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天色,真是應景啊!”想起道格拉斯·林恩為何方人物後,蘇瑾終於感慨完了此刻的心情。
跟著男爵起身出迎,在門廳處,四位面生的紳士帶著禮帽走了進來。
“男爵閣下,或者說是我的遠房叔叔,日安!”道格拉斯·林恩衝著林恩男爵脫帽致敬,順便也和蘇瑾行了一個問候禮。
“道格拉斯,好久不見!你今天出門可沒有趕上一個好天氣。”
林恩男爵沒有立刻請客人進來,而是目光銳利的看向遠道而來的道格拉斯·林恩,或者說是看向,在林恩男爵沒有合法的男性繼承人的情況下,林恩莊園以及男爵爵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沒辦法,我的叔叔,如果情況不是如此緊急的話,我也不想在這樣的天氣裡出門。您看,是不是讓我和我同來的先生們進門喝杯熱茶,然後我們再彼此寒暄?”
林恩男爵冷淡的看了道格拉斯一眼,點頭示意男僕讓客人們進來,他的目光掃過另外三位前來拜訪的先生,注意到某個久遠熟悉的面孔後,臉色微沉。
眾人在會客室落座,蘇瑾並沒有跟著進去,她知道接下來的場面必定劍拔弩張,就不必跟上去湊熱鬧了。
會客廳內,林恩男爵沉默不語,他在等待有備而來的道格拉斯·林恩出招,看看他還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在被他彈壓下去之後,再次蹦了出來。
“內德叔叔,我突然聽到了非常可笑的傳聞,他們說您和凱瑟琳嬸嬸給我添了一個兄弟!您說可笑不可笑,這樣汙衊您和嬸嬸的傳聞,我聽到後一刻也等不了了,只好在這樣的天氣裡急匆匆的趕來,好讓您和嬸嬸獲悉那些中傷您們的謠言。”
道格拉斯·林恩誇張的語氣聽在林恩男爵的耳中倍覺刺耳,他不動聲色的反問:“為什麼你會覺得這樣的傳聞可笑?我和你嬸嬸都還年輕,喜獲麟兒也不是不可能。”
“是呀,一般情況下確實如此。”道格拉斯·林恩點頭附和,不過他緊接著就聲調一揚,指著林恩男爵覺得面熟的一位先生說道:“如果不是我和賓格萊醫生認識,我就不會說傳言不可信了。賓格萊醫生,不如您和我叔叔談一談?”
一直沉默的賓格萊醫生充滿歉意的看了林恩男爵一眼,他從包裹嚴實的檔案袋中掏出一疊檔案,放到林恩男爵的面前。
“男爵閣下,幾年前我應邀前來貴府,為男爵夫人診治,當時男爵夫人剛剛失去了一個未成形的孩子,身體狀況非常糟糕。我診斷的結果是,經過了那樣的不幸往事,男爵夫人基本上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
“哦?你也說是基本上了,或許發生了奇蹟,或許是你醫術不精呢?你現在無憑無據的信口開河,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賓格萊醫生的話讓暗中戒備的林恩男爵悄悄鬆了一口氣,如果只是這樣似是而非的證據,完全構不成威脅。
“閣下,還是先看看這些證據。”賓格萊醫生往男爵方向推了推那疊檔案。
“如果我沒有充分的證據,我也不會跟著道格拉斯·林恩先生跑這一趟了,閣下。雖然出於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需要為患者的個人**保守秘密,但是正如我們大家都知道的,現在這個秘密已經不單單是您和男爵夫人的**了,而是關係到林恩家族的傳承,關係到道格拉斯·林恩先生的繼承權利。”
說到這裡,這位正直的賓格萊醫生就停止了話語。似乎坐在這裡,揭穿男爵夫婦的謊言就已經讓他竭盡全力了,他無法再滔滔不絕的質問林恩男爵,雖然在賓格萊醫生看來,男爵的行為並不光明正大,甚至是在挑釁帝國根深蒂固的法律。
感到賓格萊先生的勉強,有備而來的道格拉斯·林恩接過了他的話語。
“內德叔叔,賓格萊先生是一位正直的紳士,認識他的人都不會相信,他會為了私慾而詆譭無辜的人。”
道格拉斯攤了攤手,狀似無奈的笑了笑。
“當然,我知道現在說這些沒有什麼用處,只是我記得,賓格萊醫生之後,您的夫人還秘密的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為她診斷,這位先生目前無法前來和你對峙,但是我帶來了他的證詞。就在那疊檔案裡。”
道格拉斯·林恩端起紅茶,仔細的觀察著林恩男爵的神情,他當然看不出什麼端倪。
“這兩位先生,我猜日理萬機的內德叔叔一定不認識,我也不和你介紹他們的名字了,只是和您說一下他們的來歷。”
道格拉斯·林恩側頭看向在座的另外兩位先生,意味深長的和林恩男爵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