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被國公欺壓,也會怒不可揭的吧。”
徐秀沒出聲,只是動了動嘴皮子的氣息,自然不擔心別人聽見,那懶龍兩耳一動,不由心道:倒是個不避諱的主。
是了,你是不出聲,但你總得出氣吧?奇人,或許就有這樣的本事,誰知道呢?
徐秀奇道:“你怎麼還在?”
懶龍繼續掃地道:“反正一早開衙就要升堂,索性陪陪老爺。”
見他如此,徐秀無奈道:“原先以為這魏國公不是好東西,誰知道成國公也不是好東西。本官該怎麼辦。”
徐揚也跑了過來,正巧聽到,安慰道:“總有辦法的。”
見徐揚過來,徐秀拍了拍身邊的石階示意他坐下道:“魏國公壓我,成國公逼我。真是個受氣官啊。”
懶龍幽幽的站在他們身後道:“那老爺是想做一個昧心官,還是一個良心官?”
徐秀轉頭瞧了瞧他,反問道:“你覺得老爺該怎麼做?”
懶龍臉上帶有一絲月光,平淡的道:“若想從了成國公,老爺做了虧心事,只怕會有閻王和判官,來定你的罪吧。”
徐秀搖頭,雖然心裡不介意,可魂穿五百年的事兒都發生了,保不齊真有呢?
道:“那老爺成全了伏娘和徐鵬舉呢?”
懶龍笑道:“可能真會沒命。”
徐秀揉了揉太陽穴沒好氣的道:“真是說了等於沒說。你們去休息吧,讓我靜一靜。”
正當徐揚要走的時候,卻有人進了縣衙,大堂內的三人不由盯著他看了看,當燈籠照著他臉的時候,原來是遞狀紙的那個人。
見他拱了拱手語氣陰冷的道:“成國公命小人給徐大人送上一壺美酒。名曰仙鶴頂上紅,若是徐大人不能依法而斷,就請飲下這杯酒吧。公爺會另則賢能審理此案,告辭。”
說完就將那壺酒放在了地上,轉身離去。
徐秀悶坐著動也不動,這是直接的威脅,臉上各種糾結與憤怒。
而那懶龍眉頭一皺,兩眼也冒出了怒火,這縣衙定是有內鬼了。
徐秀將那壺酒摸到了手上,想到:難不成這幾年的明代生活就要結束了嗎?
同徐揚道:“若我過不去這倒坎,就將我埋在鶴灘先生旁邊吧,也好聆聽他的教誨。”
徐揚搖著腦袋道:“阿牛,你不能死啊。”
徐秀瞧了瞧懶龍,無奈道:“我要不死,就只能昧著良心將伏娘判給朱麟啊。”
懶龍道:“老爺就是死了,那伏娘不是照樣歸朱麟?”
徐揚也道:“是啊,朱麟有婚書,還被那個徐鵬舉打傷過,魏國公就算在憋屈也只能忍著,這氣也照舊會出在下一個出氣筒身上。”
徐秀頭疼道;“如此的話,伏娘是個烈性的女子,恐怕也要死。這都是什麼事。”
不由一怔,徐秀睜大著眼睛連忙問他們道:“我剛才說了什麼?”
懶龍道:“老爺剛才說,伏娘是個烈性的女子,恐怕也要死的。”
徐秀臉上慢慢平靜,緊皺的眉頭也放鬆了開來。
雙手虛空的擁抱了一下月亮,笑道:“哦。老爺去休息了,你們也好好睡一覺吧。”
背籠著雙手哼著後世京劇的曲調:“似這等巧計謀世間少有,學軒轅造指南車去破蚩尤。”
搖擺回了前堂,只留他人,不知所云。
☆、第二十七章 爭妻案(6)
這是近幾日休息的最好的幾個時辰,雖然不多,卻也足以。
徐揚吩咐下人道:“給老爺更衣。”
安穩的享受著封建社會的特權,徐秀也有些慚愧,這在過去是不可想象的。
聽徐揚擔憂的道:“快要升堂了,有什麼辦法嗎。”
徐秀搖了搖頭,笑道:“無妨。”
剛洗漱完,就將桌上的那一罈董玘贈送的狀元紅掀開嗅了嗅,道:“真是美酒啊。”
倒出來一碗,一飲而盡,道:“我是不喜歡喝酒的,但這時候喝一點,也替我壯了壯膽,接下去這事兒啊,你就瞧著吧。”
徐揚見他拿著那壺毒酒去了前堂,一陣揪心,這事兒能怎麼辦?
徐秀將那罈子成國公送來的鶴頂紅放在的大堂的案臺中間,摸了摸驚堂木,就見外面人喊道:“成國公到!”
話音剛落,另一聲則道:“魏國公到!”
徐秀在頭上正了正烏紗帽,在身上抖了抖七品官袍。
同懶龍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