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走……”於獲順理成章的耍賴皮,說了還夾菜給文知秋,“吶,你最喜歡的韭黃炒肉絲加了不少醋那種。”
文知秋忙著吃菜,再不說話,只是拿眼神剜於獲。
於獲吃的不多,也注意到文知秋拿眼神攻擊自己,放下碗,專心專意的和文知秋瞪眼睛。
等到文知秋吃完了打嗝,於老賊還笑眯眯的把他嘴角的飯粒拈了放到人家嘴邊說:“吃乾淨。”
文知秋伸舌頭添那顆飯粒兒,牙口比腦子先動,直接咬住於獲的手指不放,力道那叫一個大啊,下口那叫一個狠啊,於老賊沒堅持五秒直接告饒,“行,我走我走我走……哎喲,文知秋你這傢伙……啊,真的疼啊!”
文知秋鬆口,‘很爽’兩個字就差寫到臉上了,把碗遞到於獲面前,“我還要吃一碗!”
#
“我走了。”於獲洗乾淨碗,收拾好一切,悄無聲息來到工作間,一把從背後抱住文知秋,幽怨的說這句。
“……”文知秋手上正寫著快遞單子,被他嚇的,一動沒敢動。
“啪!”抱著人的傢伙騰出一隻手把一小白盒子放到文知秋的數位板上,在耳邊說:“塗的藥,茶葉水清洗的話不會太刺激也能消毒……”
“再、再見啊!”文知秋臉紅,要掙開於獲的懷抱,頭埋的那叫一個低。
“……最後一句啦,怎麼才能讓秋秋面對現實?”於獲可是不喜歡這樣哪,明明身體有了關係,為什麼相處還不如以前?
“……”
光看文知秋繼續埋頭,於獲就知道沒答案,撩開他過長的劉海,在額上印下吻,“難受就休息,跟快遞說明後天發件也是可以的,人家預定的姑娘們能等你畫出來,還不能等這兩天了?我走了,會打電話給你。”揉揉人家的頭髮,於獲千萬個捨不得,還是邁開步來。
#
回到家裡,開門的於一同學往門外望,沒看見那誰,回頭就問他爹:“人呢?”
於獲接過於一手裡的碗筷,動作嫻熟的攪拌蛋清蛋黃,無不可惜的道:“爸沒聽你的話,把人嚇著了……”
於一同學緩慢的解下圍裙,道:“爸,你做飯吧!”這話裡的潛臺詞可明顯了,沒用的人的唯一剩餘價值就是做家務。
“於一,你不覺得你表現得有點兒過分麼?”於獲捧著圍裙十分的痛心,作為這世上血緣關係最近的倆人,你說這孩子怎麼可以這麼冷血。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爸,這可是你教我的。”
是誰總是最後一個到幼兒園的接人還不許人家哭的?是誰喪盡天良教四五歲的孩子做飯的?是誰教導人自己的屁股自己擦的?是誰老小就告訴人家這是個強者生存的社會的?
於獲總結了一下,這是自家作的孽啊!
“不是,爸爸的意思是……我就是找你訴苦行不?你不能安慰一下你爸啊?”死孩子一定要親爸爸服軟是不是?
“不行。”於一從自家房間裡出來,捏著電話正打,用的是擴音,指他爸一下示意閉嘴。電話那頭有人接了,小一啊三個字兒就能說明那是誰。於獲放下碗,開始利落的圍圍裙,做嘴型問他兒子,“你幹嘛?”緊張啊!
於一瞟他爸一眼,壓根就不給解釋,張口就說:“秋秋,我爸爸在你家麼?他都一夜沒回來了?”
這熊孩子裝個火急攻心什麼的挺像啊?於獲指指自己,很洩氣,他跟人說自己沒回家,自己跟這兒說話不是那個啥?直接被於一剝奪了說話的權力啊!一下沒忍住,腳上拖鞋朝於一扔去,人家扭扭屁股就躲開了,看都沒看他一眼,還繼續說呢!
“……我知道他有點煩人,他要是喜歡誰就跟牛皮糖一樣粘著人家不放,可他也沒比別人壞到哪兒去……秋秋,嗯……你……”於一還就扭捏上了,“你一定不要討厭我爸爸啊!”
此話一出,誰與爭鋒?何況那邊的文知秋對人家於少爺萌得心肝亂顫的,立時就在電話裡拍胸脯保證了,“沒有,小一你放心,我不會討厭你爸爸的,他人的挺……好的。”
“嗯!”於一同學一個字兒裡飽含激動和開心兩種情緒,聽得那邊的文知秋也放心了啊!
於獲端著蛋往廚房去,感嘆他兒子得影帝都不足為奇啊!還沒走進出,就聽見他那兒子繼續給人家下猛藥,“……其實爸爸喜歡男生,我都反對的,但是,如果、如果是秋秋的話,我就、我就很高興……秋秋……你一定覺得我說的話好奇怪是不是?你要掛電話就掛吧就當我沒有說過。”飛快說完的於一自己倒是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