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了。

所以她要笑，在他的面前，沒事人一樣，笑。

啟明咬著牙，不敢讓徐文彬知道自己現在有些心灰意冷。只是看著她，搖搖頭，“我沒事，只是有一些悶。”

“悶嗎，我帶你出去走走。”

他們每天都在醫院的院子裡走一走，醫生說啟明這病容易血液粘稠，每天除了打抗血凝製劑還得多走動，但是也不能走遠，啟明受不了累。

醫院的院子就這麼大，走了幾天，膩味極了。

兩個人下樓的時候，啟明忽然間有了興致，指了指醫院對面的街道，“我們上哪裡走走。”

徐文彬目測了一下距離，大概200米，是可以接受的範圍，也就點點頭。

攙扶著啟明慢慢走到對面去。

醫院病沒有強制他們換病服，因此啟明現在是穿著平常在家穿的休閒服，寬寬鬆鬆地把浮腫的身體包裹起來，離開了醫院，除了臉色比一般人白了點，誰都沒把他想成一個病人。

尤其是和徐文彬手挽手走在街面上，看上去就像一對一起逛街的普通戀人。

甚至有幾個過路的小女孩都忍不住把視線飄過來，多看了他兩眼。

本來以為啟明要逛逛街的，沒想到才剛剛走到對面，就被啟明拉著停在了公交站。

“來公交站幹什麼？”

“送你回去。”

“什麼？”徐文彬趕緊搖頭，“我不回去。還沒到下午上班時間呢。”

“我的意思是說。”啟明頓了頓，“別來了。”

徐文彬不解地看著他，不是已經堅持過很多次了嗎，怎麼

啟明的倔脾氣又上來了。

“我生病這麼多天，你一天十幾個小時都陪在這裡，再這樣想下去，折騰得不成人樣的恐怕就是你了。”

“我沒事”

“徐文彬。”啟明忽然加大聲音，“我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不需要你如此費神照顧著。”

“可是你現在生病了。”

“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你不能。”

啟明見徐文彬跟自己槓上了，只能使出殺手鐧，“你不走，我就不回去，看誰能扛到最後。”

這一句戳中了徐文彬的軟肋，她豈是不知啟明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就想用緩兵之策，“至少，我先送你回去。”

“不行。我看著你上車。”

實在拗不過，徐文彬只好叮囑他慢慢走回去，才分外不甘心地被推上了車子。

車子剛開，啟明就覺得一陣暈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幸虧被後面的人扶了一把。

“謝謝。”

那人沒接話，停了半響忽然問，“你是王啟明。”

啟明抬眼，看著面前的女人，有些吃力地在記憶中尋找這個人。

“哦，你好，張小姐。”

站在他面前的是肖糖糖的朋友，張洛。

“你怎麼了？”張洛顯然也看出啟明的不對勁，哪個正常人的臉會白成這幅摸樣。

“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不動聲色地掙脫張洛的手，啟明把自己的身體慢慢靠在站臺的廣告牌上。

張洛仔細打量了一下起碼，發現了他戴在手腕上的腕帶，這是住院的病人才會佩戴的，每個腕帶上都有獨一無二的條形碼，“你生病了。”

仔細看的話，露在衣服外面的手和臉，有些浮腫。

啟明察覺自己這個時候稍稍有了些力氣，站直身體，“如果張小姐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

和肖糖糖在一起的那段經歷讓他筋疲力盡，他不想再去招惹這樣的千金小姐了。

他走開了一步，張洛也沒有攔他。

啟明就慢慢的，一點一點挪回醫院。

張洛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動手術（2）

她跟著啟明到了住院部的門口停下來，然後想了想，給自己一個很好的醫生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便知道了王啟明得了腎病。

手裡把玩著手機，張洛倒是奇怪，自己居然並沒有想給肖糖糖打個電話通知一聲。也許她一直都沒有看好兩人的感情，在潛意識裡，是把兩人隔開的。

但還是拖肖糖糖的福，知道很多王啟明的事情，這個人是一個人才，也許把他拉過來，對付那個老頭就多了一層勝利的把握。

徐文彬踩著點，一到下班時間就飛快離開辦公室，在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