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兒的嘲笑中死去,她聽到那震耳欲聾的訊息,她尖叫著喊著,“讓我活著。我要活著。”
醒來那一刻,眼前多少雙擔憂的眼神,她愕然,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許了她一絲希望,最起碼,她還活著,她還能改變命運。
“丫頭,怎麼又掉湖裡了。”固倫公主皺起眉頭,這兩個月落湖兩次了。這身子又虛弱。
婁錦不語,半晌環視著床前的幾人,猶疑不定道:“爹爹已經下葬了嗎?”
方宏幾人點頭,眼看天都黑了,這丫頭昏迷了一天了。
婁世昌盯著婁錦看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昏迷了,你爹爹的葬禮錯過了也就算了。好好歇息。”
婁錦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伸出手,手上莫名多處一塊寶玉。這寶玉,她一眼就認了出來,不多作聲,直到所有人都看著她對著一塊玉發怔,這才認真看去。白皙的手掌中一塊金鑲玉,中間赫然雕刻著一個“寶”字。
婁世昌雙眼一瞪,這
這塊金鑲玉上還有斷開的一條紅繩,看樣子是被扯斷的。而那紅繩,根本就是掛在脖子上的。
一旁的流翠面色一變,烏嬤嬤上前兩步,道:“老太爺,這東西奴婢見過,是當初老爺送給二夫人的信物。這些年二夫人都戴著睡覺。從不脫下。”
要你多嘴!婁世昌板著臉瞪了下烏嬤嬤,才朝婁錦笑道:“這玉萬氏說玉幾天前就不見了。”
婁錦低頭,面色瞬間變了。“錦兒沒有偷這東西。我只知道方才落湖的那一刻胡亂抓了那匆匆撞過來的人。”她有些委屈,無措地望著方芸兒,“娘,是不是有人偷了二孃脖子上的玉,什麼人竟然敢生生扯下二孃脖子上的東西,您看,這都斷了。”她指著那紅繩上顯然扯斷的痕跡,嬌憨的樣子惹人憐愛。
方芸兒陡然倒抽了一口氣,抱著婁錦哭了起來,這麼淺顯的道理就是她一個婦人都明白。這線明顯是剛剛扯斷的,怎麼可能早就丟了?思緒偏轉,她的神色瞬間蒼白,萬寶兒要害錦兒!
得到這個認識,想起早上醒來後聽到的閒言碎語,難道萬寶兒真的想殺了自己,而錯手殺害了婁陽?她這般容不得我們母女?遙想十幾年來,她總是親親熱熱地喊著她姐姐,事事都做得極為恭順,難道是假象?
可是?她搖了搖頭,到底為何隱忍了十幾年要在這幾日爆發?
婁世昌扶著疼痛的額頭,朝方宏和固倫公主告罪,稱病出了屋子。
出門之時,他眉眼一跳,下午蘇嬤嬤把話都說了清楚,婁陽還活著。更有萬貴人暗暗讓人傳了話。這番才放了萬氏。
只是,錦兒真如蘇嬤嬤所言,巧言令色,詭計多端?他搖頭,自是不信。惱恨那萬氏如此沉不住氣。
待婁世昌離去,方芸兒才渾身輕顫地站了起來,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過詭異了,她本不欲多想。然,如今牽涉到的是錦兒的命!更何況,婁世昌的神色也頗教人思量。
她蹙起眉頭,神色中隱隱聚起一股怒氣。
固倫公主眸子一轉,有些擔憂地看著方芸兒,而那頭,婁錦淚珠兒直落,一張小臉上寫滿了害怕,“娘,我想起來了,上個月錦兒也不是自己落水的。好像有人推我。”
方芸兒渾身一震,僵硬的後背挺地尤為筆直。
婁錦見方宏瞥來一眼若有所思的目光,她抿起了唇,繼而說道:“娘,現在爹爹不在了,我們終究是外人,霸佔著婁府的產業確實不好。不如,明天我們把這大房的產業讓給叔叔,這樣我們就安全了。”婁錦一雙眼睛亮亮的,這話讓心裡灰塵密佈的方芸兒再次升起了希冀,或許他們只是想要這些東西罷了,讓就讓出去吧。
對上方芸兒舒心的神情,婁錦閉了閉眼,這藥必然要下猛了才行,在我們一再退讓的情況下,婁府依舊步步緊逼,怕是軟柿子也會變成扎手的釘子!
就在婁錦打了個噴嚏的時候,固倫公主幫著掖了掖被腳,道:“我得入宮去看看三皇子,這麼冷的天氣也下湖去,真是個傻小子。”雖是嗔笑,看樣子是極為慈愛的,她瞥了眼婁錦,搖頭道:“還好遇上了三皇子,要不然光是你腳下纏繞的水草怕是下去多少人都救不活。”
三皇子?婁錦臉色悶的發紅,陡然想起花房裡頭,掀開人家衣角那齷蹉事,急急道:“人可有事?”
“應該無事了。不過你那時候趴在人家身上,好像還咬掉了他衣襟前的一塊衣料,他那時候是紅著臉被人抬走的。”
撲哧
第二十五章 要看帶下科
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