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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地上。這一刻,他雖不願閉目等死,卻黔驢技窮,無一技可施。

眼見鐵掌襲來,杜迎風眼前一花,已被人推到了地上。他駭然睜大眼,便見錢柊魁偉的身體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向後倒飛出去。

男人的身體撞到牆上,‘砰’的一聲,滾落於地。

杜迎風撲將過去,扶起他查探傷勢,卻一探之下心下冰涼。

謝邢當胸一掌,竟然震碎了錢柊的胸骨及心脈,其脈細如遊絲,內傷極重,已到了命懸一線的地步。

杜迎風將他平放於地,拼命將真氣輸入對方體內。“我與你非親非故,你這是何必?”

錢柊嘴唇掀動,卻只咳出了一灘淤血,黑黑紅紅之中猶帶了內臟碎塊,望之駭人。

杜迎風見輸送過去的真氣如石牛入海,未見一絲好轉,不由氣急敗壞道:“小爺最怕欠別人人情,告訴你,這人情小爺不會還!”

錢柊伸手去摸他的臉。“現在…可以讓我……摸一下……”

杜迎風露出一絲複雜神色,卻沒有甩開男人的手。

錢柊的嘴裡不斷冒著血沫子,他艱澀的說道:“我……我真的……喜歡……”

眼見錢柊的瞳孔逐漸放大,杜迎風只得頹然的搖了搖頭,道:“你當我不知道麼,你喜歡的是我姐姐,杜若織。”

在石屋的時候,這個男人望著杜若織的眼神,便已經出賣了他。儘管他小心翼翼的隱藏著,可那種露骨的情意,任誰都可以感受到。

“我救不了她。”錢柊費力睜大雙眼,似乎要看清楚這個與他所愛慕的女人有著三分相似的臉龐。

“你放心,我一定會救她出來。”

錢柊卻死死拽著少年的袖子。“你……你走……不要管……”

他全身一陣抽搐,便再也沒有聲音發出了。

杜迎風伸手撫下他瞪大的雙眼,然後,直直朝謝邢望去!

謝邢一揚手,朝後吩咐道:“帶杜公子走。”他上前一探錢柊鼻息,見確已死透,便陰測測道:“既然他要做叛徒,那便如他所願,按照規矩,千刀萬剮,曝屍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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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玉溪站在亭子裡,撥弄著手裡的摺扇,朝身後道:“這廣陵府破敗如斯,當年的風光一點不再了。”

於他身後,站著一名細眼高鼻的儒衫青年。

青年頭戴高而方正的紫紗羅巾帽,身著交領寬袖文衫,後項下懸了兩支判官筆,正是嵐山閣八當家李思函。

他聽到望玉溪的感嘆,也跟著惆悵的吟了句詩。“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

望玉溪轉頭望他,揶揄道:“秀才,你一日不吟詩,那是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穩是不是?”

李思函抿唇一笑,“小生只是由感而發。”頓了一頓,他皺眉道:“不過小生有一事不明,這廣陵府,乃是溫王趙眩�母�。�躉岜涑善噝橋剎匚勰曬鋼�Γ俊�

望玉溪猶自嘆道:“物是人非……”他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提醒道:“你可別在閣主面前提這個名字。”

李思函不解道:“溫王趙眩�課�尾荒芴崴�俊�

望玉溪搖了搖頭。“不能提就是不能提,別問為甚麼。”

李思函抿了抿唇,不再多問。他將目光移向下方,道:“小生適才稍稍看過,這廣陵府被高人布了風水局,雖殘破至此,基本格局仍在,常人若是亂走,能被生生困死在裡頭。”

望玉溪道:“的確如此,若沒有閣主畫出的地圖,誰敢在這裡亂走。”

李思函蹙眉道:“既然已經有了地圖,九當家還叫小生來做甚麼?”

望玉溪將扇子轉了兩圈,正色道:“我找你來,不是研究這上面的光景,而是……”他拿扇子指了指地下,接著道:“下面。”

李思函為人雖有些迂腐木訥,卻極為精通奇門八卦之術,就見他一副恍然大悟狀,道:“原來他們將人藏在了地下。”

望玉溪瞧見遠處的劉師爺朝他作了個手勢,朝李思函正色道:“走,去看看。”

劉師爺見兩人並肩走來,向左一移,露出身後的暗門,捻鬚道:“對方掩飾極深,我們暫只找到這一處入口。”

望玉溪朝他略一點頭,將李思函一把推入門中。“秀才,你帶路。”

話說有李思函帶路,眾人一路勢如破竹,救下一干被囚困於此的江湖人士,望玉溪逐個數來,並未見到自己要找之人。

他站在牢門前一陣深思,見李思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