲,將勃州水師的大船射出一個個碗口大小的洞,偶爾也有水兵被直接命中,帶著一串的血水被從船上徑直射飛,要麼落下水去,要麼被釘在船壁之上。
“加速,加速”鍾離沒有想到對方的武器厲害到如此程度,在這個距離上,自己計程車兵射出一箭,對方就能還射兩到三箭,特別是八牛弩,己方根本就是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欺近身去,依仗著自己船多人多,才能取勝。
八十步了,準備近舷格鬥計程車兵都拔出了腰刀,握緊了盾牌,緊緊地貼著船幫,只等兩船接舷的那一刻躍上對方的船隻。
七十步,鍾離死死地盯著對方的旗艦,瞬時之間,臉色大變,在他的注視之下,對方大船的兩側船體忽然開啟了一個個小窗,從那些小窗之中,伸出一支支大槳,大槳入水,只是一個發力,對方碩大的艦身便大大地折出一個角度,隨著黑鷹號的變向,緊隨著他的另外兩條三千料戰艦也同時轉向,對方的變向來得是如此的突然,鍾離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個距離上,對居然還有餘力,一時無措之下,雙方已是換了一個位置,這個時候,黑鷹號已是從側面搶到了上風處,航向一轉,自上風處猛撲下來。
這個時候,鍾離的旗艦還沒有來得及調轉航向,黑鷹號高高昂起的包鐵船頭狠狠地撞在了他的側面,船隻劇震,一側船腹高高露出水面,猝不及防計程車兵們或被高高拋起,或成了滾地葫蘆,骨碌碌地滾向另一側,船上的如八牛弩,石炮等重型設施一時之間,全都滾到了一側,撞得稀亂。
“殺”喊殺聲猛然響起,鍾離的船隻剛剛落回水面,對面的黑鷹號上如雨的箭支已是射至,暴露出來計程車兵立時被無情射殺。
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響起,一個個陶罐被拋上船來,砸得粉碎,陣陣油脂香味傳來,“準備滅火”鍾離剛剛穩住身形,便看到了這一幕,立即大聲下令,船上都備有沙包,就是預防對方火攻。果然,一支支火箭射過來,釘在打破而油脂橫流的甲板上,熊熊大火立刻燃起。
這戰海戰從剛開始的一交戰便直接進入到了高潮,雙方瞬間便剿殺在一起,鄭之強站在岸邊要塞頂上,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卻幫不上半點忙,這個時候,交戰雙方距防案邊足足有十數里遠,岸上的所有設施都幫不上忙,鄭立強只有跳著腳乾嚎著加油的份兒。
從開始的大佔上風,到逐漸被對方慢慢扳回劣勢,鄭立強雖然不懂如何指揮船隊作戰,但也看出來這名指揮勃州水師的軍官的確不是庸手,在遭遇到復州水師利用船隻的先進進行了一次突然打擊之後,還是仗著船多人多將劣勢一點點扳了回來。此刻,雙方已呈了膠著的局面,鄭立強在要塞上跳腳嘆息,恨不得自己這個時候就在船上大殺四方,只可惜,他還另有重要任務,這個時候出只能乾著急而已。
鍾離很焦燥,雖然扳回了劣勢,但自己卻看不到一點取勝的希望,對方士兵戰力強大之極,完全出乎他的預料,自己船多人多,但在接舷戰中一點優勢也佔不到,看著部下慘叫著一個個倒下,鍾離不由有些猶豫了。
父親的大部隊就要到了,自己有必要負出這麼大的傷亡來取得一場慘勝麼,對方指揮官正想盡辦法想將自己逼到近海去,一旦靠近了那個島嶼,自己可就要倒黴了。打了這久,鍾離也瞭解到了對方的指揮官也是一個好手,而更讓鍾離擔心的是,與自己船隊水手們在接舷戰中各自為戰不同,對方居然是有組織的在進行進攻和防守,這一點,站在樓船頂站的他看得清清楚楚。這也是為什麼對方雖然人少,但自己卻佔不到絲毫便宜的原因,對方總是能很快地在某一個地形成以多打少的局面。
暫時撤離戰鬥,只需要纏住他們,或者看住他們就可以了,等父親大部隊一到,摧毀他們易如反掌。鍾離撤離戰鬥之心一起,立時不可遏止,腦子裡浮現出了一系列的脫離戰鬥的好處來。
元剛此時其實也撐得極辛苦,對方必竟船多人多,也幸虧自己現在這幫手下都是復州水師官兵,如果是自己以前的那幫手下,這樣的苦戰只怕早就崩潰了,海盜們打順風仗那是勇猛無比,一旦陷入苦戰,那鬥志渙散得極快。這個時候,元剛總算理解了平時在陸上訓練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