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的一員,每日守著北門,在正月二十九給曼音帶來的訊息也印證了她的所想。
周曼雲不是獨自由雁凌峰下來的,而是穿著一身男裝跟著蕭泓黏黏乎乎地一齊從北門進了城,兩人才戀戀不捨地分開。
不守著閨訓的周家女不只自個兒一個,而且曼雲做得更加過分!
經了對比,心中稍安的周曼音獨坐桌旁許久,才將一張她剛剛寫就的紙條塞進了周柏那天給的錦囊中,喚了青露,吩咐道:“二伯賞的銀錠子我自留下把玩了,可這錦囊畢竟是七妹孝心一片,你還是去浣香院幫我還了他。”
青露領命自去。
終下了決心的周曼音看著貼身大丫鬟的背影長紓了口氣。“二伯知曉,我這也並非私相授受,只是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談談,若不成,就將那小魚兒還他就是……”
和院裡的周曼音自我安慰,而回到潁院的周曼雲卻在沿路聽到的恭喜聲中強顏歡笑,僵了臉皮。
就算是認了婚事,但一回家就被人告知,自己根本就不用找祖父與母親求懇,已然就被打發掉的滋味並不好受。
在一路的皮笑肉不笑中,曼雲也想明白了所有關竅。
回程路上,蕭泓招供過,他趁夜直接上了雁凌峰是一入霍城找邢老四探問曼雲近況時收到的資訊。
“邢四叔為人穩重,不會擅自去做這些事,我在路上就想著是有人在背後慫恿他主動給蕭泓報信。而一進家,聽著我就這麼匆忙地被定出去了,我就知道背後搞鬼的一定就是你!”
在藏岫樓邊站定,曼雲緊盯著眼前的一抹天青,滿臉的不依不饒。(未完待續。。)
第161章 又見故人
隔著盆金盞玉臺的水仙花,被周曼雲直愣愣指責的杜氏氣定神閒地下著剪子,儼然一副大師模樣。
待等一盆花被裁弄成了慘不忍睹的模樣,杜氏才抬臉對上還在盯著她的女兒,輕聲取笑道:“周曼雲!我還當你衝回來要尋死覓活地再接著嚷嚷寧死不嫁呢!”
“娘!”,曼雲的臉微微染上了紅暈,杜氏的調侃太過明顯,而被嗆著的她卻是沒法子矯情地說出個不嫁了。
“肯嫁就好!”,杜氏將剪子遞給了身邊的丫鬟,招喚著青纓將她親手伺弄的盆花供到樓上曼雲閨房臨窗的案上去,豔色依舊的臉上浮著顯而易見的歡喜。
“娘,你是大方賣女!你讓人給他通風報信去夜襲,若是女兒所遇非人,吃虧上當,豈不冤枉!”,曼雲扯住了杜氏的袖子嬌聲嗔著。
“你有吃虧嗎?”,杜氏上下打量了將頭搖得象撥浪鼓樣兒的曼雲,冷聲哼道:“就那個二尺五,他動你?我敢打了保票,若不是你先襲了他,那傻子是連你半根手指也不敢動的。”
女兒的心思再怎麼飄忽不定,杜氏還是能找著些規律。何況,徐訥在離開霍城前,也曾交待過她要多留意著蕭家少年,最開始受周顯所託相看高維的徐訥在很早之間就暗地將觀察的目標換了人。
蕭泓與曼雲之間近年的那種刻意距離的狀態,不但昇平號與順意船行的大老粗們個個看得明白,就連內宅裡的杜氏近年間也已直接稱了蕭泓“二尺五”。在私下裡跟身邊的體己人打趣。
前段時間,不過是曼雲賣力蹦躂著。做孃的在一旁冷眼看戲。別人家的女兒是唯恐行差踏錯,要時時地拉了一把。可自家的閨女,是氣得杜氏不得不在背後下腳,一個狠心就踢出門去。
不獨讓邢老四在霍城通知著蕭泓,甚至在蕭泓北歸時,杜氏就使人追著交待了可以透過順意船行沿線各點收著霍城裡曼雲的訊息。
雖說取笑著二尺五的憨笨,但也正是這點,讓杜氏對準女婿反更認可,她自是希望女兒能被愛之,敬之。
聽著杜氏講了些因由。意識到自己原本認為的抗拒居然早早地變成了綵衣娛親,曼雲臉上的羞意不由地更濃了。
“笨丫頭!也虧得你轉過彎來,要不看得人急死。喜或不喜,明明簡單的事非要擰巴著。當初你年紀小小說是不喜歡高維,就自會上躥下跳地四處給人上眼藥,可對蕭泓,幾年下來,你再對他兇著冷著,可又何曾在什麼人面前說過他半個不好?”
與曼雲並肩擠在床頭。杜氏撫著女兒柔軟的頭髮輕聲絮叨道:“若真要嫁作了人夫,可不敢再象從前一般左著性子鑽牛角尖。你與他婚前即已瞭解著各自的性子,婚後也是一樣要坦誠以待,不能一味只想著自個兒。將好好的緣份糟踐了……”
“娘!”,聽到杜氏之言,原本就心中有事的曼雲直起身子。正色