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哪個男人只娶一妻?”
“我爹就是!”
廖兮凡不屑一笑:“那是因為你們窮人家養不起那麼多女人,倘若你何家財萬貫,我才不信你爹一輩子只守著你娘。莫生氣莫生氣,我只是說了句實話。”
何夏氣得牙根癢癢:“我何夏攀不起你們這種富親戚,不成親了行不?!”
廖兮凡高舉雙手假意膽怯:“哎呀,真急了啊?我說小嫂子,你這脾氣得改改,廖家在敦煌可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家中男子更是說一不二,否則吃苦受罪的可是你哦……”
何夏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種窩囊氣,於是,她揎拳挽袖,欲教訓這滿嘴噴糞的臭小子。
“何夏!休得無禮!”何雲炙與廖老爺剛進院門便目睹了這一幕。
何夏撲到何雲炙懷裡,眼淚汪汪訴苦:“爹,我不想嫁了,他廖家欺負人……”
廖老爺見狀,揪起廖兮凡耳朵一頓指責:“說話無分寸,遊手好閒不成材的東西!還不快向何小姐賠不是去!”
廖兮凡疼得齜牙咧嘴,不負道:“不去!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給個女人道歉?再說廖家哪個女眷敢與老爺們頂嘴?!還未進門就這般囂張,日後還不騎到大哥頭上去了?”
“你!……”廖老爺怒目圓瞪,兒子已被他寵壞,他只得親自向何雲炙致歉:“是老夫教子無方,親家莫怪莫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呵呵。”
何雲炙莞爾一笑:“十八、九歲還算孩童,何某受教了。”
廖兮凡見何雲炙不給他爹面子,怒然上前一步:“何老爺,怪不得您家小女如此張狂,原來都是讓您給慣得啊?”
何夏伸腿要踢廖兮凡,卻被何雲炙拉到身後,他朝廖兮凡不溫不火一笑:“看一個人的品行不在年紀,因為那是與生俱來的情操。我何止慣著何夏?倘若她遭人欺辱,我定會加倍奉還。”話音未落,何雲炙眼中射出一道厲光,嚇得廖兮凡倒退三步。
廖老爺以為何雲炙會讓著小輩,卻驚見雙方僵持不下,所以,廖老爺無措地擋在兩人之間:“親家啊,親家請息怒,犬子嬌生慣養是霸道了點,但絕對是有口無心,還望親家多擔待……”
何雲炙抱拳回禮,幾日來光顧著操辦婚事,還真忘了提醒幾句,藉由此事,何雲炙順理成章“威脅”一番:“廖兄,何夏明日便會成為你廖家的媳婦,該教給何夏的禮數規矩,何某不曾怠慢。倘若吾家小女在哪方面做得不夠妥當,您該教訓便教訓,只要站在‘理’字上,何某絕不插手。”
“不會不會,何夏日後便是老夫的女兒,誰膽敢欺辱小夏就是與老夫作對!”廖老爺心中擦汗,還真未看不出何雲炙這般護犢子。
何雲炙俯首,伸出一指示意,何夏立刻乖乖走上前,面朝廖老爺深鞠躬:“方才是我不對,不該與三公子言語衝撞。”
廖老爺見兒媳在何雲炙的□下很識大體,滿意地捋捋鬍鬚:“都是孩子,難免口無遮攔,無妨無妨。”
何夏腹誹低咒,廖兮凡你個小王八蛋,狗眼看人低。話說也就是弟弟何尚不在,否則非設個套讓他鑽進去爬不出!
一場鬧劇即刻謝幕,何雲炙領著何夏返回客房。
“爹,廖兮凡說你窮才不娶妾,是這麼回事麼?”
何雲炙似笑非笑地揚起唇,調侃道:“爹即便坐擁江山也不會再娶妻,否則那些小妾非讓你娘活活打死。”
何夏扯了扯何雲炙手腕:“您好好說嘛……”
何雲炙順了順何夏的發簾:“爹眼裡只能看到你娘和你們姐弟。”
何夏蹭了蹭爹的手掌心:“娘有爹真幸福,我也想幸福,可是……不提了。爹,我想弟弟了……嗚嗚……”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成婚這般大的事見不到弟弟,她相當耿耿於懷。
何雲炙將閨女攬在懷裡,輕柔地拍了拍,他何嘗捨得將何夏遠嫁他鄉,但兒女遲早要離開爹孃,他們都長大了,幸福只能靠自己爭取。
“爹,您是不是特不待見雷騰雲?……”
“此話怎講?”
“您一看見他就跟見到仇人似地。”
“起初對他有敵意,是因為他欲傷害你娘。如今他已撤銷江湖追捕令,足以證明此人愛憎分明、胸襟開闊。恨又何來?”何雲炙摸了摸何夏腦瓜。
何夏默默點頭:“當初我恨不得把他弄死,心說怎麼認識這麼個大混球。可後來,我很慶幸與他相遇,是他讓我懂得什麼是付出。”
何雲炙注視閨女紅撲撲的小臉,當何夏唇邊綻放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